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怎么样?”
回到房间袁朵颐问道。
“还好了。是突发状况。”
姐妹俩在一起这么长时间,袁朵颐知道当她不想回答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妹妹已经是大人,不需要她多嘴。
即使心里担心她也不会追问。反正事后她也会对自己作解释。
袁狄玲自尊心强,不喜欢别人过问太多。
“我帮你准备午饭。”
“不用了,姐。我不饿。对了,鼬希呢?”
“和小朋友出去玩了,要么我叫他回来。”
“别,我又不急着走,让他玩个够吧。”
是啊,一直都是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袁朵颐忘了她请了长假。
“花店需要帮忙吗?”
“恩,后天有婚礼,需要准备一些。”
这么巧,她的大学同学也在后天结婚,刚收到请帖。
“地点呢?”
“在恩水宾馆。”
“不会吧……”
“怎么了?”
“我的大学同学那天结婚。”
“真的?”
“恩。”
“那真是巧合。”
“是啊,好久不见了,我也想看看她。”
“很好啊,明天就要把一部分的花送到那里的,一起去吧。”
“我帮你。”
就这样,姐妹俩回到花坊开始着手。
“怎么这么着急?”
看着这么多工作要做袁狄玲在想,如果自己没有回来姐姐可要辛苦一阵子了。
“今天早上忽然接到电话,后天就要举行婚礼。虽然有些着急,不过还是可以做得来的。”
姐妹俩这一点挺像。
对于自己工作范围内的事情非常执着,总是要求最完美。血浓于水……
以前也雇过员工但都不怎么让袁朵颐满意。最后还是由她自己来打理。
袁狄玲还好,至少有个方丽颖帮忙,可袁朵颐一旦忙起来就连照顾袁鼬希的时间都没有了。
忙了一整天,到了晚上才把一半的工作做完。
小家伙鼬希回到家中还没来得及吃饭就开始帮忙。
别看他只有四岁不过很机灵,似乎有过目不忘的天赋,看着袁朵颐编花他便照做。
比起大人他可是功不可没呢!
袁狄玲不希望袁鼬希养成不好的习惯,到了九点半她便抱着他上楼睡觉。
小家伙虽然不愿意不过阿姨的话他总是会听。
“鼬希睡了。”
袁朵颐点点头。
两个人又开始忙起来。
“那个男生叫司徒寒,是我在超市遇到的,帮我解围,对他不是很了解,不过应该不会见面了。”
感觉到姐姐欲言又止,袁狄玲干脆直接说出来。
袁朵颐有些诧异,心里不得不惊叹妹妹的观察力。
袁朵颐停下手中的活,转身看着袁狄玲。
“那个男孩子我好像在哪里看过。”
袁狄玲抬头。
你也这么觉得?
本来是想这么问的,不过袁狄玲不喜欢追根问底她便摇摇头道:“无所谓,反正以后也不会见面。”
她继续干活儿。
袁朵颐停顿了一会儿。
“狄玲,是不是该找个男朋友了?”
和她料想的一样,袁狄玲根本不在乎这个话题。她只是笑了笑:“再说吧,如果遇到好人就嫁了。”
她似乎永远是这样,对异性没有任何要求,惟独感兴趣的就是家人要么就是工作了。
女大当嫁,可袁狄玲快要三十了,但却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倒是你,姐,隔壁家的陈哥似乎对你很有意思。”
“鼬希不喜欢他。”
这对姐妹很奇怪,择偶的标准也不一样。对于袁朵颐,如果是儿子袁鼬希喜欢的人她或许会考虑。
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人使得让小家伙满意的。
“姐……”
“恩?”
“嫁人是迟早的事,不过不是现在。如果真的有心仪的人我会对你讲的。所以,不要担心。”
说完她便拿起花盆走向另一方。
袁朵颐微微一笑,是啊,什么时候她有隐瞒自己了。
妹妹比任何人都要聪明。可是正是这一点她才担心。
如果袁狄玲遇到了不该错过的人,可她却又没发现这一点那才叫让人无奈呢……
再说吧,所谓皇上不急太监急,她一个人操心也不是办法。
忙了一晚上姐妹俩终于准备好,她们分头行事,袁朵颐送鼬希到幼儿园。
可幼儿园有事要与家长面谈,恐怕要耽误一段时间。
没办法,袁狄玲先和其他几个人出发到恩水宾馆。
整个七楼似乎被人包了,里面只有工作人员在忙。
叫人有些诧异的是那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
是黑道的应该没错。
袁狄玲猜测。
宴会场的气氛很诡异,那些工作人员动作都很不自然,也难怪,毕竟来客有“背景”。
魁梧的几个男子站在门口,不知道是放哨还是什么,看了叫人不是很舒服。
恩水宾馆是这个城市最高级的宾馆,尤其是宴会场。很少有人连续租用三天。
但对方如果是黑道的人那就不一定了。
无所谓,她的工作就是把会场布置好,其他的不用多管。
不想让袁朵颐太过劳累,本想在她回来之前做好的,怎奈会场里的工作人员脸最基本的摆放都弄不好弄得她有些恼火。
“我说……餐桌摆在这个地方新娘怎么入场?”
看着长长的餐桌堵在新娘入场的地方,袁狄玲实在忍不住开口道。
“哦……对……对不起……”
工作人员脸色苍白连忙道歉。袁狄玲倒不是不了解他们为什么会这样手忙脚乱。
可是如果按照这个速度,会场肯没办法布置完。
新娘又是自己多年的朋友,而且这也关系到袁朵颐花坊的门面,她不想有闪失。
“你们的负责人呢?”
“负……负责人今天……今天请病假……”
害怕请假倒是真的!
袁狄玲不高兴的皱眉。看看那个男生,叫刑韦伯,名牌上这么写着。
“韦伯,听我的,把所有的餐桌都放在会场两边。中间要隔出四米左右的走到让客人走动,两边也要空出两米左右。拿些椅子,每张桌子个10个,桌布要白色的家浅蓝色耳朵修饰……”
袁狄玲就像老手一样指挥着整个会场。那个叫刑韦伯的男生一边诧异着袁狄玲的聪明一边摆弄桌椅,其他的工作人员也是一同努力。
可问题是,那些黑道的人站在那里不但不帮忙还碍事,自己什么都不做还大吼拿些小员工办事不利。这让袁狄玲心里很不爽!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也睁一眼闭一眼,无视他们的存在。
会场布置完她走人就是了。
她专心做事。
忙了一下午,袁狄玲能做的都做了,就剩下舞台台的花环没弄好,这个是最关键的部分,袁狄玲不是专家,要等袁朵颐回来才算完成。看看手表已经下午三点了。
“喂!喂!喂!把桌子摆的那么挤我们怎么坐啊!”
又是刚才那几个人。
那些员工害怕的哆嗦都不敢正视前方。
“那么不喜欢就自己搬来椅子到边上坐着不就好了。”
凌厉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黑衣男子们不爽的回头却看见袁狄玲慑人的眼神盯着自己。
“你说什么!”
“这些人只是按照你们上头的要求摆设会场,有问题跟你们头说去!”
袁狄玲说的是实话,男子们也没办法抗议。
不过就这样算了他们也咽不下这口气!他们又挑剔身边的桌布颜色不干净。
明明很干净还鸡蛋里挑骨头。
“桌布不干净,赶快给我换掉!”
男子恶狠狠的拽了桌布,上面的玻璃和花落在地上乱七八糟的。
“这是干什么!”
袁狄玲大发雷霆!怎么可以这么无理取闹,黑道不讲理也该有个限度!
“所有的桌布已经都用光了……”
刑韦伯小声回答。
“你说什么!”
男子不高兴的抓住刑韦伯的衣袖单手将他举起。
“对……对不起……请放过我……”
刑韦伯害怕的除了道歉什么也做不了。
“快给我去找桌布!”
男子恶狠狠的将他甩出去,刑韦伯狼狈的倒地正好撞到了刚进门的袁朵颐。
袁朵颐没掌握好平衡也跟着摔倒,手指被地上的玻璃划破。
她痛得皱眉头。
“混账!”
袁狄玲无法忍耐上前就揍了那男子一拳头。
没料到袁狄玲火气这么大,那男子扎扎实实的挨了一拳,痛得他几乎无法站稳。
可见袁狄玲的力气有多大。如果不是刑韦伯拦着袁狄玲恐怕她还会动手。
所有事情都可以容忍,惟独就不能忍受有人伤害袁朵颐。这是她的底线。
瞬间场内所有的人都乱了手脚,有人尖叫,有人要报警。形势乱哄哄的,谁都不敢喘大气。
“你是不想活了!”
男子转过头大吼,一副要揍人的样子。
身边的人害怕的不敢吭声,可袁狄玲却恶狠狠的瞪着男子一点也不畏惧的样子。
他想扑上去抓住袁狄玲却被身后的同伴拦了下来。毕竟在这里闹事没好处。
工作人员只想快快离开,有的女孩子都被吓哭了。
真不知道有谁能来解围。紧张的气息流动着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在吵什么?”
大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蓝色西装的男子走了进来。
个子很高,一眼能看出他也是黑道的人。
不过与其他人不一样,他的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危险气息。
即使面带微笑,眉宇间散发着不可忽视的凌厉。
身后还跟着几个人,看起来也是手下。
他……就是他们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