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微微一笑,伸出两根手指。
眼中闪过笑意,梁胖子非常惊喜道“这个数,你有多少?”
“我有个前提,你不能让墓府找我的茬!”男子笑道。
梁胖子立刻拉着他的手“这好说,这群瘟神现在就要离开了。来来来,兄弟咱们里面谈”
两个人刚刚转过身,准备走向夜总会里面。
梁胖子便感觉手中被塞了一个冰凉的物体,还未低下头去看,他的右臂不受指挥的猛然抬起。
漆黑的手枪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出深邃、幽冷的气息,而他的枪口直指夜总会大门口,刚刚走出来一个龙行虎步的高大男子
砰!
枪声炸响,男子应声倒地。
电光火石间,一切发生的是那般突兀。
殷红的鲜血飘洒而出,空气中飘荡着刺鼻的硝烟气味,而一切却已经结束了。
“虎哥死了!”
“有杀手,卧槽!”
“尼玛”
怒骂声此起彼伏,当一群墓府精锐转过头。
身穿休闲服的男子早已不见了踪影,而只有梁胖子,手中还举着冒出缕缕硝烟的手枪,傻愣愣站在那里。
砰!砰!砰!
不由分说,拔出手枪,对准梁胖子就是一阵密集的点射。
顷刻间,被扫射成了筛子,梁胖子自始至终,到死,他一句话都来不及说。
眼中带着悔恨、绝望,随着眼中神采的消失,梁胖子或许致死都不会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那个所谓的虎哥那?
他就是这个区域的墓府头目,却被一枪击杀。
子弹精准无比的穿过咽喉,但虎哥并未死去,一群保镖和亲信趴在身旁,看着虎哥那挣扎的神色。
“洪洪武”艰难地吐出三个微弱的不能再微弱的声音,脖子一歪,彻底失去了最后的生机。
护卫和亲信怒然站起来,咬牙切齿道“是洪武社,是洪武社这群杂碎,我要剁了他们!”
“卧槽,你他妈没有看到虎哥这样子?赶紧想想对策!”
一拨人主张先躲避,另一拨人则想着要为虎哥报仇。
两泼人聚集在夜总会门口,争执不休。
却没有发现,不知何时。
上百个身穿白色西装的男子已经站在夜总会对面的马路上。
“杀!”
伴随着一声充满暴戾的咆哮,上百名洪武社的男儿举起手中的钢刀,发出了震天的咆哮声。
“杀!杀!杀!”
钢刀挥舞,脚步奔驰。
门口的墓府精锐们惊醒了,拔刀相向。
噗嗤!扑哧!噗!
钢刀悍然劈下,鲜血随意四溅,残肢、碎肉四处飞舞,痛苦地哀嚎声激烈炸响。
“杀!”手中军刀挥舞,洪武社的头目仰天发出凄厉的咆哮声,仿若战神。
毫无准备,双方人马在夜总会门前的街道上发生了惨烈的对轰,顷刻间,干净整洁的马路上血流成河。
不断有人倒下。
而墓府那些所谓的精锐,带着痛苦地哀嚎,一边抵挡、一边退入夜总会内。
可是不管怎样,今晚,他们的注定惨败。
噗嗤!
一刀砍掉最后一个人的脑袋,早已成为血人的洪武社头目毅然发出震天的咆哮声“清理门户、斩杀败类!”
一马当先,踏入夜总会内。
这些所谓的墓府精锐,有不少都是曾经跟随花轩叛变的,此刻即便是退入夜总会内,可听到这种刺耳的咆哮,心中还是忍不住颤抖。
夜总会内,灯光依旧在闪烁,音乐依旧是那般劲爆,却没有人再去玩乐。
所有的人全部多缩在角落里,上百个伤痕累累的墓府精锐,原本退守到了后门,可惜,后门的白衣壮汉让他们不得不再次退入夜总会大堂中央。
“杀!”
又是嘶声力竭的怒吼。
前后门三百多人,犹如两股洪流暴冲而上,惨白的钢刀毅然挥舞而下。
一百多名墓府精锐在他们的冲击下,覆灭,或者说被淹没。
而自这一刻起,洪武社这个遭受众多耻辱的帮派,那个看起来像是商人一样的社长,也向世界发出了怒声咆哮。
展现出了他们应有的血性。
他们的报复,自此开始!
市中心。
同样是三十多层高的摩天大厦,同样名字为一样的洪天大厦。
同样,曾经的这栋大厦,是洪武社的象征标志。
此时此刻,它却不是了,是墓府的标志。
此刻,清冷的街道,虽然变得更加瘆人、更是幽冷,但却并不空旷。
洪天大厦门前,面包车、中巴车更是多,不远处那个堂口,被洪武社攻陷,这里得到消息,却又能怎么样?
面包车、中巴车很显然,他们也得到命令要离开驻地,可为什么,六百多名墓府精锐,手持钢刀,战战赫赫站在大厦门口,却无一例外,全部屏息,导致这里出现了诡异、死寂?
那是因为一个人。
一身藏青色长衫,高大挺拔的身材,一头束起的白色银发显得有些苍老,却只有三十多岁的面孔。
背负双手,面无表情,站在三十米外,轻描淡写注视着那些异常紧张的墓府精锐。
在他们的最后面,站着一个三十岁出头的男子,戴着眼镜,斯斯文文,此刻他却面色难看,脑袋低垂。
六百多名壮汉,面对一个鹤冥,却为何不敢动手?
那是因为,他们全都是曾经的洪武社人员。
曾经花轩背叛,有些人朦朦胧胧,并不是太清楚,有的人是因为他们的直属老大背叛了,他们也就跟着背叛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心甘情愿的背叛。
此时此刻,鹤冥的出现,他们即摄于鹤冥的威严不敢进攻,同时,也羞愧于自己的所作所为。
曾经的洪武社对他们不薄,可自己做的都是什么事?
但这个世界上,更多的是一种无奈,有很多事都是身不由己,他们并非有很多选择。
当然,在鹤冥背后,那个人才是最让他们恐惧的。
那是他们的直属老大,也可以说,就是他们现在老大曾经的老大。
他是曾经他们崇拜的对象,此时此刻,这个曾经的老大却面色阴沉的注视着他们。
不知过了多久,沉默的鹤冥终于出声了,不带丝毫感情“我现在,代表社长给你们一个改过的机会。自断一臂,回心转意者概不追究!”
曾经在洪武社待过,他们这些人都清楚,只要救治及时,胳膊是可以接上,尽管以后胳膊有些不便,他们也不会有怨言,毕竟这是自己应得。
可是,接胳膊,这种技术,在现在的华夏内地,还是非常尖端的技术,价格自然不必说。
他们接胳膊的费用当然是自费。
这样一来,很多人就不愿意了。
混黑社会、当小姐,谁愿意?
谁都不愿意,只是这个社会的B迫。他们做这些无非就是为了钱。
有人说,有手有脚,为什么不去工作?
工作?工作够吗?现在大学生有几个能找到工作?更何况他们这些初中都没毕业的,去工地板砖?够生活吗?
整天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谁愿意?
不就是为了几个钱?
现在,接胳膊自费,这让很多人垂下了脑袋。
看到这一幕,人群最后面,那个戴眼镜中年男子身旁一个面色阴鹫的年轻人终于找到了契机,厉声咆哮道“你鹤冥有什么脸在这里训斥他人?看看你们洪武社,跟着你们能有什么前途”
抬起脑袋,鹤冥斯条慢理的声音响彻在清冷的大街上“墓府很好?云南已经丢了,你们的那个军统正准备从云南撤军!”
简单说一个事实,但这打击却不是一般的大。
男子面色更加阴鹫,欲要辩驳,身旁戴眼镜的男子一把把他推开,振声说道“如果洪武社给我们大家一笔散伙费,我们自己解散!”
说是散伙费也可以说是安家费。
鹤冥挑起白色眉毛,目光如炬的盯着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