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觅倒是悠闲的很,将果仁壳扔得满地满桌都是,原本整洁干净的房间被弄得邋遢不已。
这是一个被禁锢了自由的人对监禁者最无声也最幼稚的反抗,她自己也知道这一点,可是如果不做出点发泄的事情来,她那心里会非常非常地不爽。
所以,她在自己制造的一堆垃圾中自由穿梭,并且有一种绝地重生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正当她将沙发当成蹦蹦床使劲地跳,使劲地折腾时,门终于开了,成功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被弹高的身子,脑袋顺着发音处看了过去,在看清来人的瞬间,瞪大了眼,
原本应该落在沙发上的脚也受到惊吓的一拐,直接踩着沙发垫子的边缘一滑,因为重心不稳整个人从沙发上给跟着滑了下来。
女人对她的反应反倒不觉得意外,弯唇笑了笑,走近道:
“能够见到你这样的表情,倒也难得。”
田觅扯了扯嘴角从地上爬起来,动作麻利的整理完自己的衣着,再站定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刚才的慌乱失措,俨然又是高调的妖艳女人。
她长腿一扫拨开沙发上的累赘物,霸道的将身子往上一扔,跷起腿看向坐到自己对面的女人,挑高了眉,笑问:
“让我想想,你把我绑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她微微地顿了顿,双眸紧锁住面前的人,唇边的笑意更深了些,
“为了墨宇晨,还是本来就是他默许的?”
女人闻言,唇角跟着漾出了涟漪,
“不,你错了,只是为了你自己而已。”
田觅很不屑地冷嗤了一声,
“有烟吗?”
“我这里禁烟。”女人淡笑着拒绝。
田觅忿忿地瞪她一眼,原本被虏来这里的不满也渐渐地爆发了出来,她踢了踢凌乱的茶几,偌大的房间里发出突兀的一声响,
空旷而响亮,昭示着制造者的怒气。
女人只是轻轻地瞥了眼桌子,淡定如常的开口:
“你该再使劲点踢,最好把腿给踢折了,正好帮我省事了。”
她掀起半边唇角缓缓地凑近田觅的面前,这样的幅度正好将那一对形状很是美好的酥.胸呈现出来,田觅看得扯了扯嘴角没说话。
女人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讽刺的从鼻子发出一声哼笑,道,
“你如果自己狠不下心,我并不介意帮你,反正我也一点都不喜欢你。”
“何洛洛——”
田觅终于叫出了她的名字,声音不高不低,却也带着不卑不亢地挑衅,
“你真.他.妈是一个神经病,你是因爱生恨还是因妒生怨,别他妈将狗血剧情上演到老娘身上,聪明的女人对付的从来都是男人,
你和墨宇晨爱怎样怎样,你把我弄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图的是啥?”
从第一次见面,两个女人就不对盘,何洛洛从来未曾掩饰过自己对田觅的轻视,田觅也从来没掩饰过自己对何洛洛的讨厌。
反倒是现在显得更加的直接了些,可原先的那种讨厌情绪已经转变成了无奈和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