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曾经两个人一起的点点滴滴,被记录下来的瞬间,都被重复着在进行播放。
寂静的夜,空旷的房间,影碟机放碟的咔咔声尤其突出,墨宇晨就这么坐在地上压抑的痛哭出声。
那样坚强冷漠的一个人居然像个孩子似的在这无人的空间里抱头痛哭。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时。
田宝,田宝,庄严说的,没有一点是说错了的,他确实很自私。
心脏这个位置在跟自己激烈的叫嚣着,那里的缺口只有那个女人才能够填满。
只是,一次的错过难道就真的注定了永远的不可能吗?
不甘心的,真的不甘心,那么那么爱,刻入骨髓的爱,深入脑海的情,怎么能够说移除就移除呢?
在原本属于他们两人的温馨幸福房间内,墨宇晨心痛得几乎撕裂,喉间像是被灌了铅,重到连唾沫都吞咽不下。
曾经越是幸福,现在就越是痛苦。
无尽的夜,一个男人沉痛哭泣。
……
田觅站在漏风的阳台上,手指在手机壳上轻轻地敲着,眼底映着月光晶莹明亮。
心底异常的宁静,无论是墨宇晨也好,庄严也罢,她认定的人认定的事情是没有人能够改变的。
过去种种她也并没有试图忘记,那是亲身经历过,深深印在脑海里的记忆。
只是记忆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淡去,身体的伤痕早已完复,心中的那些痛也会有人抚平,
仰望星空,谁也不是谁的谁,地球离了任何人它都依旧在转动,所以他们都会好好的一路向前。
她低头,彻底的将那个人的号码拉入了黑名单,有些东西要断就断的彻底了。
电话继续拨给庄严,刚刚因为墨宇晨而略显沉重的心,也在听到庄严张扬咋呼的声音时欢愉了起来。
他说:
“宝贝儿,是不是做梦梦到我了啊,还是春梦哦~~~”
田觅笑了,扬了眉:
“是呢,是呢,我梦到爆你菊花了……”
“哇,宝贝儿口味这么重,下次我们互玩。”
庄严也顺着她说,两个人都没个正经,似乎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田觅哼哼两声:
“玩你的,玩死你。”
“玩不死我我玩死你。”
“玩不死我反玩死你。”
田觅也毫不想让,两个人到最后都笑了。
听筒里,几秒的静谧,庄严柔柔的笑,也没有再胡扯,
“时间不早了,宝贝儿,早点休息!”
田觅嗯了一声,听到他那边传来的丝丝风声,顿了顿,柔着声问,
“庄严,你不问我吗?”
庄严偏了偏头,手里甩着从墨宇晨身上摸下来的一串车钥匙,笑了,
“我不问,你要愿意说自然会说,而且我们永远生活在的是现在。”
田觅弯了唇,心底软软绵绵,温暖丝丝密密的渗透而出,暖了整颗心,整个人,她轻轻的开口:
“你现在不问,等到你真正想问的时候我可是不会再说了哦~~~”
庄严眼珠子转了转,想了想问,
“好,那我问。”
“嗯,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