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跟你吹牛逼,你动我林爷一下我现在就爆你头。”
我扭头一瞧,只见王蒋干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那木屋的门口,手里端着那张七星连弩,气势汹汹的盯着吴袅袅,他眯着眼睛,眼神里不时掠过一丝精光,似乎只要吴袅袅敢挪动一下手指,他手中的弩箭就会瞬间射出。
“如果只有你一个人,恐怕还威胁不到我……‘四臂’王蒋干。”吴袅袅笑了笑,不过她并没有挪动身体,虽然她嘴里表现的似乎是并不在乎王蒋干,但是她自己也没有把握能够在王蒋干出手的瞬间击杀我跟陈长生三人。
这是在赌命,而她吴袅袅现在并不想冒这么大的风险。
“谁跟你说,我是一个人的了?”王蒋干咧嘴一笑,他话音刚落,在木屋的房顶之上瞬间蹦下来另外两道身影,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顾辛烈跟曹子建。不过刘玄策没现身确实让我有些意外,看来他现在的确是有要事缠身了。
“林悲,看来你是真的准备跟我们吴家决一死战了……”吴袅袅眯着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不甘跟一丝愤恨。
“你可能搞错了,好像是你们吴家在一直咄咄逼人,也不用跟我谈什么条件,这两个人我也罩了,你们吴家要是想动手那就尽管来,你看看我林悲究竟怂不怂?”我点了点眉心,然后笑眯眯的望着吴袅袅。
既然事已至此,谈判或者是交流那根本就是扯淡,他吴家要是不在背后下黑脚扯我后腿那都是吴三金脑子炸了,不过很明显他脑子炸了的几率等同于零。这样看来,也就没有必要跟他们吴家服软示弱了。
“好,不愧是林半闲的孙子。你的话我会带给我父亲,走!”吴袅袅点了点头,然后一挥手将周围仅存的几个面具人召到身旁,随即便急匆匆的从我身边走过,王蒋干本想出手阻拦,我将他拦了下来。
“穷寇莫追。”
王蒋干哼了一声。
“你们几个怎么来了,还有曹兄这是?”见吴袅袅等人走远了,我朝前走了几步,笑着说道。
“我本来是去杭州找你们闲谈游玩的,恰巧碰上就跟过来了。”曹子建冲我点了点头,轻声道。这次他身边并没有带着红袖,一人青衫仗剑,好不潇洒。反观顾辛烈则仍然是那般冰冷淡漠的模样,跟曹子建相比少了份飘逸潇洒,多了三分凌冽孤寂。
“洛阳打过电话了,说你有危险。”顾辛烈说道。
“这么一回事啊……也多亏了你们三人及时赶到,不然恐怕在晚上一会儿,我们三个就要挂在这了……来介绍一下,这是陈长生,鸦杀尽……长生,这是我兄弟顾辛烈,曹子建还有王蒋干,都是过命的。”我给双方介绍道。
陈长生倒还好,眯笑着眼睛挨个的握手点头,倒是鸦杀尽就不太对劲了,就像是碰上了什么大敌一样,目光森然的看着曹子建跟顾辛烈,不过虽说他是这般,不过顾辛烈跟曹子建倒是对他没有太多的兴趣,起初只是略微惊讶了一下,便没有再提。
“这次除了来救你,还有一件事是要跟你说一下的。”打过了招呼,顾辛烈看着我说道。
“什么事?”我开口问道。
“有什么事等会再说吧,这打了一架我都饿了,去准备点饭菜,咱们边吃边谈。”陈长生掏出酒葫芦喝了口酒,打了个嗝。
“也好。”曹子建点了点头,说道。
语罢,陈长生便走进了厨房之中,嘴里还哼着让女生听见都不由的脸红的******,那副模样,哪里像个道士,完全都是个地痞流氓。鸦杀尽见陈长生走后,半阖着眸子,从我身边擦肩而过。
“你们很强。”说罢,鸦杀尽便冷着脸走近了木屋之中,也不知道他说的这个强之中到底包不包括我。
“有性格的年轻人,什么来头?”顾辛烈抱着肩膀看着我,出声问道。
“我也不晓得是什么来头,不过本事都不是盖的,那个拿黑色长剑的年轻人,洛阳推测实力不下于你们两个人,而那个年轻道士,就连我也看不透,我根本不清楚他们现在到底是干什么的……或者说完全不清楚他们的来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对我们而言不是敌人。”我掐着腰说道。
“实力跟我们相差无几?有意思,有机会的话肯定要会会他。”顾辛烈抱着刀,眼神里闪过一丝精光,若论好战,恐怕我麾下的这些人里面顾辛烈是最好战的,就连刘玄策都曾经说过,若是给顾辛烈足够的时间,就连他恐怕都不会是其的对手。
“顾兄,我们两个之间似乎还有一战一直没做个了断呢,趁现在有时间……”曹子建看了顾辛烈一眼,轻声笑道。
“正有此意。”顾辛烈回应道。
“记得点到为止,蒋干帮忙看着点,我去看看洛阳。”我吩咐了一句,然后便钻进了木屋之中,他们两个都是一言不合把刀就干的主儿,如果没个人看着点恐怕真容易出事,这时候我也只能叫王蒋干了。
“嗨林爷,你这不是逗我玩呢吗,我看着……我咋看着啊,他俩要是真打起来了我就是真有四条胳膊也拦不住啊。”王蒋干喊了一嗓子说道。
“那你就去死吧!”
我笑骂道。
……
等到回到了屋子里的时候,洛阳已经醒了,身上套着那件迷人的红色旗袍,侧躺在竹床边上,我一进屋她便盯着我看,眯笑着眼睛。
“看什么呢。”我笑了两声,然后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她的头发很香,不是用洗发水或者香水熏陶出来的那种香味,就是一种简单纯粹的香,似乎是一出生下来就带着的。
“看帅哥。”洛阳扭过身子,跟我面对面,她的眼睛很亮,看的我也不由的一阵恍惚。
“那你现在看到了要怎么办?”我摸了摸她的头发,柔声道。
“行了行了,别腻歪了,赶紧出来吃饭,昨天晚上都闹一宿了没完了怎么着,瞧不起我们单身狗啊。”
就在我跟洛阳正酝酿着情绪的时候,突然门外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敲锅声,陈长生痞子一样的声音随之传了进来,我笑了笑,碰了碰洛阳的额头,然后便跳到了地上走了出房门,不多时,洛阳也随之跟了出来。
不同于以往,洛阳看见陈长生,就是一副冰冰冷冷的样子,陈长生也是怵她,洛阳一瞪他他就赶紧缩着脖子溜出去好远,生怕惨遭一顿毒打。
我们几人坐在餐桌旁,饭是很简单的农家饭,烤肉跟白米饭,还有几坛子好酒,当然这些并不是陈长生视如生命一般重要的猴儿酒,而是几坛子上好的烈酒,一顿饭吃的有滋有味,几个人坐在院子里,颇有点野炊的味道。
加之陈长生跟王蒋干这两个活宝没事见缝插针的讲点荤笑话,气氛也是格外的好。所谓男人之间的友谊除了拳头就是酒,我们这几个人里,除了王蒋干之外,就连离洛阳都能喝上半斤白酒,一顿饭下俩,众人的关系更是融洽了许多。
不过鸦杀尽显然是个例外。
“我来之前,刘玄策曾经交代我一件事,让我告诉你。”顾辛烈摸了摸嘴角上的酒渍,看着我说道。
我点了点头,等着他的下文。
“他现在跟木兰他们在陶家等地商量联盟的事,期间得知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吴三金当年金盆洗手的事,这件事可以说是隐秘中的隐秘,七家之中知道实情的都没有几个。”顾辛烈眯着眼睛,正色道。
“你说就是,这里都是自己人,没什么不放心的。”我以为顾辛烈有什么顾虑,于是解释了一下。
“吴三金当年金盆洗手其实是假,退隐邙山也是有原因的。当年他放下了七家那么大的名气跟名头,其实是为了一个墓穴,这个墓穴,就在邙山之中……”顾辛烈舔了舔嘴唇,说道。
“墓穴?我从小就在这邙山之间生活,可从来没听说过什么墓穴。”眨了眨眼睛,陈长生疑惑道。
“这个墓穴是吴家多年来的秘密,传说这个墓穴之中藏着不下于陈经藏墓穴中的财宝,完全可以媲美一般的帝王陵,我们这次来,救你只是巧合碰上的,真正要跟你商量的,便是这邙山墓的事情。”曹子建开口说道。
“这件事你们曹家也有意思?”我有点诧异,不由的开口说道。
“恩,是的。这件事我也很感兴趣,本来想要叫兄长一起来的,不过因为他身上有要事,所以我就没通知他。”曹子建点了点头。
“虽然说我对这个邙山墓很感兴趣,不过这个墓穴究竟在哪我们谁也不知道啊,吴家霸占了这么多年,恐怕早就摸了个一干二净了,我们完全没理由再下去啊……”我挠了挠头,极为的不解。
“这个墓……我知道在哪里,也没有人进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