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夏然惊讶,“你们神的寿命也太长了点吧?我现在不过也就只有两百来年的阳寿,你动不动就上千?那灵魂都还飘荡了两千多年,再加上你从基层修炼成神,怎么着也得几百年吧?!这神的寿命比仙多出来了十倍有余,还让不让人活了?”
水澈额冒黑线,嘴角忍不住抽搐了起来,“你的意思是,我累死累活修炼成神,就不该多有些特权,而是要众生平等,仙怎么死,我就得怎么死?”
“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的夏然嘿嘿干笑了几声,连忙摆手道,“怎么会呢,我只是惊讶,惊讶而已,不用介意我说的话。”
水澈冷哼一声,张嘴欲说话,这时却有人在房门外敲起了门,而这两人都在聊天,想自己的事情分了神,哪里注意到有人靠近了院子?
“然儿,在吗?”
“在的。”夏然应了一声后去开门,见门外站着的是夏阳,她扬起了笑容,“爷爷,有事吗?”
夏阳点了点头,视线往她房里扫了眼,有些疑惑的出声问,“怎么就你一人在房里?刚才我好像听到你和谁在房里说话?”
夏然呵呵一笑,“没有啊,一直是我一个人,可能是你的错觉吧。”
夏阳狐疑的又看了房里一眼,根本没发现有外人的痕迹,也就只好将这事抛到了脑后。他哪里能看得到水澈此刻正大摇大摆的坐在房里,将手抵在桌子上,手托着下巴甚是无聊的看着这爷女两呢!
夏然随着夏阳的带领下来到了正厅,在看到底下坐着枫欲晚时,她的脸色冷了下来,而他的身边,坐着枫于觉。
“就是他们要找你。”夏阳没什么好语气的将双手交于身后,连正眼都不给他们两人一眼。
枫欲晚倒是没什么,反正他习惯了夏阳的坏脸色,只不过可苦了枫欲晚旁边的枫于觉了,这毕竟是夏然的爷爷,而他对夏然又有好感,想与她亲近,好弥补下对妹妹的疼爱之,可是夏阳是摆明了不管他们怎么做,也不会给好脸色、更不可能允许他们接近她的模样。
“本家地小,好东西拿不出来,为免你们说我夏家招待的东西会被说三道四,我就不叫人给你们上茶水了,说完你们就走吧。”夏阳非常不客气的往高座上一坐,道。
夏然站在夏阳身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然一笑,表示赞同。
“哪里的话,老爷子您客气了。”枫欲晚抱拳笑道,“多年未见,今日突然到访,还请恕我唐突,得知夏然回来了,我便过来看看。”
“劳你关心了,现在我孙女安然站在这里你也看到了,你们可以走了没?”
夏阳还真是非常的讨厌枫家人哪!夏然暗地里捂唇偷笑。说得好,她也不乐意见他们,如果夏阳在带她过来之前和她说,是枫家的人要见她,她肯定不会过来的,麻烦!
“老爷子,上一代的恩怨过去就过去了,莫要扯到了这一代,给子孙徒增烦恼而已。”枫欲晚语气放低了不少,夏阳并不理情。
“哼!你意思是,我在给我的子孙徒增烦恼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我们之前的恩怨就让它过去,就这么算了吧?”
“你倒是想得挺好,你什么损失也没有,我好好的一个女儿就这么没了!可怜我的孙女,在她来找我之前,我都不曾知道世上有她这么一个孙女!”夏阳气愤了起来,脸上的青筋若隐若现,他双拳紧握,如果夏然不在场,她保证,他肯定早就跟枫欲晚打起来了。
听完夏阳的话,枫欲晚低下头沉默了,气氛就这么僵住了,只有夏阳那起伏剧烈的脉搏声隐隐可听闻……
过了一会,在夏然以为差不多可以沉默散场的时候,枫欲晚却出乎预料的站起了身子,走到了夏阳身前一步远的地方站定,在夏阳与夏然摸不着头脑的状况下,他跪了下来!
枫欲晚的一跪,有力而沉稳,他膝盖与石地板磕碰在一起时发出的声响,类似于磨骨的声音,听得人不由的心中生寒,下意识的想去摸摸自己的膝盖……
“父亲!你这是做什么?!”枫于觉惊呼着蹲到了枫欲晚的身边,想扶起枫欲晚,却被他一把推开,很是用力,枫于觉都差点跌坐在了地上。
“老爷子,我知道当年的事是我不对,请您老原谅!”枫欲晚低下了头,言辞诚恳中有一丝嘶哑。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知道枫欲晚这一跪,是跪岳父,还是跪她?请求原谅?夏然看了枫于觉一眼,唇角扬起了一抹冷笑。是枫于觉告诉了枫欲晚天道宫的事,所以枫欲晚才会前来做出这一番举动的吗?钱啊,为了钱总是能让人做出他平时坚决不会做的事,他亦是如此?如果当真如此,夏琅还真是看走了眼!可怜她柔情的母亲!
夏阳一掌狠狠拍在了身侧的茶几上,怒不可赦道,“你以为你所做的一切,只单是下跪说句请原谅就可以平息的吗?!你害了我的女儿,连带着我的孙女!现在你才来说请求原谅,是不是看见然儿有出息了才做出此举?你又想图的什么?!”
“不!”枫于觉又挨到枫欲晚的身边蹲跪了下来,急声反驳道,“我父亲他不是那样的人!自我生病后,父亲时常来探望我,总会提起七姨母夏琅的过往,我看得出来,父亲是爱七姨母的!若不是族中长老所逼,我父亲断不会允许长老们将七姨母赶尽杀绝!后来,父亲听到长老说七姨母被他们杀死于路上时,父亲还亲手了结了长老的性命……父亲绝对不是图然妹妹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