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严这一次也并不是故意想要挑出他的痛,他只是怕,真的害怕了。
“我作为一个陌生人都能感受到她当时的绝望和自弃,墨宇晨,你做得到不告诉她实情,我做不到。
我爱的人是要跟我一起同甘共苦的,并不会因为怕她受连累或者说是怕她接受不了现实而将她推拒。
所以,这一次你带来的这一场政.变不要再将她拖下水。
你去做你的大事,她只是一个女人,而且已经是跟你没有关系的女人,你放她自由,我护她周全……”
“你护她周全,可是现在你站在我面前做的是什么?”
墨宇晨心底抽搐着疼痛,在这个男人面前却也丝毫不示弱,双眸冷戾的眯细,盯视着面前的人,凌厉的截断他的话,
“她既是你的女人,那你为何还会将她给弄丢了?
你又凭什么跑来谴责我!!!”
庄严抿着唇回视,他想反驳,可是他说的话又句句戳中了他的点,确实是他大意了,一直以为是那个女人在闹脾气,所以忽略了。
现在想来其实女人闹脾气心底却是想要男人哄着的,他不但没去还放任自流了,所以才会给了别人有机可趁。
越想越是自责,越是自责也越是找不到能够反驳这个男人的话。
好像一瞬间这个男人就从情敌的身份变成了老师变成了家长,而他是那个不懂事还犯了错误的孩子,只能默然无声的听着他的训斥。
墨宇晨见他不说话了,也沉潜了心绪,他其实也没有看起来那样的平静。
他的修为他的沉稳也在遇到那个女人的事情尽数无用,他看着庄严深深地呼了口气,语气也没了刚才的冷厉,
“她没来找过我,从我和你见过以后就没来找过我。
你应该知道我这段时间都忙得抽不开身,虽然我打从心底里不赞成你们的婚礼,也想着绝对不会让你们结成这婚……”
他看着面露不善的男人,哼笑了一声,
“我确实是这样想的,只是我还没有时间进行实施而已。”
庄二少扯扯嘴角,
“我们就偏要结成了不可,还不止结一遍,你要破坏,我不相信你还能每次都能成功了,你破坏一次,我们结一次,总有一次结成功的。”
混人说混话,这语气这语态跟田觅如出一辙。
墨宇晨听着也微微愣了愣,顿了半晌后才有些自嘲似的笑了下,自言自语般的呢喃:
“难怪她会选择你……”
有时候情人间需要能够互补的性格,有时候需要的是志趣相投。
他和她或许叫做互补,所以他们也曾幸福过也曾美好过。
庄严和她确实志趣相投,性格相合,就像一把钥匙配一把锁如此的契合。
他是没能把握住机会,可那两个人显然牢牢的抓住了彼此的手,无论是怎样的外力似乎都没有办法将他们拉扯开。
墨宇晨凝视着笃定的男人半晌,别过了头,进入了正题:
“你最后一次见到田觅是什么时候?她什么时候失踪的你能猜到吗?或者说你能够追查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