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宇晨在她的面前从来就没有这样咄咄逼人过,外面狂风暴雨,车内是暴风雨来临前的骤然宁静,
他声音也压得很低,继续说着:
“你怕当真相一旦被揭发出来,你自己会接受不了,总要有一个人作为错的人来让你怨怼是不是?
就算我错了,可是我有错到不可原谅吗?”
“是,你没错,你从来都没错,你那么无私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错!!!”
田觅激动的大叫,她咬着唇死死的盯着同样满脸肃穆的男人,眼底蕴积的泪闪闪烁烁却始终没有落下,
喉间已经有些哽咽,破碎的话语带着颤音从口中溢了出来,面前的整个世界都跟着模糊了起来,她扯开唇笑,
笑容却让人看着更加的心酸苦涩,她说:
“墨宇晨,纵使你有一千个一万个理由,你还是一个人走了。
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恨你?
你的二十五岁生日,我的世界末日!”
她苦笑,
“我舍弃矜持,准备了红酒、蛋糕,穿着你送的内.衣,满怀期待的等着你回来,
可是我一直等到第二天早上,当那些人撞开门进来的时候,你知道我有多尴尬?
满屋子的闪光灯一直闪一直闪,他们的问题一字一字都像针一样戳向我,问我跟那个所谓的参赞是什么关系?
参赞是什么?我那时候甚至不知道这两个字结合起来原来是个词。
我也不知道我心心念念爱着的人也根本不是什么公司的小职员,
我甚至还带你见我父母了,还跟大家说这是我男朋友,
是我未来老公,是我以后会嫁的男人,我当时那么那么爱你,
可是……”
田觅弯了唇,轻笑出声,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尘封的记忆被打开,心脏也跟着快要窒息,
她的声音也更加的嘶哑,在这狂风大雨中更是显得几不可闻,却也一字不漏的进入了墨宇晨的耳,那么清晰那么灼人。
“可是,我突然发现我连要嫁的男人是谁都不知道了?
那些是记者,是电视台的,是报社的,他们有一双利嘴,他们的话每一个字都像冰雹似的打得我体无完肤,
后来我是怎样从哪里出来的,我自己都不知道,脑子里一直嗡嗡作响。
我醒来的时候,我妈红着眼坐在我床边,我问她你呢?
她就是一直哭一直哭,我爸在一旁气得咬牙切齿,到最后只是叹气。
……
我一直以为你会来找我,毕竟我一直以为你是爱我的,那时候我不懂,可是我现在懂了,
其实有些人的爱很狭隘。
我妈安慰我说,你跟我们不一样,在中国,政客的致命伤汪汪都是性.丑.闻或是家庭不合。
然后,我突然就想明白了……”
田觅说到这里,大大的呼了一口气,笑了,
“你是政客,而我对于你来说应该要么是性.丑.闻或是家庭不合,不管是哪一样都是我不能接受的。
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从来都不带我见你的同事或者是亲人,或许你早就有了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