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仪,魏国安邑人,魏国贵族后裔,战国时期著名的纵横家、外交家和谋略家。与苏秦孙膑庞涓等师出鬼谷。
苏秦曾经以合纵之术挂六国相印,而张仪则首创连横的外交策略,游说入秦,受当时的秦惠文王信赖,拜其为相,后张仪又出使游说各诸侯国,以“横”破“纵”,使各国纷纷由合纵抗秦转变为连横亲秦。张仪也因此被秦王封为武信君。
张仪可以说在整个战国时代扮演了一个极其重要的角色,其所做成的大事也是数之不尽,甚至就连屈原,都可以说是间接死在张仪的手上的。
其中我欣赏张仪的一段典故,应该就是他不用一兵一卒,仅靠唇舌就亡楚国六郡,兵挫地削。
秦惠文王十四年,秦国要挟楚国,想得到黔中一带的土地,要用武关以外的土地交换它,不过众所周知,黔中跟武关以外的土地怎么相提并论?更何况秦王不过是画了个大饼而已
楚王当时的态度很明确,就是不愿意交换土地,但是只要得到张仪,愿意心甘情愿的献出黔中地区。
当时的张仪跟公孙衍可以说是秦王的两条胳膊,莫说土地,就是举倾国之兵秦王也不一定要换,但是这时张仪却主动请求前往楚国。
秦惠王当时自然是很顾虑的,因为楚王非常恼恨张仪背弃奉送商於土地的承诺,这显然只是不计后果的报复,其结果就是要杀张仪而后快。张仪当时跟秦王说:“我们秦国强大,而楚国弱小,我和楚国大夫靳尚关系非常亲近,我让靳尚去奉承楚国夫人郑袖,而郑袖的话楚王是全部听从的。况且我是奉大王的命令出使楚国的,楚王怎么敢杀我。假如杀死我而替秦国取得黔中的土地,这也算是我死得其所了。”
于是最后的结果就是张仪出使楚国,而楚怀王等张仪一到就把他囚禁了起来,表示必杀张仪。
而靳尚则立即对当时的楚国夫人郑袖献言:“您知道您将被大王鄙弃吗?”
郑袖自然很不理解,她出身并不算得非常好,最害怕的也就是被楚王摒弃,于是赶忙求解。
靳尚见郑袖上了勾,就把张仪临来楚国前的一段话跟她说了一遍,意思就是秦王特别喜欢张仪,打算把他从监狱里面给救出来,现在还要用上庸六个县的土地贿赂楚国,把美女嫁给楚王,用宫中擅长歌唱的女人作陪嫁。楚王看重土地,必然会答应秦国的条件。而我秦国的美女也一定会因此而受到楚王宠爱。这样下来,郑袖也就要被鄙弃了。还不如替张仪求求情,主动把他释放出来。
这绝对是把郑袖吓坏了,于是这个女人就****夜夜的向楚王讲情:“做为臣子,各自为他们的国家效力。现在土地还没有交给秦国,秦王就派张仪来了,明显秦国对大王的尊重达到了极点。大王还没有回礼却马上要杀张仪,秦王必定大怒出兵攻打楚国。我请求让我们母子都搬到江南去住,不要让秦国像鱼肉一样地欺凌屠戮。”
楚怀王一是怕秦王进兵,而是真的爱郑袖,于是只好放了张仪。张仪回国之后,楚王没有办法只得交换土地,而以此为跳板,张仪又以郑袖为点,不费一兵一卒,破楚国六郡,只取都城……
不过虽然我个人非常佩服张仪郭嘉这类谋者,但是我不理解的是为什么扶苏会惧怕张仪,要知道,张仪死的时候,嬴政都还没有出生。
……
听了我的话,扶苏只是轻声一笑,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说嬴政见过张仪?”我瞪大了眼睛,有些惊讶。
扶苏摇了摇头,看着我说:“正如你所说,张仪死的时候,我父亲还没有出生。不过张仪并非史书上记载的死于三一零年,正确的来说……他什么时候死的,就连我父亲都不清楚。”
我闭上了嘴,静静的看着扶苏。
“当年在魏国,其实张仪只是假死。秦武王虽然不喜欢张仪,但是张仪跟公孙衍当时无异于是秦国的招牌,丢了谁,都不能丢了他们两个。但是当时张仪确实销声匿迹的。但是我父亲跟我说过,就在张仪‘死在魏国’之后,他又在秦国活了几十年,正确的来说,张仪死亡的时间,离我父亲出生……只有十几年的间隔而已。”扶苏抿了抿嘴唇,看着我郑重的说道。
夏侯青衣皱了皱眉:“秦始皇当政时,吕不韦,李斯……手下能人无数。而你又深谙政治,根本没有理由惧怕一个死人啊。”
扶苏点了点眉心,严肃的说道:“世人都小看了我弟弟,就像是世人都小看了张仪一样。我父亲说过……张仪,是唯一一个,可以以一人之力倾覆大秦的男人。但是他手中究竟攥着什么东西,我并不清楚。”
扶苏摇了摇头。
“倾覆大秦?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笑了笑,是苦笑。
扶苏摇了摇头:“我现在说这些可能你们也不理解,不过我想跟你们说的是,如果我父亲真的把张仪的棺木从太原移到了这里,你们就要小心了……”
扶苏抬起头,看着面前那朱红色宛若城门一般巨大无比的墓门,轻声呢喃道。
我缓缓的点了点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就在我们面前的石阶后面,有着一扇大门,大门高十几米,宽数米,门面涂着朱红色的漆,看起来格外的鲜艳,犹如鲜血涂抹而成,门上一只异兽成虎狼之姿,头生双角,脚踏火焰,尾如牛,身上有着云朵一样的花纹,最里面吐着一颗雪白色的珠子。
大门此时是虚掩着的,有这一道缝隙,显然早就被人打开过了,我眯了眯眼睛,不出意外林傲沧这批人现在已经走到了我们前面,我不想干等着让人家捷足先登了,招呼了一声,便小心翼翼的朝着那朱红色大门走了过去。
大门的缝隙不小,不需要我们自己打开,便可以轻而易举的钻过去。因为顾辛烈身上有伤,所以没办法,先遣队这个工作就只能交给我了。
我眯了眯眼睛,弯着腰从大门的缝隙处钻了进去,打了个滚到了一边,这是一处极其宽阔的地宫,我不知道这里究竟是第四层还是我们已经到了第五层,总而言之这里既不像是一个墓室也不像是一处冥殿。
两旁耸立着一排高大的铜俑,且全部身穿盔甲手持长戟,因为之前遇见那些锐士的原因,我对这些东西还是有些打怵,不由得的向一侧靠了靠。我此时所在的地方是一处平台,不远处则是一个向下的台阶,台阶下面则一片漆黑,我已然看不了那么远了。
我见没什么危险,向外伸出手招了招,示意顾辛烈他们也可以进来了。
待到顾辛烈他们进来之后,我扭了扭脖子,缓缓的蹲伏着身子,手里握着那伞兵刀,慢慢的朝着那台阶走了过去。漆黑的地宫之中没有一点声音,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我屏住了呼吸,脚步都下意识的放的缓慢了。
林傲沧不同于之前我在武侯墓见到的林擎,这个男人是属于笑面虎绵里针的类型,也许正面实力很强,但是他却仍然善于攻心,总而言之就是喜欢玩阴的捅刀子。对付这样人我一向觉得麻烦。
在这地宫之中,他身边又有独孤伊人跟吴诗诗那样的妖孽,我不得不防着点。
台阶的上面铺着一层动物皮毛编织成的毯子,我眯了眯眼睛,缓步走了下去,当我刚走去的一瞬间,我只感觉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微弱的咔嚓声,就像是踩在薄冰上发出来的那种声音一样。
我微微皱了皱眉,继续向前行进着……走了差不多有几十步,突然,又是一阵微弱的咔嚓声,我停下了身子,缓缓的站直了身体。根据我的经验判断,这声音绝对不是什么一点事都没有的声音。
一般在我抱着侥幸心理的时候,一准会发生什么怪事。
我停下步子,抬头借着头上的探灯来回的看着,墓棚顶上是交叉纵横的横梁,有些微微的朽化,我眯着眼睛,忽然发现在这些朽木的深处,似乎有一个红点,那红点在整个黑色的横梁之中显得极其扎眼。
那不是跟黑色相配的暗红色,而是很扎眼的鲜红色,就像是鲜血流在一团黑色的铁片上一样,滚烫的流淌着,然后缓缓的朝着四面八方没有任何轨迹的蔓延。
“那是什么?”顾辛烈皱了皱眉。
“你们也看到了?”我扭头问了一句。
夏侯青衣说:“那么明显的东西,怎么可能看不见……只是我有点奇怪,那东西到底是什么?”
“似乎像是一件……衣服?还是说……”我眯了眯眼睛,看了看同样抬头看着横梁的扶苏,不由得轻声喃喃道:“红袍。”
“林悲趴下!”
就在这时,顾辛烈瞪大了眼睛,朝我大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