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下子地冷了下来,赵擎天是皇族的人,有他们的血脉、心性日常身周都是皇族阴狠的教育,耳濡目染,沾染上这些是很正常不出奇的,目前虽然他的抱是温暖的,但我的心却在这夜风里冷颤,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赵云霄的脸色变了,刚好那边下湖去打捞林婉儿的太监与侍卫回报说,湖里遍寻无获,那回报的太监浑身打颤,应该是生怕天威难测,旦夕生死不知啊。
果然赵云霄怒不可遏地一抬腿便将那个太监踢得倒飞出一丈开外,我看这也是他的怒气找到了个宣泄的地,啃不动青杠啃泡木的意思。
那个太监当下就倒地吐血不止,还得赶紧地规规矩矩地咬牙跪好不住磕头,不一会就将那额头在那硬地上磕得出鲜红的血液来,看上去惨不忍睹,但这里所有的人却没有人为之所动。
一样的是人,一样的是生命,只因为阶层品级上的差异,这些人下人在这些人上人眼里也就不成其为人了,我闭上眼,听得有侍卫上前将那个太监拉拽下去,那人的哀号哭叫不绝的传入我的耳中。
“这林婉儿又怎么了?今儿哀家庆生,她也不能消停会。”太后有些疑惑的问,言下仍是浓浓的不满,穿越过来的女子的言行什么的在封建王朝卫道士们的眼里自然是讨人厌的,何况这个太后摆明了也不是什么好鸟。
“母后,以后林皇贵妃再也不会来惹您厌了,就在刚才林皇贵妃因暴病急症已经过世了。”闭上了眼的我,听得赵云霄嘴里传出平淡如话家常一样的语声,不禁奇怪地睁开了眼来打量他。
是的,赵云霄此刻很平静,就如一波死水一样没有连十级风暴看样子也泛起他的一丝丝涟渏,林婉儿在他的心上到底曾经占了个什么样的位置啊,人是永远的见不着了,赵云霄不愧是当皇帝的,恢复得这么快。
或许他的故作的平静下有惊涛怒浪,反正我没透视眼我看不见。
“过世了?”太后也许是无意识地回问了一句,人有些讪讪的,毕竟说一个死人的坏话也是不好的。
“对,”赵云霄回说,然后他吩咐底下人说:“来人,大家都累了下去领酒菜歇息吧,内务府立即着人将这池溏填平了,以后不得准许人进出于这里。”内务府的人一叠声地回应着。
今天看到林婉儿穿越的人,恐怕是不能活的了,我不知道赵云霄将如何对付他们,我也不想知道赵云霄要如何对付他们,那些都不是我能干预的。
我却知道赵云霄是从此恨上我了,还有赵擎天,皇室里手足相残是平常事,平常到不用复述了,我们该怎么办?我们能怎么办?我们可以怎么办?
如何能够跳出这个是非圈子去?
“明王爷你们先回去吧,赐婚的事,朕会下旨的。”剑拔弩张的情形似乎一下子就化开了,我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当下我们一路车轮粼粼两人双手互执地回了府。
回在房间赵擎天一言不发地给我脸上药,我的脸烧灼般的痛,赵擎天不让我看镜子,我想我的那张脸一定跟猪头三有得一拚。
上完药已经是大天光了,赵擎天着我躺下,给我盖好被子,说:“你好好的歇着吧,我有点事上书房,午饭你就别等我了。”“你要干什么去?”“我有点事情要去处理一下。”
有什么事要处理,无非是今天的事情的延续,他要如何处理,他想如何处理,我心里忽然莫名的发起毛来了。
因此我赶紧地拉住他的欲抽出的手,我说:“要不,我们想个方法逃吧,装作出了个什么意外,譬如,我们走到那里溺水啦、发生火灾了,或者被人砍得面目全非了什么的,只要是让人认不出来就成,他赵云霄总不可能来追踪两个死人吧,就算是追踪我们,我们也可以易容啊,是不是,你以前说过的刘义道他也被梦泽国追捕了这么些年了,他都能好好的活着,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了,你说是不是?”
“既然要活着就得好好的活着,我们干什么就应该象老鼠一样地躲在黑暗下呢,为什么就应该是我们躲着他们而不是他们躲着我们呢,”赵云霄会躲我们,赵擎天啊,人家是皇帝吔,你脑袋没进水吧,还是说的是天方夜潭啊,我心下不以为然。
听得赵擎天掖了掖我的被子然后又说:“这些事你别管,今天让你受屈了,我都记着呢,总之是怪我不够能力强,力量不够大,以后等我变大变强后这些我们都会一一讨回来的。”
什么意思,心里的一个疑窦渐渐的成形,赵擎天这是想干什么?变强,他已经是梦泽国的最了不得的王爷了,还身兼大将军的兵权,变大,王爷想往上再升一级,那就只能是……只能是……
他想,他想,我有些震惊地看着他,他低下头来在我的额头上轻柔地亲了一吻,熟悉的气息,同样的俊朗同样的帅气的模样,清晨春天的阳光均匀地洒在他的身上,那一层金辉看上去如此辉煌。
他的眉眼他的嘴唇他的下巴,我伸出手来一一的抚过,是我抚摸过百遍千遍的线条,闭着眼睛我都知道他们的走向,他握住了我的手将它送入被子里放下。
他是我的男人,我的英俊的帅气的让我骄傲的男人,我们一起生活了一两年了,他对我的好他对我的宠他为我所作的一切点点滴滴的我都存放在我的心里,现在他这样的样子,应该是成熟而有内涵了吧,以前我总觉得他是个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