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她在等待他回来的那一段时间。
墨宇晨终于将她放下地,脱了鞋子进房间,打开壁灯,然后朝着她伸手,声音很轻很沉:
“田宝,今天是我的生日。”
生日?田觅微微一愣,随即笑了,是啊,他的生日,整好五年。
她没有去握他的手,也没有跟他说生日快乐,
因为她想他今天估计也没法快乐了。
她错过他的手,抬步入内,她的脚上还有泥还有水,木质地板上被她才上脏脏的脚印。
爱都已经不在了,那些物质化的东西也没有什么值得珍惜的了。
二十五岁到三十岁,她从十九岁到二十四岁,依旧是原来的地方,也依旧是原来的两人。
只是,不管他的心是不是还在,她只知道,她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田觅了。
踩在十几岁的尾巴,她谈了场惊天动地的恋爱,然后涅槃重生。
田觅抚着一尘不染的桌面,还有一模一样的红酒,这个男人显然也很是花费了一翻心思。
她只是轻轻的轻轻的说了三个字:
“对不起。”
对不起,不会再接受你;对不起,我们回不到过去;对不起,我喜欢上了别人……
墨宇晨没有说话,只是上前手一挥,哗的一下拉开了窗帘。
细细碎碎的闪烁亮光顿时射了进来,一瞬间耀亮了整个房间。
院子里,葡萄藤下挂满了南瓜灯,像万圣节一样,所有的南瓜里都放上了蜡烛点上。
有的被雕刻成憨笑,有的被雕刻成微笑,还有的被雕刻成了惊讶,而那些表情都像极了一个人,一个她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人。
最中间的是一颗大大的桃心,粉红色的蜡烛,在南瓜反射的橙黄色光芒中闪闪烁烁,像人跳动的心房。
心房上有一个人的名字——田觅。
人心都是肉做的,田觅也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他的用心她确实感动了,可是……
感动和心动毕竟是不一样的。
她缓缓的挪到窗口,推开窗看着窗外的那一切,突然悲从心来,
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颗颗滴落砸在未干的窗栏上,很快渗入木缝里。
墨宇晨从身后贴了过来,双手环住她的腰自然的放在她的腰腹上,头轻轻的枕在她的肩上,同她同视一片景,轻轻开口:
“田宝,我们重新开始,我们继续爱。”
田觅摇头,脸上的水渍沾上他的脸,湿湿的似乎还带着温度。
只是她的话让他从头凉到脚,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再爱你。”
田觅从他的怀中挣脱,徒步跑了出去,她不想在那个房间里呆下去,
她受不了墨宇晨那样的温情款款,她也不可能再跟他柔情蜜意的述说衷肠,
这些情意绵绵的事情,适合相爱的人,他们是恋人,那也是曾经的恋人。
她也曾想过如果当初没有那么突发的事情,自己和他会不会一直甜蜜下去。
只是,假设到底是假设,生活没有假如,只有面对现实。
在门外那一片常春藤下,她微微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