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跳了车才发现自己压根就没注意到外面的情况,这跟直接坐在车里掉下崖没多大的区别,好歹车子还有个铁壳子护着,
可是他傻了吧唧关键时候直接开了车门就往外跳,演武侠片还是科幻片啊,当真是摔不死人啊!?
庄重也跟着起身,这前后的事态变化,他联系起来差不多已经猜出些端倪,反正就是庄严开了墨宇晨的车去西里套田觅的下落。
庄重很无语,一个男人是为那个女人,这一个现在又是为了那女人,他抬手抚了抚头,心底却也真心松了一口气,幸好谁都没事。
这边李莫已经应着庄严的话找了过去,也将这一方空间留给了两兄弟。
庄重整了整湿透的衣服,斜眼睛看向身边的男人。
他自己现在或许是狼狈,可是庄严眼下看来已经不仅仅是狼狈了,整个人搞得跟刚从难民营出来的一样。
衬衫也被划破了,昏暗的天色下依稀可见那些被石头划出的细细碎碎的伤口。
长裤也因为摩擦和钩挂出现不规则的破裂,混着泥土,滴着水,看上去又脏又土,鞋子也只剩下了一只套在脚上,怎么看怎么落魄。
庄重扯了扯嘴角,问:
“你为什么会开墨宇晨的车?”
庄严也没好气,直接瞪了过来:
“我还没问你呢?为什么田觅会在何洛洛那儿?你们这唱的又是哪一出?你跟墨宇晨不是一路的吗?为什么墨宇晨会不知道?
还是他根本知道故意装作不知道的?”
他说到这里突然顿了顿,眯细了眼,
“庄重,我不管你要做什么,但是你如果把田觅牵扯进来了,我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你。”
庄重也不避讳回视着他的眼,这位孪生弟弟还是第一次用这样严肃凝重的表情跟他说话。
他心中叹了口气,伸手将逼近的男人脸推了开,
“我们这样做只是在保护她,也是在保护墨宇晨。”
庄严冷哼一声,并没说话。
庄重瞥他一眼,抬手将额前的湿发拨到一边,沉着声开口:
“墨宇晨不知道这事,田觅现在是他的弱点,我们不能让敌人抓住,但是如果明确着跟他说,他肯定是不会同意这样做的。”
“所以,你们就私自决定了?”
庄严侧过头冷冷地凝视着他,
“你们有问过当事人的意见没有?你们又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没?”
庄重任由着他对着自己吼,这事确实是他们私下做的决定,知道的人越多当然越是危险。
最亲近的人都能够被骗过去,那么敌人自然也不会怀疑,只是到底低估了对方的狠辣,威胁不成,直接来最狠的。
庄严见他不语,当他是理亏,直接开了口:
“我要见田觅。”
“不行。”庄重斩钉截铁,不容置疑。
庄严瞪着他,不说话,两个男人互相瞪视,同样的表情同样的长相,只有彼此发出的气场不同。
近在咫尺的距离,雨水打在睫毛上雾了眼神,庄严本就不是沉得住气的人,再见到庄重如此坚持,更是气得胸口剧烈的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