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我有些不可思议的望向王蒋干,这不是什么神话故事,龙是什么生物,想必在座的所有人都清楚。
“你看我像是跟你开玩笑的模样吗?我跟顾少他师傅在珠穆朗玛峰的时候曾经亲眼见过一次,藏在云里,身子就跟蛇一样……”王蒋干眯了眯眼睛,似乎也被回忆吓到了,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其实,龙这个生物是不是真实存在的还真不好说,就是科学界也只能定义为未知生物,而不是传说生物,十二生肖你们也都晓得,子鼠丑牛寅虎卯兔……唯独龙是虚构出来的,或者说唯独龙是我们大家在自然界看不到的,这就是疑点,另外早些年的营口坠龙事件跟全国各地的锁龙井接连发生怪事,都能反映出其中的不简单。”刘玄策这时候点了点头,轻声说道。
“我早年也听说过坠龙事件,不过,似乎怕引起骚乱,国家把相关的一些视频实物证据都给消除了。”我摸着下巴,说道。
“古文中记载龙吟如牛,以前我在西藏的时候,附近山巅有时就会出现牛鸣,虽然次数不多,但是给我的印象很深刻,蒋干的话未必是子虚乌有。”顾辛烈抱着刀说道。
“恩,先不提这个了,明天陈教授大概就会派人来接我们了,我们先准备一下去楼兰要带的行李。”我点了点头,说道。
见他们都没出声,沉吟了一会儿,我又接着说道:“楼兰那地方风沙特别大,我怕中途遇上沙暴,再者,在那里,我们所认知的都变成了理论知识,真要遇到什么情况,这些知识根本起不到实际性的作用,所以我们要好好的准备一下,因为我觉得这次行动,会很危险。”
“帮那个老头是其次,我们的重点可不是考古,而是楼兰这整个城。早在很多年前,我家老头子就有去楼兰的意向,可是却一直都有事被耽搁着,我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想过,可能楼兰还没毁灭,只不过是被迁移到了另外一个地方。”刘玄策这个时候出声说道。
“这不可能,古书上有明确记载楼兰已经被毁灭了。虽然有着高度文明,但是这不代表它会跟亚特兰蒂斯一样获得赦免,楼兰还没到达那个高度。”我摇了摇头,严肃道。
“第一,楼兰最后存在的时间是在东晋十六国时期,也是历史上最乱的一个时代,北方悍民揭竿而起,自立为王。而楼兰的地理位置恰好是整个战场的军事要冲,换句话说,就是兵家必争之地。频繁的战斗促使这个国家不断的被削弱,再削弱,到最后举族弃城而逃,也就因为如此,楼兰剩下的遗迹里才没有多少人类尸骨。”
“第二,古文中不止一次提起楼兰是片绿洲,但是后来你也看到了,罗布泊干涸,绿洲变成戈壁、沙漠。但是你要知道,罗布泊是会随着天气变化而迁移的,孔雀河与车尔臣河汇入塔里木河,经库鲁克河流入罗布泊。罗布泊可以说是古楼兰的生命之源,罗布泊的迁移,就意味着楼兰水源枯竭,植物死亡,楼兰人继续留在这里只能坐以待毙,而弃城就成了他们最好的逃生方法。”
“第三点,也就是最后一点。那就是自然变化,楼兰有历史上第一本关于保护环境的自然宪法,这就意味着当时的楼兰资源紧缺,且还有人在进行着损耗。那么很显然,一座没有了资源的城池有什么用?如果你是楼兰王,你会怎么做?”刘玄策伸出三根手指,跟我们一一的分析着。
这分析让我无言以对,虽说不可能完全正确,但是最起码证明了楼兰有弃城逃亡的可能,而这种可能意味着什么?那意味着数百年来,全世界都投以目光的一座城池不过是个空城,甚至是一个连军队跟国王都不存在的国家。
“那你的意思是……”我出声问道,刘玄策说出这番话,肯定不会是没有下文的废话。
“我觉得我们能找到楼兰,找到,就意味着我们可以发现一座空前绝后的大墓,或者说现在楼兰还有人活着,那就意味着我们会发现很多别人不知道的事,比如……”刘玄策在我耳边耳语一番,说的我眉头一抖。
心里也不由的有些兴奋,如果真的如他所说,楼兰国还存在着的话,那么也许我们真的可能发现一个让人癫狂的秘密……
晚饭的时候,我们四个加上谢思吃的很高兴,简简单单的涮羊肉,扎啤,也真是应了那句今朝有酒今朝醉,我们反正是彻底的忘了明天还有正事要干呢,不过这一次却是我喝的最高兴的一次,就连为了保护鼻子从来不沾烟酒的王蒋干也破例的来了几瓶。
谢思应着气氛也是喝了一瓶,涨红着小脸趴在我怀里,咯咯的笑着。
一顿饭下来,王蒋干跟刘玄策打个火热,两个人都对人生有着极其相同的理解,但是有一点却不谋而合,那就是钱,他们两个可以说对金钱有着极其偏执的疯狂,俗话说就是掉钱眼里了。
两个人接连耍宝更是逗得我们笑声不断,直到谢思实在是熬不住了,一个人迷迷糊糊的回到楼上睡觉,我才让苏蔓烟跟姬澄雪现了形,苏蔓烟一早就在我身体里嚷嚷着要出来了,如果不是我刻意压制,怕她出来,刘玄策他们说错了,恐怕她早就自己冲出来了。
此时一见我们喝的这么开心,她径直的趴在我怀里娇声道:“林爷,你跟奴家喝两杯,如何?”
顾辛烈跟刘玄策都见过苏蔓烟跟姬澄雪,此时也是见怪不怪,王蒋干也不是傻子,三言两语介绍完就开始嘿嘿傻笑的叫小嫂子,搞得我跟苏蔓烟脸上都有些发红。
姬澄雪显然对桌子上的酒肉不感兴趣,瞥了我一眼,然后挽着手臂就上了楼,似乎是去看书。我也没当回事,重要的是几个人高兴,后来若不是顾辛烈拦着,我们估计已经冲到夜总会了。
一顿久别的饭局,一直吃到后半夜,几个小时的时间里,从我拿起第一杯酒开始,一直到我喷吐出最后一口烟雾结束。
我们在夕阳下畅饮,然后酣睡在午夜。
……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一抬眼已经是中午了,我特意给王虎放了假,所以他也没来。门外响起的“咣咣”砸门声让我一阵头疼,我暗骂一声,站起身来,从桌子上拿起被啤酒浸湿的烟盒,从里面拿出唯一一根没湿的烟,然后点上……
烟雾吸进肺叶里,一种烟草特有的味道瞬间让我变得精神了许多,我走到大门前,拿出钥匙打开门板,只见门外站着的正是陈教授几人,他们一个个穿的西装革履,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
“林小友,看样子昨天晚上睡得很晚啊。”陈教授看着我一副睡眼惺忪的模样,眯着眼睛笑道。
“昨天跟朋友聊得晚了点,屋里现在有点乱,就不请你进来坐了,我们几个收拾一下,咱们马上就上路。”我冲陈教授点了点头,无视后面那高大青年的挑衅眼神,转身进屋招呼顾辛烈他们几个。
四个人喝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但好在只是有些疲倦,我简单的梳洗了一下,然后上楼叫醒谢思,跟她简要的说了一下情况,然后让她回家去睡,今天不做生意了。
这妮子也是睡得迷迷糊糊的,支支吾吾的算是应了我,我怕生出些意外,临行前又给蚩尤三千打了个电话,毕竟好久没联系了,总要知道她现在怎么样。
可是电话并没打通,我耸了耸肩,只好给王虎打电话让他过来照顾一下谢思,做完这一切之后才出了门。
“林小友……你们就穿着这样出发?”陈教授皱了皱眉头,看着我们四个。
我扭头打量了一下,我跟顾辛烈都是白色的衬衫跟一件牛仔裤,王蒋干换了身紧身的黑色运动服,就连刘玄策都破例穿上了运动装,我挠了挠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转身问陈教授:“怎么了,陈教授。”
“老师,你看看他们这穷酸样,也买不起什么名贵的衣服。”那高大青年不屑的瞥了我们一眼,嘲讽道。
“老师,咱们还是快去找夜咏姐吧。”那戴鸭舌帽的女子更是连看都没看我们一眼,声音更是冷漠的如冰似霜。
“要不说你们是愣头青呢,坐办公室坐傻了?你以为我们是去见国家领导人还是去相亲?考古?你们知道沙漠里面有什么吗,响尾蛇,沙漠行军蚁,毒蝎,那都是扎一下都要人命的东西,你们穿的这么正式,到时候跑不动了,可别叫你王爷爷我救你们。”王蒋干可是向来快言快语,也不管对面什么身份,看不惯就是骂。
不过他说的自然是在理的,沙漠不比大海安全多少,真要是出了问题,他们穿着这些紧绷绷的职业装,还真的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