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云澈听了这话立即走了过来,“云儿,我看你还是给太子殿下施针罢,你的针灸真的很有用。”
云惊鸿愕然,爹这是无意还是有意这么做?竟然叫她给这狐狸施针?罢了,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让他受的苦也差不多了!“嗯,是要施针。”
云澈一听这话,立即转身朝身后的人道,“天澜太子,三位贤侄,云儿要施针了我们在此会打扰到她,太子殿下有云儿诊治已经没事儿了。这几日为了祭祀的事儿大家都累了,我看不若都早些回去休息,天澜太子以为如何?”
“嗯,云庄主说的对,本宫也相信鸿儿的医术,都回了罢。”凤天澜微微点头,面无表情的转身离去。他又岂会感觉不到云澈这是在帮燕北歌,毕竟燕北歌是他的主子,他又怎能允许自己的女儿嫁给他?
不过,不论你们做什么,都阻挡不住我凤天澜的脚步!
等着瞧罢,我就想看看到最后云惊鸿究竟会上谁的花轿!
众人行礼自回,云澈看了一眼房内亦带上房门离去。若只能在主子与凤天澜之间做选择,他会选择主子。
待众人离去,房内只剩下两人的时候,燕北歌面上的表情立即变了,可怜兮兮的抿唇,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模样,“云儿……疼……”低柔的声音虚弱不已,似乎落入尘埃里,让人忍不住心怜。
“燕北歌你是故意的是罢!怎么,现在还想联合我爹来对付我是么?”人一走,云惊鸿也不需要装了,双手环臂,冷眼望着装上装可怜的人。他以为她看清了他的本性之后还会为他所骗么?
“那怎么能是对付你呢?”燕北歌闻言不满的凝眉,呼吸细细的凌乱着,疼痛不停的袭来让他难受的轻吟出声,禁不住伸手抓住了云惊鸿的衣摆紧紧握住,“云儿,真的疼……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毒?”这毒之前他从未见过,他以为忍忍就会过去了,没想到已经这么久了,这疼痛非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万箭穿身。”云惊鸿轻飘飘的吐出几个字,蹙眉望向自己被抓住的衣摆,黑衣之下那只手苍白如玉,更显精巧,不禁愕然的开口,“一个大男人的手竟然长成这样……”
“万箭穿身?呵……还真是贴切呢?这是云儿自己研制的毒么?”对那嫌恶的语气,燕北歌不以为意,只觉得那痛意越来越难以忍受了,“唔……云儿,我好疼……好疼……”
那声音软软,低低的,带着微微的颤抖,说不出的勾人,云惊鸿一震,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层又一层,“一个男人的声音竟然这样?还有这脸,这皮肤,这长相,这身材……”视线落在那纤细匀称的身躯上,狭长的眸微微一眯,来回扫视,半晌,她突然靠近他,“我说燕北歌,你该不会是女扮男装的罢?”
什么!燕北歌闻言倏然张开了眸子,墨玉般的眸中渐渐漫上黑云,滚滚而动,气啸山河,只是一瞬牟然掩去那神色,笑的魅惑众生,“云惊鸿,你想知道我是不是女扮男装?那就亲自来印证!”语毕,他摊开双手,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云惊鸿以为他会发怒,没想到他竟然是这样一副姿态,不禁有些傻眼,不过他都说了她要不是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何况他中了她的毒,也不能将她怎样。
“这可是你说的,之后可别说我非礼你!”语毕,云惊鸿就毫不客气的伸手朝那片平坦的胸膛上抚去,摸了摸,很平,捏了捏,很硬,似乎不像是……对了,古代女人女扮男装不都喜欢用布将胸前缠起来么?思及此,双手拉住了那两片衣襟,微一用力就听到嘶的一声,衣襟竟被她生生的撕开,露出了如玉的肌肤……
这,这是什么布料?还一国太子呢?竟然穿劣质品!
云惊鸿自始至终都沉浸在好奇之中,完全没有察觉身下那人已经变了脸色,呼吸渐渐粗重起来,墨玉般的眸亦染上了沉沉的暗色。这个女人还真是胆大包天,不仅大刺刺的摸他,如今还直接将他的衣服撕了,他若再不有所行动还是男人么?
“原来不是啊……”薄薄的意料散开露出了平坦如玉的男性胸膛,云惊鸿罢了手,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失望。方才那一瞬间她真的以为他有可能是女扮男装,毕竟一个男人精致到这种程度的确罕见。如果他真的是女人,那她一定毫不犹豫的嫁给他,可惜了啊!燕北歌怎么就是男人呢?
“怎么?你很失望么?”燕北歌唇角微抽,不着痕迹的支起身子,随着他的动作被撕裂的衣衫少了牵制散落两旁,露出了整个胸膛,莹白如玉,清瘦精壮,有一种说不出的美,纤细的一字型锁骨凸显着,如墨的发丝缠绕其上,诱人极了。
这个女人真真是会消灭他的男子尊严,竟敢怀疑他是女人!先是叫他狐狸精,如今又怀疑他是女人,他究竟是哪儿像女人了!今日,他就让她看看什么他究竟是不是男人!
“嗯,有点。”云惊鸿诚实的点点头,突觉眼前一片莹白之光甚是晃眼,抬眸一看不可置信的扬眉,反射性的远离,腰间一紧,不知他的手臂何时已控制住在了她的腰间,他这个柔弱又惹人怜惜的模样太过魅人,饶是阅美无数的她都不太敢直视,“燕北歌你躺好,我要开始施针了!”
该死!一个男人怎么能拥有这样邪魅柔弱的气质,柔弱无依让人心怜,邪恶绝魅让人沉迷,情不自禁便被他吸去了神志。说他是狐狸精他还不承认,如此勾人不是狐狸精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