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到袁狄玲的那个司机破口大骂但袁狄玲一句话也听不进去。
她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到警局,赔了多少金额。也不记得是谁带她去医院包扎伤口。
忽然间,整个世界变得极为混乱。她根本无法思考。
一个人走在寒冷的大街上,天空中飘起了小雪,袁狄玲抬头望去。
只有落在脸上的冰冷的雪花还能让她有活着的感觉。
手机铃声不断的响着。
是司徒寒……
袁狄玲拿起手机。
“狄玲!是我。你在哪里?”
电话的那一头传来司徒寒焦急的声音。
“寒……”
袁狄玲脆弱的声音让司徒寒更加不安。
“狄玲,告诉我,你在哪里?”
司徒寒到处奔跑,终于在不远处看到坐在公园旁边的袁狄玲。
“狄玲!”
他飞奔过去。
看到袁狄玲那么狼狈的样子,司徒寒一时间无法接话。
一直有神的那双眼睛此刻只有万念俱灰的神情。到底是什么事能够让她如此痛不欲生。
“狄玲……”
他单膝跪地抬起袁狄玲的头。袁狄玲这才意识到司徒寒的存在。
“怎么回事?怎么会受伤?还痛吗?”
天哪……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额头上的绷带让他的心脏狂跳不已。
“寒……”
她并没有看向司徒寒,只是本能的叫着他的名字。
司徒寒心如刀割,如果知道是谁让袁狄玲这样伤心他恨不得将那个人碎尸万段。
司徒寒伸出手拥抱着袁狄玲。即使隔着厚厚的大衣都能过感觉到她的颤抖。
那么无助……何事让她那么坚强的袁狄玲如此难过……
神啊……他到底该如何保护心爱的人……
无声的雪花落在两个人的身上,仿佛要安慰那对受伤的灵魂般……
以现在这种状况,司徒寒也问不出个所以然。他只得将她送回家。
令司徒寒惊讶的是连花坊的门都没有开。袁朵颐惯有的笑容也消失。
看到妹妹受伤她心痛的留下了眼泪。
司徒寒知道此刻除了让袁狄玲休息外什么也做不了。
他将袁狄玲平放在床为她盖好被子。撩开她的头发司徒寒心中百感交集。
怎么一夜间忽然变成这样?他不在的这一期间到底发生什么事?
脑中无数个问题徘徊弄得他有些混乱。去问问袁朵颐吧。
刚想站起来却被袁狄玲拉住衣角。两行泪水无声落下,那么伤心……
他到底该如何安抚她……
紧紧的抱住袁狄玲,司徒寒无法开口问。手冰的惊人,像个魂不守舍的人似的……
“寒……对不起……”
第一次,她身手回抱了司徒寒。
司徒寒惊讶,那么刚强的她居然会像现在这样柔弱不堪……
老房子还是一样的阴森恐怖。
司徒寒门也没敲直接上了二楼。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话刚落,西条明白今天的司徒寒有些奇怪。
“西条,告诉我狄玲的过去。”
“当时你不听,反倒现在要知道?”
是的,当西条催眠袁狄玲的时候司徒寒离开了现场。因为他不想侵犯袁狄玲的隐私。
可现在他必须知道。
“想知道什么?”
收起玩世不恭的态度,西条从棺材里走出来。
“所有。”
西条轻叹一声。
“那什么条件交换?”
这是规矩,即使对方是司徒寒他也不会放水。
“我会去见那个人。”
有意思……
西条扬起嘴角。
“袁狄玲的父亲有一个私生女,在袁狄玲七岁那年住进袁家。她的妈妈知道全部但因为爱自己的丈夫也接受了所有。一开始袁狄玲并不知道,她的父母也并没有提及。两姐妹的感情很好。但上了大学,知道真相后袁狄玲非常排斥袁朵颐。家人也没办法。
毕竟那是无法磨灭的事实。父母一直努力想让她接受袁朵颐,但对于开始走上叛逆道路的袁狄玲谁的话都不起作用。二十岁那年,袁狄玲的父母因车祸双亡,她开始不上学,离家出走进入了红姬会。”
听到这三个字,司徒寒双手紧握拼命压抑住心中的恐慌。
红姬会……
那是一个只有女子才能进入的****组织,一旦入会想要出来比登天还难。进入红姬会的人不是贩毒就是****做违法的事情。曾经也在社会上引起了很大的骚动。
但后来被政府压制下来有过血腥扫荡后便从社会中消失。
喝了一口水西条继续道:“袁狄玲在红姬会负责寻找毒品交易的对象,后来染上毒瘾,爸爸妈妈留下来的值钱的东西全部都让她拿去当掉甚至房子。她一无所有背负很多债务,被追着要债整天东躲西藏过着有一餐没一餐的日子后来被红姬会的人抓住要把卖到酒店还债。那时袁朵颐找到了袁狄玲,到红姬会要将袁狄玲赎回。有人要退出红姬会就要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与“上层人”交换。本来要准备进入月光舞团的袁鼬希因为这件事情被取消资格,而原本要与袁朵颐结婚的安岳乾借此悔婚。袁狄玲觉醒但为时已晚。为了补偿,袁狄玲带着袁朵颐离开复光城去英国留学。她拼命学习很年轻就当上了正是的律师一直到现在。”
长长的故事终于讲完,西条察觉到司徒寒的神情。
不过他无法读出司徒寒的心声,他很少那种错综复杂的表情。
司徒寒现在终于明白事情的元末。安岳乾确信袁鼬希就是自己的儿子。
此刻的出现无非是想把袁鼬希夺走。
而安岳乾利用了袁狄玲的过去作为最有利的证据要控告单亲妈妈的袁狄玲。
即使身为律师的袁狄玲这一次恐怕有飞天之术也帮不上忙。
她现在成为了袁朵颐最不利的证据。她那么爱惜自己的家人,现在却因为自己而害了姐姐和鼬希。
那么高傲的她怎能接受这个事实,这让她情何以堪……
“寒……对不起……”
不知怎么了,袁狄玲的那句话一直在他耳边徘徊让他无法冷静下来。
那句话,意味着什么……他的思绪已经开始混乱……
“我还有一个问题。”
似乎知道司徒寒会这么说,西条邪邪的笑了笑。
“你是想知道那个上层人?”
“姐,我们该走了。”
深夜,袁狄玲将简单的行礼放在门口。袁朵颐看着周围有些舍不得。
“朵颐,我们真的要走吗?”
小家伙握着袁朵颐的手,也是有些舍不得的样子。
东西全部打包好,领养的东东也送给了邻居……
面对一切,小家伙觉得混乱之极。
是的,袁狄玲打算带着袁朵颐和袁鼬希离开。不,应该说是逃。
逃到安岳乾找不到的地方。因为她知道,这个官司她很难打赢。
关于家人的事情她不想冒任何险。
所以她决定放弃一切趁夜离开。将行礼搬上车三个人个子就坐后袁狄玲便匆忙离开。
即便有很多的不舍……
小家伙靠着妈妈看着窗外。平时话很多的,但现在却闭口不开。
想必知道自己要离开这里了吧……
“狄玲,不给司徒寒电话吗?”
了解妹妹的也只有袁朵颐了。
今天这样无声无息的离开,袁朵颐心里也不是滋味。
司徒寒是袁狄玲人生当中第一个男朋友。她知道他是如何珍惜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