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半真半假地说:“那可说不定,我这个人哪,最是记恨,一点点小的仇怨我会放在心里好些年的,更别提有些人欺压我时不光是打我骂我,还准备将我扔进粪坑,最让人气愤的是当时我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小男孩,她居然要将我卖到相公馆去,你说,这样的人该不该罚呢?”
我跟她翻旧帐,她应该记得当年自己趾高气昂的样子了,终于不好意思起来了,吱唔半天,不过这么多年了终于知道不好意思怎么着算起来也醒得太晚了点不是,她居然还装忘性大大地道:“有这样的事吗?您老是不是记错了哟。”
现在不承认了就行了?有这样好的事?在我赵擎天的手下“真的没有吗?”我提醒她,那可是我一生中的奇耻大辱,她居然敢假装忘记。
被抓包了的人都这样,现在她就游离着目光苦笑着说:“也许是有吧,要不您老说有就有吧。”
当然有。
我召来属下从人们护送我们回府,目前我的临时居所是三师兄白若文家的别院,他家是徐国的大富豪,他老子是哪个地方的钱都赚,哪个地方的钱都赚到了手里了。
白师兄之所以学武是因为他小时候身体弱,他父亲怕他养不大,能让师父收他,则是因为以前谷虚子的师父欠白师兄的祖父一个情,这小子到现在轻功都比我好,太让我生气了,还老仗着自己是师兄就想欺负我,可惜他虽是师兄却打不过我,我的武艺在同门中现在最强,连谷虚子师父都说我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假以时日,只要将心思放在武学上必定可成一武学大家,为武林放一异彩的。
不过我没兴趣成为武林大家,我只想找到她与她组成一小家,这就够了,我的一生,有她有我以后再有我们的孩子什么都够了。
我与她共一骑回居所,她不断地柔声求我放她下来,这么久才得温香软玉抱在手,我怎么会舍得放手呢,她怎么说我怎么的不应,她还以为当是我怕她逃跑呢,却没想到我的本意是我断然的不会放弃我的福利的,肉到了嘴边不吃,这可不是我的性格……
到得暂居地,她问我,毫不客气的,问:“那我暂时的住在那里呢?”她住那里,老实说我还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本能上认为,找了她这么些年,爱了她这么些年,她就已经是我的私有财产,我的娘子我的妻了,当然是与我住一间房,现在看来好象不对,毕竟好象她并没有明白我的心思,还有些苦仗要打。
我没理她,总不好意思就对她说我们是夫妻就睡一张床吧,那她一定会手脚并用尽自己的能力将我扁成一个猪头的,虽然她是打不过我,不过我就能强逼她吗?她要是不愿意,我能强迫她吗?
我不知道,现在只听得她还在问:“喂,我到底晚上住在那里?”
不过可以籍着恶整她来让她与我同一间房的,让大家彼此之间都不尴尬,这应该是个好办法,想了又想我终于想好了说法,我说:“你现在是我的奴婢,还想单独的有什么房间,晚上跟我一间房,侍候我更衣洗漱日常生活的打理。”
连一旁的丫环们都惊异的睁大了眼睛,秦子盼一定不知道我们分开的这么些年里,我一直来的生活琐事都是自己打理的了,因为当年她就是这样要求我的,近几年我尤其是不让年青女人近我的身来,天知道她们会为了勾引我而用些什么手段。
那些女人连自荐枕席这样的招数都用过了,比江湖上的暗器那些无声无息的细微的还让人感到可怕。
我让丫环给她好好的打扮打扮,是因为我想看到她女儿装的样子,阔别了这么些年了,我的心,她就在我伸手可及的身边了,现在她可不用累了,一切都有我担着一切都有我扛着,我愿意帮她苦我愿意帮她累,她可以回复娇柔的女儿样了,不受生活的磨折了。
无悠无虑的子盼一定是极可爱的,我盼望着看到她那样的模样,开心的笑,在开满鲜花的草地上跑来跑去娇笑不止……
但她居然不听话,听话就不是秦子盼了,不一刻就有丫头们哭哭啼啼地回来展示伤痕告状了,我风风火火地赶到洗浴间,一刻都不给我消停,这女人,谁知她刚脱了衣裳坐进了木桶里。
我吼她:“你干什么把这些人都赶走了,你还让不让我省点事?”她连声惊叫,“你太、太、太过份了,我在洗澡吔。”
“你洗澡很了不起啊,是人都要洗澡的,很大呀。”要不是怕吓着她,我是真的不想出去了,不过还是应该给她一个适应的过程,不过出去自是要出去的。
但用眼睛瞟瞟未来娘子的身段应该不为过吧,我大大方方地看了好几眼才出屋,秦子盼这次吃憋吃得有够让她生气的了吧。
走出去,心情非常之好,站在窗外,我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起来。
我知道她就是不会好生生的听话换衣裳的,果不其然,又听得她的吼声了。我笑笑,拿起她的衣裳问:“不许拿走吗?”
我扬扬眉头,她能怎么样,想怎么样都可以啊,以前她是用武力镇压我,现下她可打不过我,我想她也是不会轻启战端的,不过要想动动筋骨也是可以的,不是都说打是亲骂是爱吗?搁在我们的身上那就太贴切了。
亲亲娘子那就来吧?
但她会用别的招式了,脑筋倒是转得很快,现下她就放软了口气说:“那些钱是我这几年辛辛苦苦出洋,九死一生才赚回来的,那羊角是别人送我的,你不能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