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很慢很轻,先是攻占了她的上唇,然后再用舌尖勾勒她的下唇,缓缓地再张开牙齿,深深地将她的整个双唇都□□进自己的口腔。
田觅被他温柔的吻打乱了阵脚,在她的脑海预演中,这么适合作案的时候,作为男人怎么说也首先应该来个狼吻才是。
显然庄严出乎意料了,他的温柔他的慢条斯理既然让她的身子渐渐发软,由得他的双手在她的身上抚摸,将本就摇摇欲坠的睡衣顺着她的肩胛剥下,
刚刚好挂在她的手腕间,束缚着她的双手。
田觅由着这一切的发生,她在看着男人的理智同男人的冲动角逐,也是男人上半身的感情与下半身麻木的角逐,到底会是谁胜谁负了?
她总是喜欢玩火,而且一玩就喜欢玩大的。
要么不赌,要赌就赌大的。
庄严看着她双眸里闪动的好强光芒,带着笑意轻声在她耳边呢喃:
“宝贝儿,这已经不是敢不敢的问题了,明明是两情相悦的事情,你非弄得跟殉道似的……”
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她的耳贝,然后将她的耳廓整个扫了一遍,才吟唱似的开口:
“让你好好感受一下……”
说完就吻住了她,舌尖敲开她的齿门,趁虚而入,把她的舌头含在嘴里,把她的身体牢牢的扣在自己的怀中。
稳在她脑后的手固定好她的头,不让她左右摆动甚至逃离,身体挤入她的双腿间一动不动,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吻她。
吻得她情不自禁的将手臂从衣服的束缚中解脱,穿过他的胳膊抱住他的脖子。
只是……虽然如此,但她脑子里依旧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睁大了眼睛,看着一寸之外的另一对眼睛,就像是警惕的小猫,又像是受到惊吓的麋鹿。
庄严从胸腔里发出闷闷地笑声,觉得这样子的田觅才像真实的田觅,其实,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最真实的时候其实都是在床.上,
那些本能代替着所有的思虑,双方都回复到最原始的状态,极尽所能的燃烧,虽然那个时刻可能只存在几分钟,甚至几秒钟。
庄严心中想着,却是继续不紧不慢地和她做舌尖之舞。
田觅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舌也能灵活到这种地步,而且能够带来这样奇异的触感。
舌尖是细滑的,舌苔是粗颗粒的,他把她的唇舌含在嘴里,用舌尖到舌中不到一寸的这一点点距离,
把她的唇舌缓慢细腻地从舌尖到舌中犁了一遍,再过一遍,回来再想砥砾着磨一遍。
一遍完了,从头开始重新再来一遍,如此反复着,像老师教育学生一样孜孜不倦。
田觅虚软了身子,整个人从轻颤到颤栗,颤栗再到震撼,经过一回又一回,
每过一回,身体就紧绷一分,再过一回,再绷一份,绷到九分,
田觅再经受不住,呜呜地□□着,双脚却是情不自禁的圈住了男人的腰,眼睛睁到不能再大,却没有任何的焦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