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风波暂时被压制下来。
会场简单整理后婚礼还是照常进行。至于冲被警察压到警局文化,展翼天得到特许等婚礼结束后再去警局。袁狄玲怀疑他有这等威力竟和警局的人有来往。
令人意外的,带着新娘走进会场的居然是司徒寒。但他的脸色有些微白冒着冷汗。
终于,在展翼天的宣布下华林和杨青结为夫妇。婚礼结束后,袁朵颐本以为能马上回家的却没想到袁狄玲要自己打车与其他小工先回家。
“姐,对不起。我不得不去一个地方。一会儿才能会家。”
“没关系。早点回来。”
袁狄玲很少这样匆忙离开可见事情很着急。她也不便多问便带着小工先回家。
“怎么没和姐姐回家?”
“放着受伤的人你让我去哪儿?”
看着一只留学的司徒寒的胳膊,袁狄玲的眉头皱起来。
她不善言辞,可人家毕竟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她怎能就这样放下他独自回家?
不久后两人到了医院,还好伤口不是很深,两小时后两个人便离开了医院。
她送他回家。车停在门口,周边已经黑了。冬天的夜晚来得总是那么早。
“好好休息。我走了。”
不想多留,袁狄玲想离开。
“哇就这么走太冷淡了吧。”
也是,毕竟人家是因为自己受伤的。就这样离开也说不过去。
“我饿了,帮我做晚饭再走吧。”
还真是厚脸皮!
不过手臂受伤,他当然做不了意大利面。没办法,袁狄玲只能照做。
冰箱里有很多东西,似乎就等着有人来料理。
袁狄玲微皱眉头看着司徒寒,他只是毫不在乎的耸耸肩。
这家伙,早就预谋好的。
哒哒哒……
切菜的声音在厨房响起,而司徒寒就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背影。
虽然不舒服,但她没有吱声,反正一会儿就要离开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袁狄玲听到沙沙的声音,转头一看原来他是在画画。
恩?画画?他会吗?还真没发现司徒寒是左撇子。
幸运的是,他伤到了右臂,要么真的就什么都做不了了。
“什么时候开始做饭的?”
他问道。事实上也不期望任何回答。袁狄玲的个性他以略知一二。
“二十岁。”
难怪那么熟练。
“爸爸妈妈呢?”
“车祸,死了……”
知道问道不该问的话题,司徒寒的手停顿了一下。之后他便没有再开口。
差不多一个小时,饭已经做好了。一桌的菜,很简单,而司徒寒也看起来很有食欲。
“不一起吃?”
“不饿。”
太累了,人一旦疲倦就没有食欲。而她就是这样的人。如果可以,她真的想好好睡一觉。
这几天连夜准备婚礼都没怎么好好休息。
“我走了。”
“干嘛总是急着走?既然饭都做了,何不帮我洗碗?”
袁狄玲生气的看着他,司徒寒一脸无辜的样子举起了受伤的右臂。
她没好气的撇他一眼之后坐到客厅里。
嘿嘿苦肉计还真管用。
面对特别的晚餐,司徒寒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女人还是在厨房的时候最温顺了。他这样想着。
雪停了,月光照进房间内显得非常安静。袁狄玲伸手拿过司徒寒的本子。
是素描。
很多都是风景画。可是,到后几页就是肖像画了,而且里面的模特竟是她自己!
睡觉的样子,站在床边的样子,开车的样子……
变态吗!干嘛没事画人家!而且还没得到自己的允许。
不过……
画的很细致。袁狄玲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开车的时候左手一直撑着脑袋。
这家伙,看似吊儿郎当,没想到还有这天赋……
她对他另眼相看。
吃的很好,也很饱。刚走出厨房却发现坐在沙发上已经睡着的袁狄玲。
一定很累吧。一个女孩子对付那么多个大汉,不累才怪。
司徒寒蹲坐在她面前。面对那张熟悉而遥远的睡莲,他将她的眼镜摘了下来。
多美的一张容颜,为什么总是要遮掩起来……
“不要泄气,还有机会……”
耳边响起多年前的那句话,正因为她的那句话他才支撑到现在。
他永远记得她,可她似乎对自己没有一点印象。
难怪,毕竟那么多年了。
无所谓,反正以后的时间多得是,够她慢慢回忆……
阳光透过窗子照了进来,郊外的空气永远比都市新鲜。
好久没有这么安心的睡过了。背后暖暖的……
袁狄玲睁开眼睛四处环顾。总觉得房间里的布局并不是她熟悉的。
忽的,她直起上身,却发现自己躺在别人家的床上,而且……而且司徒寒居然躺在自己身边!
而且还光着上身!天哪!到底怎么回事!
袁狄玲吓的直蹦起来,她哑口无言一脸慌张。
“干嘛吓成那样……”
感觉到身旁的骚动司徒寒皱眉头说道。他似乎不喜欢在睡觉的时候被人吵醒。
“我……我怎么会睡在这里!”
“睡的那么死,怎么叫也叫不起来,只能把你抱到床上了。”
他勉勉强强的坐起来,性感的身材完美的展现在袁狄玲的面前。
她红着脸转过头。
“看起来那么轻,重得要死……”
司徒寒不满的嘟哝到。
看看墙上的钟,已经中午十二点了!
天哪!她居然睡这么久,而且夜不归宿,姐姐一定担心死了!
“你姐姐哪里我已经发了短信了,要处理昨天会场的一些事情。你是律师,这点姐姐也不是很清楚嘛?”
那倒是,闹得那么大,总该要准备书面上的材料交给警方吧。
不管了,先回家再说。
“喂!”
他叫道,站起来本想拦住她。但袁狄玲不理会。
“你等等!啊……”
不小心碰到伤口司徒寒痛的紧皱眉头,他的脸色发白……
“怎么样……”
袁狄玲放下包赶忙走过去看看伤口有没有裂开。
“女人……性格怎么这么急……衣服还没干,穿着男人的睡衣想去哪儿?”
司徒寒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男人的睡衣?
袁狄玲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就被人换掉。而她现在穿的正是司徒寒的……
啪!
袁狄玲一拳狠狠的打在司徒寒的头上。
“干嘛!”
他不满的大吼!
“谁叫你拖我衣服!”
“衣服脏兮兮的怎么睡在床上啊!”
他吼回去。
“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亲吗!”
“又没脱你内衣紧张什么!”
啪!又一拳挥了过来。
袁狄玲上气不接下气,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司徒寒的话不无道理,可是她就是生气!
气得是自己并没察觉这一切的发生。
真是的!
自己不是一向很敏锐嘛?怎么这会儿就变得这么迟钝了!
“我说!你干嘛总是那么保护自己啊,我是受伤的人,是患者!该受保护的人是我,好不好……
不照顾我反而还动手!把人想那么坏以后还怎么嫁人?”
“用不着你操心!”
袁狄玲推了推司徒寒的脑袋站起来走进洗手间。
又一顿简单的早餐摆在司徒寒的面前。他一脸满足感,袁狄玲看了就生气。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在他掌控内。
冰箱里的菜也是,洗手间新的牙刷也是,烘干的衣服也是……
怎么一遇到司徒寒就被人家牵着走了?
“干嘛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早上心情好一天也会跟着好起来啊。”
食欲仍然那么好,司徒寒大口大口的吃着早餐。
袁狄玲不发一言,直到她把碗洗完。
换好自己的衣服,袁狄玲打算离开,不想在这待下去了,这里太危险,尤其是这个男人。
“伤口注意水……”
站在门口她小声说道。
“还有……谢谢你……”
有些脸红,看来她真的似乎不习惯跟人家道谢。
按她的性格来讲,能够对自己说声谢谢已经很不错了。司徒寒很满足。
“呐……任何时候觉得累了都可以到我这里来。床很大,足够我们两个人躺的。”
袁狄玲气得把身旁的拖鞋扔向司徒寒不过被他轻易的接住。司徒寒大笑。
这人,总是这样,每个正经。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她似乎也习惯了他的玩笑。
慢慢的,他走到袁狄玲的面前。他真的很高,高出袁狄玲一头。
本可以马上离开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袁狄玲只得站在那里。
那双能够看懂一切的眼神使她感到毫无遮掩。而她也无意避开。
为什么……
“等你回来……”
声音低沉但很真挚。
除了家里人之外没有人这么说的。
有些陌生,但并不讨厌。
慢慢的,他低下头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留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