鬼狐虽然口直心快,心却也是个八面玲珑的。自打云衾有意无意的要撮合她和云幕,就猜出那个女人在打什么注意了。
或许他和愈染的事并不是什么秘密了。或许云衾知道自己和她夫君有过那么一段了。所以心中耿耿于怀,就怕他们继续未了情。于是送来个哥哥,娶了自己的情敌,皆大欢喜。
‘靠,我鬼狐是那么听话的人么?’
“别看那女人长得甜美,其实和她娘亲是一路货色……”月老八卦的嘴巴又开始八卦了。
鬼狐自然是马上洗耳恭听。又一段天界秘闻,好听就当个乐子,不好听就当打发时间了。
“月老快说说怎么回事……”她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在适当的时机调动月老的积极性。
“话说,云衾和云幕其实不是一个娘生的。现在的中天王夫人是云幕的姨娘。云幕的亲娘那可是个真正温婉贤惠的好女人,未出阁的时候,美名就六界相传。后来嫁给了云中天,郎才女貌,羡煞多少旁人。
但就因为云中天出色,所以爱慕他的女人也是多的数不过来,而云衾的母亲就是其一。她因为和姐姐长得三分相像,所以颇得云中天的喜爱。也有了接近她姐夫的机会。于是在姐姐怀孕,反应厉害的时候,就住到姐姐的家里以伺候姐姐为名,勾引了云中天。
可怜云幕娘亲在生产的那一天才看到自己的亲妹妹也挺着个大肚子来看自己。云幕娘亲一时羞怒愤然,所以再生云幕的时候就难产死掉了……”
“死掉了!”鬼狐激动地饿一下子站起来,瞪着眼睛嚷嚷着:“怎么死掉了呢?神仙不是寿与天齐的么?”
月老叹息一声,“小狐狸,你这就不知道了吧。神仙确实不死不灭,但女子都有个特殊的时期。那就是怀孕生子的时候。是她们一生中最最虚弱的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会死的。而云幕的娘亲就是因为极度的气愤,再加上体弱才难产的。她在最后的一刻,拼的魂飞魄散才保住的云幕的一条小命。
所以啊,后来云幕的姨娘就坐上的中天王夫人的位置。而后又生了云衾,因为云衾和的长相有九分居然是像云幕的母亲。所以很得云中天地喜爱。但那云衾的性子确实和她娘像了个十成十。真真是阴险的妇人一个。”
“云衾是怎么阴险的,月老和俺说说呗。”鬼狐缠着月老,想知道愈染到底娶了依个怎么样的好女人。
“呵呵……以后你就知道了。有些东西是需要时间来证明的。”月老摇晃着脑袋,卖起了关子。这让鬼狐很是不爽。
“且,你不说,那这些就是你凭空捏造的。六界说不知道云中天疼爱夫人,家庭和睦,根本不像你说的那样不堪。在说如此秘密的事,你这老头儿又是怎么知道的?”鬼狐间月老不说,就开始了激将法。
奈何人家月老不上当。“你这小狐狸激我也没用,我就是不说。不过六界别的事我或许是不知道,但每一个人的姻缘的前前后后,我还是只晓得一清二楚的。他们就是耍尽手段,极力隐瞒,也不会瞒得过我老儿的眼睛的。”
“那你既然掌管天下姻缘,此时又纠结什么呢?”鬼狐说着手又伸向那盖着帕子的人参果。
“这六届姻缘时刻存在变数的也是有的啊。就像你这小狐狸,我就是怎么也算不出来将来要娶你的倒霉男人是谁的。当然这也包括了那个冻死人的云幕。”
月老无奈的一摊手,表示无可奈何,忽然又嘿嘿笑起来:“小狐狸啊,既然你和云幕的姻缘是不确定性的,不然就将就了吧。反正说不定云幕看中的就是你呢?”
鬼狐吓得一下退了好几步,再也不敢打那人参果的注意了。两只手摇晃的拨浪鼓一般。“我说你老头儿,你还是饶了我吧。我还想暖暖和和的多活几年呢,才不想那么早就被冷冻起来。所以我是爱莫能助了。
鬼狐拔腿就往别处跑。她是不敢妄想再在月老这儿打牙祭了。别到时候月老用两个人参果就把自己卖给云幕了,那岂不是要亏死。
不过回头想想,以前对云幕好像确实过分了些。一直误解他是在替妹妹出头,所以找机会接近自己,羞辱自己。却没想到在整件事情中,他才是最大的受害者。他应该是比谁都恨着那个未出世就害死他娘的女人吧。
冷,如冰封过的冷的云幕,原来不过是内心的冷所致。有那样的爹爹、‘娘亲’、妹妹不是他能选择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冰冷相对吧。在那样没有温度的环境下长大,才会塑造出一个没有温度,没有人气的怪咖吧。
觉得跑的足够远了,也感觉不到背后那不怀好意的眼神了。鬼狐累的蹲在地上一边喘气,一边想云幕的事。暗暗告诉自己,以后再见到那个冰人,再也不恶语相向了,用来弥补曾经的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