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青镇静自若,淡淡道:“是我。”
“滚上来受死!”蓉拓一把吸回挡在蓉萱面前的长剑,剑尖直指覃青。
蓉萱见到来人是覃青,一双秀气的眸子满是惊愕,最后化成一丝自嘲,消失在眼底。那边蓉拓见覃青不上台,干脆提着剑御剑而下,二话不说直直的就往覃青刺了过去。
覃青不闪不避,只是冷眼看着那往自己而来的长剑,果然在那长剑距离她不到半尺的时候被荷虞一把握住剑尖。
蓉拓双眸血红,看着面色铁青的荷虞露出痛苦之色:“师父------”
荷虞的手掌瞬间被染得血红,他却面不改色的冷声道:“蓉拓,你太累了,这次比试你输了,先回去!”
蓉拓睁大虎不甘的盯着覃青,怒道:“师父,我要杀了这个女人!她杀了爱虎........”
“你先回去!”荷虞提高声音冷声打断蓉拓,本就不好的面色更加黑如焦炭:“为师不想说第二遍!”
蓉拓所有的怒火都在荷虞这一句厉喝之中强行压下,垂下头道了一声“是”,恨恨的瞪了一眼覃青,然后脚步飞快的就消失在了广场之上。
荷虞沉着脸看了一眼覃青,指挥人上台清场,身型有些颓然的就要上台去宣布结果。荷绣的声音却在身后懒洋洋的传来:“大师兄,你莫要忘了还有一个人没有比试呢。”
荷虞闻言身子一顿,头也不回的冷冷的拂着他绛紫色的袖袍,就御剑飞往高台,在高台上冷声宣布道,“最后一场比试,蓉萱对覃青。”
荷虞闻言身子一顿,头也不回的冷冷的拂着他绛紫色的袖袍,就御剑飞往高台,在高台上冷声宣布道,“最后一场比试,蓉萱对覃青。”
覃青?这样一个名字又在人群里炸开了锅,因为知道她的都以为她死了,不知道她的因为她特殊的名字而怪异。
覃青对那些议论的声音无半丝的反应,三年下来,她的性子似乎更加沉静如水,犹如被打磨得十分光滑的和氏璧,泛出的全是温润的光泽。她闻言之后却是侧脸看向荷绣,朝他轻轻一笑之后便施展轻功,白衣翩然间身子就如白鹤一般就跃上了高高的高台,荷绣的桃花眼眯得越来越狭长了。
众人再次唏嘘,她竟然不是御剑,而是用的轻功。修真的人虽然也有会武功轻功的,但是却是少之又少。因为他们大多是对轻功的不屑,他们可是修仙派,自然是不屑那些江湖的套路。
覃青翩然的落下高台,朝蓉萱微微一笑,“蓉萱姐姐。”
从她的到来到现在,蓉萱都处在神情呆愣中,那么复杂的眼神是蓉萱身上很难出现的,她下意识的看向远处的人群,茫茫白色人流,可是却始终寻不到那一抹想要找到的身影。
覃青眨了眨大大灵动的眼眸,轻笑道,“姐姐开始吧,不用手下留情,这次我是非要得到第一名不可的。”
蓉萱这才收起杂乱的思想,看着覃青诚挚的道:“刚才谢谢你出手相救。”
覃青无所谓的笑笑:“跟蓉萱姐姐救我的那么多次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蓉萱闻言不再客套,两人的武器都用在了猛虎的身上,两人相视一笑,蓉萱道:“那么,开始吧。”
覃青清浅一笑,却没有说话,而是抬起洁白的广袖,莹白的手指间晃动间,一朵洁白的莲花凝聚而出。
蓉萱面色一凛,“你竟然会花系法术?怎么可能?”
台下也是一阵奇呼,这蓉萱那么厉害也只能把花系法术能凝聚成细小的花朵,而这覃青出手就是一朵大大的白莲花。而且,她根本就没有直接受教,她怎么会使出花系法术来呢?她这三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荷虞也黑着一张脸看向荷绣,指着覃青冷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荷绣桃花目里闪着灼灼的亮光,手指摩擦着饱满的唇瓣,戏笑道,“大师兄你问我我问谁去?感情这天下只有我荷绣一人会花系法术了?你没看到小家伙手上的是什么花儿吗?那么洁白无瑕的莲花,啧啧!多漂亮啊!我可还从来没有用过呢。嗯,下次一定要用着试试!”
荷绣如同自语般点头首肯,笑容更是显得意味深长,荷虞面色却是更黑了,但也只好冷着脸继续观看。他又不是瞎子,那是花系法术极为难修炼的纯色白莲花,相信在场的只要是长眼睛的都看得清清楚楚。覃青才多大?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的成绩?这的确是匪夷所思!
荷虞面色却是更黑了,但也只好冷着脸继续观看。他又不是瞎子,那是花系法术极为难修炼的纯色白莲花,相信在场的只要是长眼睛的都看得清清楚楚。覃青才多大?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的成绩?这的确是匪夷所思!
人群里,蓉寻看着覃青欣然的笑了,“她的聪慧我早就领教过了,没想到她今日真是跟我想象中的更是天差地别。”
“那蓉寻师叔是觉得她现在这样好呢?还是你想象之中的要好呢?”萝白拉着他的手臂仰着天真浪漫的笑脸。
蓉寻纤细柔软的睫毛微微垂下,轻道,“这样的她固然是好,但我还是想念她以前的样子。”
“可是这不都是一个人吗?蓉寻师叔真是奇怪!”萝白呵呵的笑着,垂下那双笑得纯真却狡黠如狐的眸子。
高台之上,覃青以着花系法术和蓉萱过着招,蓉萱起初是有些惊诧,但后来慢慢的冷静下来,便开始全身心的对待眼前这个跟以前那个相差十万八千里的覃青。她手中长剑伴着着五彩花瓣铺天盖地的朝覃青而去,覃青轻盈的在高台一起一落,不时的放出一朵莲花,莲花仙气萦绕,威力竟然一点也不输于那已成散仙的蓉萱。
蓉萱眸色微沉,“看来你这三年来遇到了不少的奇遇。”
覃青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蓉萱姐姐难道忘了我在脑子里装了多少藏书阁的书籍了吗?”
“短短三年无师自通,还没人能有那么神奇!”蓉萱挥起一道法术,五色花瓣旋转着缠绕上覃青的脚裸。
“那是因为蓉萱姐姐没有遇见过!”覃青也不躲闪,直接挥指一弹,一道金色的光芒如利剑一般从花藤上划过,花藤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金系法术?!”蓉萱这次除了惊讶,还带上了明显的疑惑。
“她怎么会金系法术的?!”看台下的荷虞一下子就站了起来,菊字辈和荷字辈的人都开始指着覃青议论纷纷,有赞扬的,有疑惑的,更有恐慌的。覃青连覆云门里的弟子都算不得,又怎么会学习到两门法术?正如蓉萱所说,就算是饱读藏书阁的书籍,也不可能会无师自通的。这个忽然冒出来的死而复生的少女,在他们的眼里再也不单纯,甚至不少的已经随时准备直接要了覃青的小命。
“唉,我说你们这些师兄师叔也别再如此偏激了,难道就因为那小家伙会你们不会的法术,你们就要杀了人家吗?滥杀无辜可不是我们修仙派的作风啊!”看着那些人警惕的样子,荷绣不紧不慢的嗤笑了一声,语气里却带着一种轻蔑。
“荷绣!覃青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小丫头在无师自通的情况下就会了两门法术,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那丫头若是今日不除去,日后毕竟会酿出祸端来!”荷虞冷声道。
荷绣不以为然,“你怎么就知道小家伙是无师自通呢?或许人家是万年难遇的绝世修行奇才呢?或许人家在这三年里遇到了名师也说不准呢?呵,你们也知道她是师祖带回覆云门里来的,说不定就是师祖这位名师呢?”
荷绣不以为然,“你怎么就知道小家伙是无师自通呢?或许人家是万年难遇的绝世修行奇才呢?或许人家在这三年里遇到了名师也说不准呢?呵,你们也知道她是师祖带回覆云门里来的,说不定就是师祖这位名师呢?”
“你.......”荷虞顿时语塞,面色却是更加难看。而荷绣这句话却是最好的解释,一时弄得众人皆是无语。那些蓉字辈和萝字辈的更是立马遐想连连,原来覃青和师祖还有那么一层关系吗?
那高台之上的覃青也在金系的法术下不下三十个回合就赢了蓉萱,蓉萱的面色淡然,眼神却很是复杂。可是覃青的注意力根本不在她的身上,而是眼眸远远的看向下方的荷绣。
荷绣所说的话她在比试之余还是听得一字不漏,她和荷绣的关系不算融洽,甚至极为顽劣。只是,荷绣他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呢?
荷绣像是感应到她的目光,朝她高举双手拍了拍手掌,那戏谑非常的笑容显得是那么的刺目。明显是散漫慵懒的笑容,那么随意,甚至带着一种讽刺。使得覃青皱紧了眉头,越发看不懂那个跟桃花妖似的美少年。
“大师兄,小家伙等着你去给她发奖品呢?”荷绣也不理会覃青的疑惑,只是放下手来朝荷虞笑着。
荷虞瞪了他一眼,那些菊字辈的菊鹤却是发了话,“第一名不能是她!且不说她的法术来路不详,刚才她那一剑斩杀蓉拓灵兽手段极为狠戾,跟魔宫的残忍手段又有何区别?再说覃青根本就不算是我们覆云门的弟子,怎么可以在我们的比试大会上成为第一名呢?”
荷虞十分赞同,“菊鹤师叔说得有理,第一名绝不能是覃青!”
“难道掌门师兄说的话你们都没听到吗?覃青可是掌门师兄亲自提名的,菊鹤师叔和大师兄该不会连掌门师兄的薄面也不给吧?”荷绣依旧用漫不经心的口气似真似假的说着话。
“掌门师弟久未出门,又怎么会知道覃青今日会活过来?”荷虞黑着脸还不忘问出心里的疑惑,显然荷绣这样犀利的反驳,让他和菊鹤两人的面色都有些难看。
“谁说掌门师兄知道她什么生什么死的了?掌门师兄和覃青在九年前订下的赌约,大师兄不会不知道吧?”荷绣懒洋洋的抬了抬眼皮。
荷虞这下无话可说了,那些菊字辈和和荷字辈的自然也是知道那件赌约的,只好沉默缄口。荷虞狠狠的叹了口气,只好往高台上走去,将前三名的弟子都叫道台上发出奖品,其余两人自然便是蓉萱和蓉拓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