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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慈悲与智慧

◆文/林新居

日本的白隐禅师是位生活非常纯净的修行者,一直都很受乡里乡亲的爱戴和称颂,都认为他是个值得人们尊敬的圣者。

有一对夫妇,在他的住处附近开了一家食品店,家里有一个很漂亮的女儿。不经意间,夫妇俩发现女儿的肚子无缘无故地大了起来。

这种见不得人的事,使得她的父母非常生气!好端端的黄花闺女,竟做出这般有辱家门的事。在父母严厉的逼问下,她起初不肯招认那个人是谁,但经过一再苦逼之后,她终于吐出“白隐”两字。

她的父母怒不可遏地去找白隐,但这位大师不置可否,只若无其事地答道:“就是这样吗?”

孩子生下来后,被送给白隐。此时,他的名誉虽已扫地,但他却并不以为然,只是非常细心地照顾着孩子——他向邻居乞求婴儿所必需的奶水和其他用品,虽难免横遭白眼,或是冷嘲热讽,但他总是处之泰然,好像他是受托抚养别人的孩子一样。

事隔一年后,这位未婚的妈妈终于不忍心再欺瞒了。她老老实实地向父母说:孩子的生父是在鱼市工作的一名青年。

她的父母听后立即将她带到白隐那里,向他道歉,请他原谅,并将那个孩子带回。

白隐仍然是淡然如水。他只是在交回孩子的时候,轻声地说道:“就是这样吗?”仿佛不曾发生过什么事,即使有,也只像微风吹过耳畔,瞬间即逝。

白隐超乎“忍辱”的德行,赢得人们更多、更久的称颂。

想想我们所曾遇到的挫折或耻辱,比之白隐,又能算得了什么?白隐那泰然自若,淡然处世的情怀,不愧为一代禅师。

“就是这样吗?”多么慈悲,多么轻柔。那是恒久的忍耐化作无形的坚毅,是凡事包容化成无上的悲悯。

“就是这样吗?”无数的干戈凭这句话都化成了片片的玉帛。

“就是这样吗?”短短的一句话里包含了多少的慈悲与智慧。

“就是这样吗?”那么慈悲,多么轻柔。那是恒久的忍耐化作无形的坚毅,是凡事包容化成无上的悲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