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下无声炸弹的乔疏狂,似乎并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笑了笑,他直接避开这个问题。
然后转了话锋,和陆琰接着了不少公事。
直到楼上传来关门的动静,陆琰抬手做了手势,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旋即抬步朝屋里走去,将啤酒罐丢进桌角的字纸篓里,就快步走近书房门口,开门出去。
见状,此刻同样想知道薄景菡状况的乔疏狂,也紧随而上。
迎面撞上正下楼的汪医生汪蜓婉。
陆琰连客套都没有,好似命令般的直接开口:“她的情况怎么样了?”
踩着阶梯,汪蜓婉垂眼瞄了瞄眼前男人冷峭的面色,微微沉吟数秒,像是在整理着思绪。
随后,坦诚开口。
“Cynthia小姐身上,除了左手手臂上的旧伤外,只有颈上的齿痕比较严重,还差一点儿就是大动脉了。不过,对方似乎给处理的很好,及时做了消炎的工作,不然在恶劣的情况下,一旦感染,后果不堪设想。
因为齿痕较深,恢复的相对也就比较慢,但只要好好处理,等伤口结痂后,就用一些除疤的芳香精油来保养,两个皮肤周期后,疤痕也会随之消失。齿痕下方,还留有浅浅的淤痕,应该是在被囚禁的这几天里,有人曾经大力的扼住她的咽喉,所留下的。
至于Cynthia小姐的昏迷症状,应该是受到了某种层面上的,较为强烈的精神刺激而造成的。这是大脑皮层的一种保护性抑制,是大脑为了避免更大的伤害。简单点说就是,惊吓过度,造成昏厥,伴随高烧……”
陆琰耐着性子听完,一挥手,直奔主题:“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高烧退了吗?!”
“哈,陆大少,我给您未婚妻用的是药,又不是仙丹,那有可能那么快!”
汪蜓婉有些好笑的吐槽了句,随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自觉的绷紧的脸,严肃的看着他,站直了身体,像是下级汇报一样紧张的说:“报告头儿!我已经给Cynthia小姐注射了退烧药,点滴也挂上了,相信高烧很快就能退下来。至于她什么时候能醒,就要看她自己了。没有特效药——”
“你的意思,她不愿意醒,就会一直那么睡着?!”
被陆琰骤然冷凝到了冰点的眼睛一瞧,汪蜓婉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脑门,心中飞快的权衡思忖。
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点子:“那个……陆少,你不用担心,Cynthia小姐是浅昏迷转头,并不会昏迷太久。您可以用酒精给Cynthia小姐做物理降温,通过抚摸、擦拭,这些动作来促进Cynthia小姐的感官神经,同时还能起到降温的作用,一举两得!”
这话说完,汪蜓婉刚好接到乔疏狂递来的,半含笑意,半含促狭的眼神。
她这提着的心肝,算是落了个踏实。
于是,也不等陆琰发话,她特上道,动作格外麻利的将随身的大药箱,往楼梯上一放,从中取出酒精棉球,巴巴儿地的递过去,还很识趣的给他让了条道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