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象农人手里收割的蔬菜一样倒地,到得她居室外的门口也是如此,门口站着的八个人也无例外,七倒八歪地倒在门口处,我整整衣衫上前叩门。
变故来得太突然了,地下躺着的一个死尸一样的人突然跃起如飞,闪电一样的伸出手来点了我的穴道,我僵硬地转过头去,看到一张我这辈子最想一手打扁的一张脸,一张俊脸,赵擎天。
她卖了我吗?她将我们之间的秘密全部的都给赵擎天说了吗?心里的痛完全无法让人形容得出来,在江湖上打滚,我已经习惯于让人背叛和反复了,但此次的感觉却完全不同,原来让心爱的人,让你心心念念放在心坎上的人出卖了会特别的痛和伤心的。
我现在才知道,心里的风浪千翻万覆,要是能平安出去我会杀了她?我会禁锢她?我会抱着她哭……
痛到麻木,心里一边木然,赵擎天将我提到房内,却没有唤别的人来,他说:“想不到堂堂的黑阎王居然会有这样一样妩媚的小名,阿笑,阿笑,真是可笑。”
“想笑你就笑吧,要如何处置我,给个痛快吧,不过如果你要想将我拿去换钱或者折磨一番我也随你。”心都痛死过去了,还在乎肉体所受的折磨吗。
“请你来,是想与你谈一个交易?”
“交易,我们之间会有什么交易可谈,你不会是想让我去刺杀赵云霄吧,你们兄弟还真的是同心同德呢,你知道吗,前不久我刚拒绝了他的提议呢,很有趣的提议,不过你不会愿意听的。”
我哈哈地笑,我想看到他不高兴的痛苦的模样,毕竟兄弟相残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他们这些人能做得出来,却害怕别的人知道总要装成兄友弟恭的无耻样。
“婧儿,睡在这室内呢,虽然喝了让人想睡的药,但我还是希望你的声音不要过大了,这些天她不是太安稳。”
赵擎天如是说,半点动怒的意思都没有,怎么这弯又转到子盼这儿来了,我自然知道她叫秦婧玉,以前她认为我是女人我是哑巴时不管什么事都爱跟我唠叨,我知道她最大的秘密,她说她是借尸还魂而来的,以为我听不到还问过我害不害怕。
开玩笑我有什么可害怕的,就算她是个筮女好了,打也打不过我,骗也骗不过我,有什么可怕的,心里藏着个这样的秘密,生怕别的人知道会将她拉去烧死祭天,一天到晚惶惶不可终日。
婧儿,很好听的名字,但我不喜欢与赵擎天一样的唤她,我宁可叫她子盼。
“你什么意思,你让她引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她自己想找你来帮她离开的,而我知道这一切只因为她托付帮她的人,是太后派来的,我早就发现了,不过这个钉子你也是知道的,我想不到婧儿居然不揭露她,然后还想到要用她。”
哦,我记得那个在她身边侍候的女子,当时她救了她,我就知道她不会告诉别的人的,她那么善良,我怎么会想到她会出卖我呢,我想如果赵擎天要围捕我的话,她知道了一定会想办法通知我的。
心里的堵塞一下就疏通了,心思也就活泛了起来,我说:“未必你来这一手就是想让我带她走,你舍得吗?”
“她想走,为了能离开她甚至故意地跟我闹翻,每天夜里她都睡得不好,常常睁着眼,只挺挺地躺着到天亮,最近我都只有每天点她的睡穴才能让她睡着了,而且在我这里她很危险,我与赵擎天的事不说你都知道,我怕这些天专门会有针对她的不好的事情发生,我这些天的眼皮老是惊跳个不行,所以既然她想让你带她离开,我想就势让你带她离开也好,你应该会对她的安全上心的,不要说不,我不相信,因为你已经打发了好几起了,我都知道。”
原来如此,让她跟我走,她跟我走,心里不受控制的许多绮丽的想法涌上了心头,一时甜一时酸的我一时之间也领会不清。
“别有别的想法,你只是带她离开这里顺带保护她的安全而已,我会给你酬劳的。”赵擎天看穿了我的心。
我倒也不辩解,没有什么可辩解的,我只是说:“我一直都有我的想法,现在这对我是个好机会,我不会放过的,你还确定要我带她走?”难得可以让赵擎天难受,这个机会不利用也太可惜了,何况我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你最好是赶紧的带婧儿离开天水,欧阳守业那儿可能会有事情发生,我怕婧儿受不住,那家伙也是个蠢的,我说要带他离开他却偏偏不走,自己要向着刀口而去,我有什么办法,婧儿居然用他来气我,想起来我就生气。”
赵擎天还在唠叨,其实男人有时候也是很多话的,尤其是心里受了闷气又找不到地方非可以发泄时。
我知道欧阳守业曾经向子盼求过婚,他会很爱子盼吗?我表示怀疑,国破家亡之际,他不可能会得有这些儿女情长,他只是不自觉地受到了子盼的吸引,与我与赵擎天一样,明明那么平凡的人儿。
偏偏就象冬日里最灿烂的太阳,不自觉地吸引着我们这些自诩为优秀的男人的目光,偏偏还不自觉。
听得赵擎天的话,不过我记得子盼那张倔强的脸,我说:“她那么犟的一个人,你以为她会听我的,不如干脆就让她留在京城里,让她自己去跟欧阳守业说,你不方便出面送欧阳守业出去,但是我可以啊,只要子盼高兴,送一百个人离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