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人轻轻的笑着道:“家中老母亲已经七十余,如今我也快六十岁了,这朝堂,本就应该是年轻人的天下了!如今听了张公子的话,我醍醐灌顶,我也该回家好好陪陪家中老母了。在此向皇上请辞,请皇上恩准。”
快六十了吗?龙昊看着刘大人,朝堂换心血,不换掉这个人,是因为这个人确实清明,也本分。通常清明本分的人,做起事情来也独到。如今请辞回家孝敬老母亲,倒也合情合理,“罢了罢了,朕准了。”
姓刘的那大人磕了了几个响头,笑着退回了自己的位置。
整个赏赐庆功朝圣,在烈日炎炎中结束了,晚上便是为三军接风洗尘的宴会,张周怡倒没什么兴趣参加。因她是女子,很容易就脱开了身来。
‘张周怡’和张常州有多少年没见了?
慕容天在‘张周怡’四岁的时候抢走了她的母亲,又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将她劫入慕容府。如今,钰轩快四岁了,‘张周怡’也快二十一了,四五年的时间,改变了什么,什么又没有改变。
现在的张周怡不知道,也不清楚,他们在回张府的路上,一路相顾无言。
张常州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见过不少次面的张公子!是的,没有想到!想到他们第一次相遇,那是一个案子,一只老虎的案子,他多次在心里看不起这个纨绔的公子哥。但是事实证明,这个人不是什么纨绔公子哥,他出钱办学院,为没钱读书的孩子带来了机会,他会吟诗作词,还得到了穆太师的赞扬。如此有才学之人,竟会是自己的女儿?
张常州一直到坐着轿子来到张府,都有些恍恍惚惚,在他眼里,这太不真实了。离开他的四五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认识了多少有志之人?看见过什么样的人事物?
张周怡下了轿子,就见府里的人都站在大门外等着自己,马路上过路的老百姓,都不禁对张府张张望望。
韩四道上前去,给张周怡撑上了伞,而小黑子,也给张常州撑上了伞。
一踏入张府,张周怡就被院子内的景象下了一条,满院子的人,满院子的鸡鸭鱼肉,柴米粮食。
因为接风的晚宴是在晚上,张周怡和张常州从皇宫回到张府也画了将近半大下午的时间,在这半大下午的时间里,一些不是腾龙城的将士特地到腾龙城逛街游览,而经过他们的嘴,张公子的伟大事迹又增添了一个高度。
而院子里这些百姓,也全都是听了将士们说的话,在张公子是女子的惊疑中淡淡的接受,在接受之后,他们便想到张公子曾为他们做了些什么,这一想,便不得了。各家女子更是在知道了张公子在朝堂上说的话后,对张周怡更是推崇至极。
站在站在院子里所有人前面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赵亚堂和一个年轻的紫衣女子,那女子上前,对张周怡福了福身,“公子。”
张周怡对那不认识的女子点了点头,指着着满院子的东西和人,看向韩四道,“四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前这个人的陌生,让赵亚堂多少有些不适应,他忽然想起那次在试炼弓弩的威力之后,不知道因为什么晕过去的公子,那个时候他抱起她,那么轻,那么轻,他竟没有想到这个人是个女子!就算是同样身形的男女,男子总是要比女子重一些的,可公子的腰这么纤细,这么轻盈,他竟没有发现这人是个女子。追悔莫及……这四个字,是此刻的最佳诠释。
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动过心,但他知道,在知道这个人是个女子的那一刻,他的心里,满满的,都是气急败坏和悔意。
“这些,都是老百姓对你的一点点心意。”韩四道对张周怡笑着道:“你……总是让人觉得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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