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然咬牙。不交!打死她也不交!不为馒头为口气!
黑袍人惊讶。论修为,他要高出她不少,她竟然安然无恙的躲过了他七成的灵气力量,可见她将来的造诣不低。只可惜,此人是敌人,他必诛!
夏然迅速的站起了身,眼底涌起了慎重。她早就习惯了这世间将灵力附于武器上的灵气攻击,突的来了一个用灵力化成一道凌厉的灵气当作杀人工具的强者,她显得有些无力。她根本不是黑袍人的对手!
或许,用九天玄冰的冰元素她还能抵挡一会,不过,也只是一会而已!当她体内灵力耗尽,就是她命丧黄泉之时!
前方,再几十米远就是门庭若市的红楼,可悲的是在几十米之外的夏然所站之处却是静得都能听到那萧条而阴寒的风声呼呼作响。她头一次这么恨这家离她最近的红楼,为什么通向它的不是只有她所在的这一条路?!拼了!夏然深吸一口气。
“那弓我当日拍下来后就已经送给了火邪!”夏然气恼的喊道,女儿家的娇柔之态尽显无遗。
当然,信不信,那是他的事。反正这黑袍人也是自火邪之后才出现的,现在这把火烧到了她身上,她自然是能撇多少算多少。
听到火邪二字,黑袍人身子明显的滞了一下,“当真?”
“命都要没了,我还骗你做什么?!”夏然美丽的脸上涌出了害怕的神情,水汪而灵动的眼睛仿佛会说话似的,不停的在对黑袍人催眠“信我吧!”、“信我吧!”,至于他上不上当她没时间去想那么多,她只能寻个机会逃开,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你不信可以去搜火邪的身……啊!火邪,你怎么在这?!”夏然惊讶的指向黑袍人身后大叫出声,见黑袍人的竟然真的转过头朝身后看去,她得逞一笑,转身敏捷的跃上街道的高墙。
她也不知道这高墙里头是什么,但是,绝对不会是那红楼的范围。
黑袍人冷笑着衣袖一挥,又是一道灵气朝她袭来,逼得她不得不跳离高墙回到了地面上,场面又僵回了街道上,两人一边对峙的站着。
“想在我眼皮底下逃走?你还太嫩了点。不管你说的是真是假,今日,你必定要死!”
哼!她就知道是这样。说什么交出来就不要她命,说毛线入门必会好好待她……她又不是三岁小孩子!当她是白痴啊?!夏然双唇一抿,凝重而敏捷的躲开那一道道以各种钻尖的角度朝她袭来的灵气。再牛掰的人长时间下来也会体力不支。虽然她体力还没透支到那种地步,不过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她的灵力大部分用在提速躲避与分辩那快得根本无法用肉眼去观察的灵气上,根本就没有进攻的机会!
黑袍人渐渐松懈了下来,像是在逗弄着掌中不停挣扎的老鼠的猫一般,悠闲自得的看着她上窜下跳,却又总是能准确的封去她的进路与退路。明明能一掌拍死她,却玩着玩着,他来了逗弄的兴致。
如若说黑袍人是个淡定的看戏之人,那么,夏然就是一个在拼命逃窜着闹冷场的跳梁小丑!
憋屈!那种不甘的憋屈又涌了上来,她无法自制的柳眉紧皱,眼神中燃烧着愤怒与不甘,潜在的暴发力顿时喷涌而出!
“该死的,够了!”
声落,时间静止在了这一刻。
一股冻入心肺的寒气瞬间自夏然之处蔓延开来,直至远处,感觉——世界就这么变得单调而空洞得失了色般黑白得死寂!
空间瞬间冻结,这个被冻洁的空间里再也看不到其它亮光,有的只是夜空上那一轮满月……与繁乱的星星,黑袍人再也听不到微弱的风声与远处的嘈杂声,他还未回过神,迎来的是他自己凌乱而清晰的心跳声……
也许,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黑袍人在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他惊惧了!
那如密集雨点般的灵气就这么静止在了夏然身前一米,一动不动的保持着原来的进攻形态!而他只光是惊讶的张开嘴巴都用了好些时间——迟缓!
他仿佛……感觉到了自己的死期将至!
微弱的月光映在她身上,将她那美丽的脸庞藏进了阴影中,仿佛连月亮也不想看到夏然那阴寒的表情般。
“你不就是想要灭日神弓吗?呵呵……我偏不给,还要你命丧在灭日神弓之下,如何?”
黑袍人勾起唇角,扬起了一抹讥笑。果真是大言不愧!
灭日神弓乃火邪所制,它本身已生出了器灵。只要火邪灵魂一天不灭,器灵永远不可能会在别人手里大放异彩!就算——她与火邪关系不同寻常又如何?
“笑吧,能死在我手上,是你的荣幸!要知道,本小姐这一世还真没有这么拼了命的想去杀一个人!人?”夏然轻蔑的看了黑袍人一眼,手掌一翻,一把有她半个身子大小的银弓静静的任她握在手心里。不是他死,便是她亡!她有什么好犹豫的?那么,就放手一搏吧!
“你连做人都不配!”
仿佛是黑夜里从平地徒添了一颗耀眼的星星般,灭日神弓那银光闪闪的存在让黑袍人看得眼底有了些狂热、有些贪婪,以至于他完全忘了,他应该去恐惧他现在所处的劣势将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致命打击。
或许,他仍心存侥幸的认为,就算她手里有灭日神弓又如何?不过是一小小凡间修者,虽然这诡异得像幻境的能力着实让他觉得有些惧意,但是,就算这样她并不能提供出足以支配灭日神弓的灵力,更何况——她绝对拉不开弓!不,拉开了又如何?他应该说,她绝对无法凝出羽箭!因为灭日神弓的羽箭是虽然用灵力凝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