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吗?
被那个黑暗中的人抱着,虽然知道要醒来,可是她却睁不开眼睛……
他的气息……他的声音……熟悉却又陌生……
她听到了声音,首先是那个男人的。
那么温柔……
接着是小孩子的声音……
是的,是鼬希!
袁朵颐猛的睁开眼睛。
鼬希!
袁朵颐下床,大大的窗户就在床边,透过窗户她看见了袁鼬希还有另外几个人。
他正在和冯西林推雪人。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庭院里雪积的厚厚的,小家伙正玩的起劲儿!
哈……
她长叹一口气,是啊,她这才想起来袁鼬希已经平安的回来。
接着,袁朵颐又意识到她还在古香堂。阳光透过窗子照进来,房间里格外的亮。
房间的布局很温馨,古色古香,有种说不出的高贵之意。
袁朵颐转过头,看见有一个身影。
那人坐在褐色的沙发上手依着头入睡。袁朵颐轻步走过去深怕会吵醒他。
她蹲坐在展翼天的面前看着他的容颜。
多么俊美的脸庞,即使能够看到岁月的痕迹他仍然是个英俊的男人。
袁朵颐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与众不同。
说不出的熟悉感一直让她怀疑他们曾经是否在哪里遇到过。
袁朵颐发现展翼天的左手的伤口,虽然已经包扎好但还是能够看到血渍。
是因为鼬希嘛?
昨天只知道儿子平安归来却没来得及向人家道谢,不仅如此她还占用他的房间。
哎……这笔债可欠大了……怎么还?
展翼天即使人在黑道,他却是个可以让人信赖的存在。
能够做到少组的位置恐怕他是个却不可轻视的人。
但这样的人为什么肯出手帮自己……
“睡的好吗?”
磁性的嗓音弄得袁朵颐微吓差点向后倒,还好展翼天伸臂将她搂入怀中。
“呃……”
袁朵颐短叫一声。温柔的气息将她包围,袁朵颐想挣脱却惘然。
慢慢的,她停止了挣扎。
袁朵颐不能说话,展翼天不肯说话。
就那样,他紧紧的抱着他好一会儿才开口。
“如果鼬希没有回来,你一定会很伤心,对吗?”
不用问,答案是肯定的。他当然知道袁鼬希是她的一切。
没有了袁鼬希恐怕这世界上的任何东西都不值得她留恋。
只是,有那么一点私心,能够让他在她的心中占有一席之地……
两个人独处,心贴心,能够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那么真实……
袁朵颐知道这个男人很危险,不仅是因为他是黑道的人……
能够看透一切的双眼,还有那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她有些心乱。
袁鼬希小跑的声音从走廊那一端传来。展翼天慢慢放开袁朵颐。
“朵颐!”
推开门袁鼬希跑向袁朵颐。在他的眼中没有比袁朵颐的笑容更美丽的了。
袁朵颐走过去,看着小脸通红的儿子心里的重担总算完全去除。
这也多亏展翼天,如果不是他恐怕袁鼬希到现在还会窝在被窝里哭……
袁朵颐伸出手想给儿子取暖却发现自己的手比他的还要凉。
没办法,身子骨差,一有压力就会这样。
“朵颐,你的手为什么比我的还要冰……”
袁朵颐有些难过。
此刻,一双大手从后伸来同时握住了袁朵颐与袁鼬希的手。
“这下不冰了。”
很温暖,也很安全。
袁鼬希抬头看着展翼天,好高大的身影,身后的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像一个庄严的神一般。
“哇展叔叔的手好大,而且好温暖!”
小家伙大声说道,并没有看到袁朵颐眼中的羞涩。
看着那一幕,身旁的冯西林没有打扰退出房间。
“家人吗……”
底喃一声他便离去。
“袁小姐,这是少组让我准备的,还有,这是给鼬希的。”
黑色轿车前展翼天的手下将包裹递给要离开的袁朵颐。小家伙接过礼物开心的玩弄着。
“要听话哦,大哥哥给你买更好的。”
袁朵颐这才发现这个看起来很眼熟的年轻人竟然是那个刑韦伯。
“呵呵,说来话长,改天在解释。”
刑韦伯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袁朵颐感激一笑。
“少组有事在身不方便下楼。”
大忙人已经帮到这份儿上袁朵颐并无他求,心中只是有些歉意。
和大家道别后轿车缓缓离开。
二楼窗边站着一个人,确定车开远便转过身问着沙发上的男人。
“干嘛不送人?”
冯西林发现这几天展翼天确实有些奇怪。
他只是坐在那里喝着手中的红酒不语。
“西林,派人去保护花坊。”
保护花坊?
又不是他们管辖范围内,再说了也没人要伤害他们,谈不上保护这么严重吧……
即使心中多重疑问但冯西林始终闭口不问。毕竟,那是少组的命令。
跟了他这么多年,冯西林知道展翼天每一次下命令都有他的道理。
他也在执行中明白原因。恐怕这一次也有不为人知的内情……
“是,少组。”
回答完冯西林便出门开始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