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墨继续工作,任由贺圆在一旁卯劲的倒豆子。终于,斥责声消失了,贺圆一屁股坐下来,咕噜咕噜大口喝水。渴死她了,跟这家伙讲了这么久,唾液细胞耗费巨大啊!
偷偷瞄了眼办公的男人。钢笔刷刷的书写着,高挺的鼻梁,饱满而薄的嘴唇,凌厉分明的五官。还有,那双深邃的眼睛!细细看来,其实,他长得确实很好看,一个字,强!
贺圆偷偷的犯着花痴,浑然不知凌墨已经站在她面前。此时的状况是,凌墨饶有兴趣的盯着出神的贺圆,看着她时不时的傻笑,时不时的发呆。一切天然呆兔子的样儿,在他面前展露无遗。
“在想什么?”凌墨好奇的蹲下来。
贺圆继续遐想,呆呆的回答,“想帅哥。”
“哪个帅哥?”凌墨继续循循善诱。
“唔,凌墨。”
“呵呵,圆圆,在想我是吗?”凌墨顺势搂住,大手握住贺圆纤细的腰肢,拉近贴着自己。低头靠在耳边,对着贺圆的耳垂轻轻的吹着热气。
贺圆回神,就发现自己已经整个人窝在凌墨怀里,他的下巴正好抵在她肩膀上。那张诱惑而性感的嘴巴正对着她的耳垂,细细的摩搓着。
浑身立马起鸡皮疙瘩,这什么状况?
好暧昧!像偷情!
这是贺圆大脑的第一反应。
挣脱,逃跑!
这是贺圆身体的第一反应。
一分钟后,贺圆依旧在凌墨怀里,粗粗的喘气。她被禁锢了,凌墨男人的气息全数的进入贺圆的鼻子,漫无边际的喷洒在她脸上。脸不争气的红了!从来没有被哪个男人如此抱过,还大胆的对她进行丝丝诱惑。凌墨的举动完全让她忘记了反抗,忘了此时抱着她的男人是多么危险的雄性动物。
“圆圆,还在想我吗?”
“没,没有。凌墨,放开我!”贺圆终于开始奋力挣扎,头脑变得清醒。她被凌墨抱了,还是这么暧昧的姿势。她的清白,她要反抗!
“圆圆,不想我了?好可惜……”
“凌墨,你就是色狼,装什么老板样,分明就是招小蜜进行不法活动。”
凌墨玩味的站起来,放开贺圆,起身拿外套,“若是色狼,现在你就该被我压在床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走吧,不是饿了,吃宵夜去。”
“哦。”贺圆很没出息的应着,被人家轻薄了,还屁颠屁颠的跟在身后混吃混喝去。她贺圆估计是史上第一人。
“唔,好饱。”贺圆揉揉肚子,满脸幸福,现在吃饱了,该回家睡觉了。
“额,谢谢老板请客。我回家去了。”
“不急,我送你。”凌墨擦干净嘴角,站起来拉着贺圆往外走。不等贺圆开口,直接把她塞进车厢,发动,开车。
“老板,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不安全,报住址。”
“不要,我自己回去!”
“我不介意把你载回我住的地方。”
“园圃小巷。”贺圆马上乖乖的送上地址。
凌墨面无表情,稳稳的开车,那一抹得逞的奸笑一闪而过,快的无法捕捉。街上已经没有太多的行人,贺圆望着两边倒退的树木,一棵棵数着。什么时候会到啊!
“到了。”凌墨停下。
“哦。”贺圆马上打开车门,道了声谢谢,不等凌墨说话就急急的往小巷奔去。凌墨从后视镜看着贺圆急步快走的样子,笑得邪魅。
指尖还残留着她的味道,细细闻着,回忆刚刚牵着她的小手,柔软无骨,绸缎般丝滑。那一刹那,他差点舍不得放手,想要狠狠的拥她入怀,进一步感受她的美好。那种滋味是如此温暖,触动心弦!
贺圆心里各种杂念。前有老妈等待审讯,后有老板直视盯着,身心煎熬,精神堪忧啊。今晚,绝对是她的不眠夜。
自那晚亲薄事件之后,贺圆看见凌墨总是尴尬不已,除了必要的工作报告,她能躲就躲。在她的潜意识里,她的老板凌墨,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人前装的比谁都正直,人后不知道有多少恶劣。
送报告时他可以若有似无的对她说,“圆圆,今天你很诱人!”
“靠”!当她什么了,还真以为她是他小蜜啊!赤果果的勾引,绝对不要脸!贺圆已经完全把凌墨列入黑名单,拒绝往来户。
只是,任她百般逃,佛祖总有如来掌。凌墨总是会用各种理由去接近她。
“贺圆,明天出差,你跟随洽谈生意。”
“为什么是我,我不要!”贺圆完全不顾眼前人是她的老板,是她的经济来源。她已经忍无可忍,不想再忍,炸毛了。
停下手头的工作,对着贺圆勾勾手,示意过来。贺圆极不情愿的走过去,怒目瞪视,“不要耍花样,你是老板我也不怕。”
“圆圆,你在怕我?”
“谁怕你了,我只是防范色狼,某些人行为不检点。”
“呵呵”,凌墨愉快的笑道,“既然不怕,就乖乖的准备跟我出差。”继续手头未完成的工作,语不惊人:“不要想着逃跑,到时候被装麻袋上飞机就只好打包了。”
滚,老娘我都要被拐了,难道还心情甚好的跟你说,“我乐意!”当我瞎啊!
既然一定要她去,嘿嘿,看她怎么搅乱他的行程,谈生意么,她不会!破坏上司的洽谈,她在行!
十几小时过去很快,此时贺圆已经和凌墨坐在飞机上,去往目的地——云南。这是凌墨的专机,整架飞机除了飞机师,只有她和凌墨。封闭的空间,压抑的氛围,贺圆顿感觉喘不过气来。
Shit!她难道惧高又怕密室空间?再看旁边的男人,微闭双眼,泰然若之,仿佛此刻是躺在无比舒适的真皮沙发上。
不平衡,贺圆的心理开始作祟。自己这么难受,凭什么他就可以如此享受。还以为有空姐服务,有帅哥养眼,还以为她迟到了真的要被打包了,都是扯淡!
摇晃的站起身来,微微颤颤的端起放置在一边的白开水,假装重心不稳,向凌墨身上倾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