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生气,我这么做真的是为了你。”燕北歌收紧双臂禁锢着怀中挣扎的人,语气甚至无奈,云惊鸿本就不会武功,这段时日跟阿绿也就学了个基本,跟燕北歌这样的高手相比简直不堪一击,没两下便被他紧紧地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双手亦被他早有警戒的握住,无法施展银针,听了这话心中更是气闷,鬼才信他的话!
“燕北歌,放手。”累了,云惊鸿也安静下来,她何时变得如此沉不住气了,她衣衫上有效果轻微的郁痛散但他抱了她这么久竟然没有毒发!这个家伙身上肯定有猫腻,她微微转头靠近,仔细的嗅着他身上的气味想加以辨别。
怀中的人安静下来燕北歌也省力不少,没想到看着清瘦的云惊鸿挣扎起来力气还是蛮大的,看着她歪着脑袋在他手臂间来回嗅闻,好似皇奶奶养的那只小猫那般可爱,不禁莞尔,墨玉般的眸溢出几分笑意,“是不是觉得奇怪我怎么没有中毒?云儿,这世上不仅是你会用毒,可还有别人的,我服了尽神医给了春花玉露丸,你的毒伤不了我的。”
尽神医?云惊鸿的动作一瞬间僵住,又是尽神医!自她来了这世界之后就三天两头的听到这人的名讳,却从未见过其人,日后她定要见见这尽神医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解了她自制的毒!“你虽能解了我衣服上的毒,但别的地方的毒可不容小觑,不信的话太子殿下尽管可以试试。”他说了那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话之后,又突然将她抱住,这会儿又不动了,这家伙究竟想做什么!
燕北歌突然不说话了,只是偏头仔细的在云惊鸿脸上,颈间观察着,视线最终停在了那紧抿的红唇上,“若我猜得没错,那毒在你口中罢,我没那么笨去亲你,虽然我很想那么做,不过本太子向来不做危险的事情,等那日将你这玫瑰身上的刺都拔了再……”
“无耻!燕北歌,你堂堂一国太子竟会如此下流无耻!你……”云惊鸿突然噤口不语,眸中尽是懊恼,她究竟在做什么!怎么遇着这只狐狸,她的理智就系数不见了!
“无耻?”燕北歌闻言轻笑一声,贴近她耳畔低低絮语,“男欢女爱,天经地义,云儿怎能说成无耻下流呢?”语毕,墨眸一暗,牟然俯首吻上了那裸露在外的颈间肌肤,细腻的触感铺天盖地的袭来,肌肤的清香随着呼吸吸入肺腑,流入四肢百骸。
“唔!”颈间一热,温软湿热的感觉重重袭来,让云惊鸿几乎呆住,这,这个流氓究竟在做什么!他再挑戏她,吃果果的挑戏她!正欲开口,他的唇吻上她的,楞了一瞬,猛然回过神来,“燕北歌,你这个流氓!”低吼的一瞬,倏然用力挣脱了他的钳制,一得空转身便是一拳挥了过去!
可身后那人早已察觉轻易的避开了去,看着那几乎冒火的眸子,燕北歌摸了摸鼻尖,“那个印记应该能维持到祭祀结束,别弄掉它。”
喷火的某人闻言像是被人破了一盆冷水,他说的让凤天澜知难而退的举动就是在她脖子上亲个痕迹出来?他认为凤天澜那样的人看到这个印记会知难而退,恐怕争夺的心更甚罢!他们俩看起来相安无事,却无事不斗,上次宫宴只是短暂的观察她便发现了,这样水火不容的两个人谁成了两人争夺的对象谁倒霉,而她偏偏倒了八辈子霉只凭那一个荒谬的卦象就成了他们争斗的牺牲品,她究竟是招谁惹谁了?
“嗯……”燕北歌眯着眸子打量着那如玉的颈间肌肤上特别醒目的红色印记,满意的勾起唇角,“不错,可惜这个留的不长久。”说着,他转动左手,手背上那两排清晰的印记显露出来,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很是清透,那印记也透过嫣然的粉。
看到此情此景,云惊鸿突然有口不能言了,显然他虽然有借这印记示威的本质,更是为了报上一次她咬他之仇,这个狭隘的小人!这只狐狸,以后她绝对不会再靠近他!她很清楚,即便是燕北歌也阻止不了凤天澜,她还是自己想办法,照他方才的意思明显是嫁给他,这又与嫁给凤天澜有什么区别?亏得她还伴有一丝期待,这下胎死腹中了,罢了,她自己想办法解决!
见云惊鸿只是趁眸不语,燕北歌讶异的扬眉,“怎么不说话?我可从未对人如此上心过,云儿是不是觉得很感动,你想报恩的话我也不介意,不过……除了云儿的美色之外,本太子不接受其他报恩方式,不如就以身相许如何?”原来逗她竟如此有趣,这一会儿他真的很开心,打心底里的愉悦,还真是有些上瘾呢?
什么?报恩?以身相许?云惊鸿只觉得眼前这家伙脑袋被门挤了,“太子殿下今日没吃药罢,我也就不计较了,还有事在身,告辞。”语毕,转身便走,口中虽称呼人为太子殿下,却无半分对太子的敬意。
燕北歌这次难得的没上前阻拦,今日已经够了,只怕再逗下去那女人该到极限了,这女人用毒如此厉害,若是真惹了她到时吃亏的人可是他!不用想他也知道,这女人绝对下得了手,根本不管他是不是太子。不过,此次凤天澜口中宣称要找的人真的是云惊鸿么?与水相关,随缘相结,又是云城人,哼,这么说起来符合这个条件人还的确不多,所以凤天澜就认定了那人是云惊鸿了?
听起来似乎不可思议,但却在情理之中,云惊鸿或许真的是他要找的人,或许不是,但凤天澜生生的将那一半的几率忽略了,他很清楚,他这是在针对他!那晚子在宫中他说要将羽衣霓裳送给云惊鸿,肯定是从那时开始凤天澜认定他对云惊鸿有意,其实他当时根本就是一时性起罢了,只觉得觉得那衣服很适合云惊鸿才想送她,也是出于几分逗弄的心里罢,不可否认他想知道她究竟想不想当太子妃,她的拒绝在他的意料之中却还是觉得有些恼,在大燕国不想嫁给他的女人应该找不大出来罢,这女人竟然拒绝的那么干脆,他的自尊心自然受到了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