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冷冷一笑,我的面子还真大,居然出动这么御林军来绞杀我一个?她紧了紧手里的剑,咬咬牙,虚汗涔涔的落下,脑中却只想着一个问题,风儿,风儿现在在哪里?风儿也遭遇不测了吗?
镜尘夜,你真对的起我!
就算不是你要杀我,这大批追杀我的人也是因为你才会冲着我来吧?
隐隐约约看见他们把整座岛都包围,一大支人飞快的往她的楼阁赶来,砰的一声撞破了镜尘夜用心打理的楼房的大门,脚步声越来越近,纷纷在她的房门口停下,她仍旧冷静的站立着,看着那些人全部钻入了楼阁里,趁着楼下一个无人的空挡突然凌空起跳,利落的径直就从三层楼高的窗口飞落而下。
横竖都是一死,至少她努力过!
“唔!”
极力压抑,脚骨嘎吱一声还是痛的够呛,一瞬间怀疑她的脚是不是废了,可是咬咬牙支撑着还能飞跑起来。这时门外的人也听见声响,破门而入,一看屋里没了人,再去看那窗户都十分的惊讶——这么高,那个女人也敢跳?
凤轻歌拨开众人冲到最前面,撑着窗口探出身子去,模模糊糊的看见未央红色的衣裳在白色的花雨中前行,骂咧一句“废物,不用追了!”后纤手一伸,“箭来!”
一柄银色的弓箭递入他手心里,他张开双臂满弓上弦,瞄准目标,满身尽是凌厉之气。
平时那个柔弱的像个女子的凤轻歌已经不见了,他的全身每一处的肌肉都绷紧来,黑色的长发在吊脚楼三楼的隔间里肆意的飘扬着,姿势优雅而充满力量,像一头愤怒的雄狮,被彻底的激怒够不顾一切的想要捕杀到手的猎物。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默默的望着他。
未央跑的并不轻快,她不停的喘息,每跑几步就必须停下来稍微顿脚,她的脚很疼,不仅仅是刚才还无法判断的骨折,还因为她是光着脚,早就被地上的植物割破了皮肤,每跑一步都像是一种锥心沥血的酷刑,痛的她恨不得就这么自投罗网算了。可是,可是她不能!不能!她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她至少要向镜尘夜问个明白!
“逃避追杀的时候,如果对方用弓箭在背后射杀你,你记得跑之字形。”
司空静的话不知怎么突然晃入脑里,她突然一转方向,正准备跑之字形,一支箭矢就以迅雷之势凌空而至,伴随着凤轻歌疯狂至极的冷笑,“去死吧!”
“啊!”
未央被那一箭贯穿了身子,那一箭的力道实在太大,箭并没有钉在她的身上,而是穿破她右胸口的位置笔直的射到了她对面的一棵树干上。顿时被射中的伤口因为没有阻拦血流不止,像一股小喷泉般喷涌而出的鲜血流速快的惊人,她也因为冲击力太大而被震的跌倒在地,瞬间险些昏死过去。
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意志力,她咬咬牙又站起来,踉跄着在桔梗树林里前行,浑身被这一路的树枝割的鲜血淋淋,而箭伤滴落的鲜血无疑为追逐的人提供了最好的指引,她的挣扎变成了负隅顽抗,身后追逐的狂喊越来越近,怕是在劫难逃了吧?
“该死,她怎么突然转向了?本来可以一箭毙命的。”凤轻歌跺跺脚,把弓交还给手下,“马上把这个岛封锁,分十支各路一同去捉拿她,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有功者加官****!”
“领命!”
未央依旧在奔跑逃生,但是显然,她被置于一个越来越小的包围圈里,他们的人数如此之多,她能逃到哪去?
突然,一个骑着马的人跃入了视线里。
一个白衣的少年,很瘦,握着一柄锐利的剑,大概也是在捉她的人之一,她仅仅能判断出这些了。眼前的世界在天旋地转,她怀疑她的血马上要流干了。她一手扶着树干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握着剑的另一只手一个不留心就把剑从手里滑落,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好吧,不过就是死而已,她已经死过一次了。有什么好怕的。她索性把身子全靠在那树上,懒洋洋的喘着气对你少年道,“你,你干嘛不捉我。不是可以邀功的吗。”
那少年却只是紧紧的盯着她,紧紧抿着嘴角,现出一条刚强的线条来,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她轻笑,“杀了我吧……我不想,不想死在他们手里。”
白衣少年依旧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他。
这时。凤轻歌的声音突然由远及近的响了起来,带着疯狂的叫嚣,“未央!我知道你在这里!你在哪?快出来!你不是很厉害吗?你不是要报复吗?”
“我……”
她话还未出喉咙,马背上的人突然一跃而下,飞快的用手捂住了她的嘴,生怕她当真显露了自己的位置,带着极其不可置信的狂喜,“姐姐!真的是你!”
未央被那人拽着,压抑的连呼吸都难以继续,惊讶的望了那张越来越近的脸,秀气的五官,熟悉的眉目,约么十八九的年纪,喊她姐姐,他是……
“阿若?”
未央依旧在奔跑逃生,但是显然,她被置于一个越来越小的包围圈里,他们的人数如此之多,她能逃到哪去?
突然,一个骑着马的人跃入了视线里。
一个白衣的少年,大概也是在捉她的人之一,她仅仅能判断出这些了。眼前的世界在天旋地转,她怀疑她的血马上要流干了。她一手扶着树干大口大口喘着粗气,握着剑的另一只手一个不留心就把剑从手里滑落,哐当一声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