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后,季宸东原本以为安景已经早早的睡了,没想到自己进门后,季宸东看见安景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薄薄的一层毛毯,等着自己回家。
这样有家人等待的感觉真好,以前他要不会自己公寓,一个人到头就睡,又或者回到半山别墅,但早睡的陈颂苓基本上习惯了自己的作息,从来都不会等自己回来,就算平时有佣人等着自己回去,但那样的感觉和现在是没法对比的。
见状,季宸东略微有些凌乱的脚步此时放缓了一些,脚步缓慢的朝安景所在的方向走过去,客厅开着一盏暖黄色的灯泡,让人觉得暖洋洋。
季宸东弯腰蹲在安景面前,目光深情的凝视着睡梦中的安景,白里透红的脸颊,浓密卷翘的睫毛随着自身的呼吸也在不停的跟着抖动着,即便是素颜,季宸东看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也忍不住的想要去摘。
事实上,季宸东确实也这样做了,平时季宸东对安景就没有多大的控制力,这会酒精的冲洗,已经让季宸东有些心猿意马了,俯身摄住安景的红唇,吸允起来。
许是感受到自己的胸腔里的氧气越来越稀少,本来在熟睡中的安景突兀的睁开了眼睛。
眼前黑乎乎的一片,遮住了她头天上的水晶灯,照下来的暖光,安景眨巴了几下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季宸东,只见他长长的眸子里都噙着戏谑的笑意。
季宸东唇瓣离开安景的红唇,额头低着她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一丝蛊惑的诱人的魅力,嗓音底底的说道:“醒了。”
安景迷迷糊糊的点着头,带着一抹睡眼朦胧的呆萌,让人看见煞是想蹂躏一番,声音软糯的应道:“几点呢?”
季宸东回:“凌晨一点了。”
安景眉梢轻挑,惊呼道:“都这么晚了。”
季宸东伸手揉了揉安景的乌黑柔软的秀发,轻声道:“怎么在这里睡里,不是跟你说让你别等我吗。”
安景顺着季宸东的手心,往上面蹭了蹭,声音柔糯,又带着一丝小女人撒娇的意味,回应道:“可是我想等你一起睡,没想到最后还是等着睡着呢。”
季宸东俯身又在她红唇上亲昵的亲吻一下,语气柔情,眸中带着宠溺之色,似乎想把人溺毙其中似的,轻声说道:“上楼睡觉吧。”
闻言,安景伸手环住季宸东的脖子,季宸东顺势弯腰,一手穿过她的腰身,一手穿过她的后膝,打横抱住安景,小心的呵护着,就如一个陶瓷娃娃一般,生怕她破碎了。
转眼间,时间飞逝,季程远在医院已经躺了三个月了,基本上已经恢复的差不多,只差后续的疗养和复件了,这一段时间每个人的生活都是极其的平静,安逸,狭逸,没有争吵,没有纠纷,好的让人觉得这世界一切都是美好的。
但往往的风平浪静都是暴风雨来袭的前兆。
不知不觉到了季程远出院的日子,在此之前季宸东和季程远闹的不愉快也都只有当时的三人知道,季宸东没有和陈颂苓说,不知想隐瞒,只是不想看着那些难看的感情纠纷,只要与他的利益无关,他都选着忽视。
他关注的人一直都是方子承,而不是方凉美,如果方子承在公司老老实实的上班,季宸东也绝对不会找他麻烦。
就像安景说的那样,毕竟当初方子承在巴黎的时候救过安景,所谓的不看僧面看佛面,他季宸东也欠他一条命,也不想做个忘恩负义的人。
这天全家人都来接季程远出院,陈颂苓去问了医生季程远还需主要那些,季程远住的是顶楼的vip病房,医生办公室需要穿过一条走廊,在问完详情后,在佣人陪同下,陈颂苓见到了自己意想不到的人。
方凉美!
虽然陈颂苓知道这个人的存在已经有几十年了,但只是碍于以前季程远对他们母子保护过度,她一直没有调查清楚,之前在美国的哪一面,陈颂苓已经对她的情绪已经不能用恨之入骨来形容了。
陈颂苓目光汹汹的瞪着面前的人,她真是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从美国追回来,还大大方方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自己上次的那一巴掌陈颂苓真的觉得打的太轻了。
方凉美说:“陈颂苓,我们聊聊吧。”
两人站在医院的后花园,方凉美背对着就是两米高的斜坡楼梯,陈颂苓面如嫌弃的睨着面前的人,鄙夷的说道:“方凉美你居然还有脸跟过来,你的羞耻心都被狗吃了吗?你怎么这么令人恶心。”
相较于之前在美国的时候,现在的方凉美明显就要被之前的态度坚硬一些,方凉美不卑不吭的站在陈颂苓的面前,两人的身高差不多,衣着都是华丽的,从远处看来,即使两个关系极好的富家太太站在一起聊天罢了。
但是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两人此时的气氛有多么的嚣张跋扈,互相看对方不对眼,之前方凉美在陈颂苓面前还装作一副委曲求全的模样,现在气场完全变了。
方凉美目光坦然的说道:“我为什么不能跟着过来?我和程远在一起生活了三十几年了,每日每夜睡在他枕旁的人可是我,而不是你这个明媒正娶的老婆,我要比你更加了解他的生活习惯,更加知道他需要什么?而你呢,你得到了什么?不就只是一空有封号的季家太太嘛。”
顿了一下,方凉美嘴角划过一抹嘲讽,说:“别把自己想的那么伟大,我并不觉得你比我好到哪里去,对是我勾引了程远,但那又怎么样?如果程远不喜欢我,会和我上床吗?会让我怀孕吗?你可知道子承可比你儿子大一多岁,也就是说我在身下儿子的之后,你都没有怀孕,你觉得你在我面前你有怎么可骄傲的嘛,在我看来也不过如此。”
啪!
话音掷地,方凉美保养得体的脸颊上赫然出现了一红彤彤的巴掌印,不消一会的时间,方凉美白皙的脸颊红肿起来。
陈颂苓双目猩红,美目突睁,此时显的尤为狰狞,胸脯也因愤怒而上下起伏着:“方凉美你真是下贱,从没见过做****做的你这么理直气壮的,你还真是够不要脸的。”
仿佛刚刚的那一巴掌打的不是自己一般,方凉美面色坦然道:“你这不是看见了吗,我这不是给你看见一个做****还立牌坊的人嘛,你也不用感谢我帮你照顾你男人三十几年,让你一人独守空房这么多年,真是辛苦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