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她便也不用想着分一半给他吃了,其实的半碗她继续一勺一勺的品尝着。
幸好碗大,一碗的粥喝了半碗之后,已经没有了刚才那么强烈的饥饿感了。
见她如吃珍宝一般,不就是一碗米粥而已,兰陵北画觉得心里有几分难受,摸了摸她的头发,继续引.诱她。
“纳兰天姿,瞧你把米粥宝贝成什么似的,跟我回王府吧,本王保证将你养得白白胖胖的!”
“谢谢!最近流行骨感美!”她笑着点头。
“......就你那么点肉,该小的是小了,该大的却也那么点大!”
“年纪尚小,还在发育中!”
这个身子也不过才十七、八岁的年纪,身材能有这么销魂的曲线已经算是特别不容易了,特别是她的身份还是土匪!
“......那你的发育也忒慢了!”
于是纳兰天姿一时间心血来潮,嘴巴还咬着勺子却是做出了一件惊心动魄的事情,足够让往后的兰陵北画回忆起,还是觉得伤风败俗啊!
她贼贼地笑着,突然一手抓向兰陵北画的手往自己的胸前移去。
而兰陵北画的掌心,正只隔着那一件肚兜贴在她的右胸上。
因为嘴里还咬着勺子的缘故,她在兰陵北画惊讶的目光中言语不清地说:“这么样还发育忒慢吗?哪儿慢了,你给我指出来纠正啊!”
再敢说她发育不良,她不介意让抓起他另一只手摸她另一边的胸,如他所言,反正又不是没有摸过,摸一次也是摸,摸两次还是摸!
兰陵北画没说话了!
却只是默默地将手给缩了回来,见她却依旧是慢慢地喝着粥,仿佛刚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剩余他掌心内属于她的温度依旧存在,让他的目光久久地盯在她衣衫不整的胸前,那一片隐约可见的春.光。
刚才那样的举动,只怕普天之下也只有她敢对他这么做了。
见她慢慢地喝着粥,一脸的满足神态,在喝完的时候甚至还伸出舌头轻舔了舔唇,意犹未尽的模样。
“真好喝!果然是太久太久没有喝到粥了,甚是怀念啊!”
她纳兰天姿此时连一碗粥都觉得异常珍贵起来,以往她在遇上义父的时候,过的是衣食无忧的日子,哪儿知道一碗粥的珍贵了。
拿起一旁的丝帕,他为她擦了擦嘴,眼里是一片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宠溺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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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夫又开始给江水颜换药,每日的傍晚换上一次,每日的这个时候也是江水颜最难挨的时候了。
因为皮肉被撕扯开的缘故,每一次换药总会碰到。
虽然两天之后,皮肉已经重新粘合一起了,但是因为是狼咬的缘故,留下了细菌,此时还显得特别红肿,并无溃烂的现象。
他的额头淌着冷汗,唇色也咬得一片苍白,当纳兰天姿看到他强忍的模样,连忙跑了进去。
“大夫,你没看到他疼得厉害吗?你就不能轻一些啊!”
“天姿!”
江水颜露出惨白的一笑,朝她望去,两天没见她了,再见到她的时候除了脸色不大好,倒还精神着。
王大夫一脸的憋屈,他已经很轻很轻了,再轻下去,都要成温柔了。
“你没事吧,这个庸医弄疼你,你就喊出声嘛,弄什么忍耐,弟兄们定不会放过他!”
纳兰天姿走过去,朝着王大夫喊道,“让开让开!”
“是......”
王大夫只得起身退到了一旁,原来这个就是土匪窝里的大当家。
病时软绵绵的,病好了之后,悍女一个,满满的都是土匪婆子的气势。
江水颜摇头,“我没什么大碍的,重新换药,自然会疼,你烧退了是吗?”
“嗯,好得差不多了!”
在床旁坐下,看着他只是上好药的手臂上的伤口,上面沁出了血迹,一大块的皮肉被撕扯开来,一片红肿。
“我来吧,包扎伤口我也学过,我尽量轻些,要是疼,你就喊出来,别强忍着。”
见他一头的汗水,她以袖子轻柔地为他拭去了汗水,露出一笑。
“你真傻,那一天做什么跑出去了,看到狼群,我能摆脱得了,瞧你还差点就断送了性命,以后别这么傻了!等你伤好后,我教你武功,再多的狼都不怕!”
“好!”
或许是因为心理作用,因为可以听到得她的声音,可以嗅得到属于她的气息,伤口的疼渐渐得缓和了下来。
纳兰天姿色并没直接把纱布给包扎上去,而是先剪下了一块,上面又涂上了药,见罐子里有一种药膏一样的东西,便也涂上了些。
而后她在他的伤口上轻轻地吹了吹,便将涂了药的纱布往他的伤口处贴下,动作轻柔,似乎怕弄疼了他。
之后又将纱布一匝一匝地缠绕上,好几匝之后,才打了个蝴蝶结,拿来一旁的剪刀将纱布剪下。
期间,没有听到江水颜喊上一声疼,就连眉头都不皱上一下,他只是目光柔和地看着眼前替他上药包扎伤口的女人。
她的动作细致而轻柔,从头到尾一气呵成,丝毫没有碰疼他的伤口。
“有没有弄疼你?”
纳兰天姿问道,对于自己包扎伤口的技术,还是有些信心的。
江水颜摇头,“前几天的疼,我真是白挨了!”
在一旁的王大夫一脸的汗颜,眼前这个丫头的技术确实比他好太多了。
他再怎么轻,可始终是个男子,没有那丫头的细致与轻巧,没想到她小小年纪,包扎伤口的活处理得如此好。
“呐,以后给你换药与包扎伤口的事情,我来处理,还有哪儿受伤呢?我听说兰陵北画说你并没有伤了骨头是真的吗?”
“嗯,没伤着骨头,只是些皮肉伤,加上失血太多,不打紧的,胸口处的伤口你再帮我换下药,还有左腿。”
比起命丧狼口,这些伤势算是很轻微了。
当时他还想着再也见不着她了,此时还能承受她的温柔,被咬伤,也值得了!
纳兰天姿点头,见他因为要包扎手臂已经将右边的衣衫褪了下去,胸膛大片敞开,露出裹着的纱布,于是一匝匝地解开。
直到看到好几个爪子挠过的伤痕,有些深,不过已经不再淌血了,比起手臂上那一处算是好了许多。
只不过第一次看到他的胸膛,小脸还是忍不住红了起来,目光忍不住地想要往他的胸膛那些完好的肌肤瞟去。
而后想想,自己还真有几分好色,连个包扎伤口都不忘记要让眼睛享享福。
江水颜见她的目光躲闪着,忍不住一笑,朝着王大夫说道,“你出去吧!”
“哦哦!是!”
王大夫见气氛好似有些不对劲,立即就走了出去。
细长的山洞内,剩余他们两人,江水颜靠近,在她的脸上落下一吻,这才让纳兰天姿反映了过来。
“那个......那个......这伤口有些深了!”
她赶紧将目光从他的胸膛处挪开,尴尬地笑了笑。
“能让你亲手包扎,再深上一些,也值得了。天姿!”
她捂着被亲过的地方,有些发热,不过看到他唇上的伤口,新伤加上旧伤,于是抬手抚上他的唇,问道,“疼吗?”
那些都是他在难忍的时候咬伤的。
“疼。”
江水颜老实地回答,而后又说:“你亲一下,兴许就不疼了......”
“......那你继续疼着吧!”
纳兰天姿笑了笑,又剪了一块纱布涂上了药,往他的胸膛贴上,又一匝一匝地缠绕过去,因为动作轻柔而娴熟,没过多久,他身上的伤就全都处理好了。
让她换药,江水颜好受了许多,不用再忍受那些非人可以忍受的疼,唇也不用再咬了,不过因为失血过多,总觉得头晕,与纳兰天姿说了一会的话,便觉得倦意袭来。
纳兰天姿让他躺好了身子,替他拉好衣襟,任着江水颜拉着他的手。
“天姿,可以陪我吗?我睡着了,也陪着我可好?”
“嗯。你睡吧!”
纳兰天姿难得笑得这么柔和,想了想,又说:“今天也没什么事情,我就在这里陪着你。跟你说啊,那群家伙,现在可认真了,天一亮立即冲出去,该打劫的继续打劫去。
现在他们还播种了好几亩的地,再过些日子,就会发芽了,而且牧场里面,这两天又猎回来的动物吃剩下的还有六头野猪,一只鹿,十几只的山羊,野鸡鸭与兔子还有好多,我们这么下去,将来必定不愁吃喝的!”
听说有几只鸡鸭还在生蛋,蒙天放已经让人把蛋给收了起来,吃剩余的蛋将来还要给孵化成小鸡鸭,鸡生蛋,蛋生鸡,无穷无尽。
“等把这里的一切都安排,你与我走,我定会把你照顾得很好,不让你受丝毫的委屈。”
他的目光炙热而深情,他知道不管眼前的纳兰天姿是不是容颜,可他所知道的却是她完全的改变。
他爱上的是她,纳兰天姿!
“这个......”
她想把手缩回来,只是江水颜依旧拉着,放在他的脸旁,以满是伤口的薄唇轻轻地吻在她的手背上。
她只得任了他,就担心稍微用力会扯疼了他身上的伤。
“好吗?”江水颜又问。
“好吧!我答应你就是!等刮风寨里的一切都走上了轨道,等你的伤势好了,我就与你走,上哪儿都好!只要你在身旁!”
不想他再担忧,纳兰天姿主动地俯下了身在他的唇瓣上印下一吻。
“你快睡吧!”
像是吃了安心剂一般,江水颜点了点头便沉沉地睡了过去,唇畔上是一朵幸福的笑意。
纳兰天姿笑了笑,替她掖了掖被子,握着他的手,放在掌心里把玩着,却见他的手白皙修长,每一根手指都特别的精致匀称,指甲更是光滑圆润。
他说他在倾色阁里生活了五年,那个地方,这么些年过来,怕他也受了不少的罪吧!
等他的伤好,真的要与他走吗?
可是能将他一个人丢下吗?
此时江水颜已经了没家人,剩余冷血一般的亲人,他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有个人陪伴在他的身边,他的日子或许能够好受一些。
不如,便带他下山,离开这里,往后的日子,再做打算。
可是兰陵北画怎么办?
想了想突然笑了起来,怪自己想太多,兰陵北画堂堂兰陵国的璃王,来到他们刮风寨里不过就是图这一时间的特别。
他若回去了,依旧是人人心中那个难伺候的璃王,况且他的性子,也吃不上什么亏。
离开这里之后,他依旧是兰陵北画,是尊贵的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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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陵北画是睡到天黑前才爬起来,里面漆黑一片,点着的蜡烛早已燃尽了。
睡了一天,精神好了许多,没看到身旁纳兰天姿的身影,于是便起身只着一件白色胜雪布料名贵的内衫朝外走去。
看到纳兰天姿围在篝火前不知道吃些什么东西,一大群的土匪也已经回来了。
他朝洞口外望去,才发现外边的天色已经黑了,淅淅沥沥的声音,好似下雨了。
“睡醒啦?快过来吃点东西吧!”
说着她扔下了手里装着鱼肉的碗,用另一只干净的碗给他盛了一碗特别粘稠的粥,她从没想到这粥竟然是二当家的熬出来的,粘稠得很。
兰陵北画便朝她走了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并没有接过她手里的碗,而是当着众人的面前直接将纳兰天姿往怀里一带,抱了个满怀。
纳兰天姿被抱得有些发懵,手里的碗差点就掉了下去,而后拍了拍他的背。
“兰陵北画你一睡醒就发什么癜啊!还不起来,看在你尽心尽力照顾我的份上,这碗粥,姐姐就赏给你喝了!”
“抱一下会要了你的命啊!也不知道是谁睡觉的时候还喊着要我抱她呢!”
一句话如扔在池水里的石头,溅起了千层浪花。
一旁的人听了他们的对话,皆都叫出了声来,纳兰天姿有些无语,她单手将兰陵北画推开,而后吼道:“你们都给我小声些,水颜还在睡觉,吵醒了罚你们出去淋雨!”
于是一群人立即安静了下来,不再喧哗,而是老实地吃东西。
兰陵北画接过她手里的粥,又看到她碗里吃了一半的鱼,他道:“这粥我还喝腻了,赏给你吧!”
“......喝腻了也得给我喝下去!兰陵北画你天天吃这些东西,那么上火,万一张出了青春美丽疙瘩痘出来,那就要毁容了!”
“丑了,你会嫌弃吗?”这些日子他确实是吃不好,睡不暖的,他喝了一口粥,倒是粘稠香滑,许久没有喝到粥了,突然之间也觉得这粥倒是挺好喝的。
“你好看的时候我都嫌弃了,变丑的话,哼哼!”
不过见他喝下了口粥,心里面突然开心起来。
只是一碗粥,连个小菜都没有,想他以往的日子,一碗白粥旁边至少要有二十道的小菜供他挑选,旁边还得有奴婢给他伺候着,盛饭夹菜的。
此时这么一碗白粥,却突然珍贵了起来,他用勺子一勺子勺子地喝着,觉得这便是他这些日子吃过的最好吃的食物了。
晚饭之后,大家闲来无事,几人一堆地谈话去了,兰陵北画也觉得忒无聊,便将江水颜的一副棋子给拿了过来。
纳兰天姿的棋术一般,不过这些日子与兰陵北画玩得大有进步,一开始与他下棋的时候,总能一不小心就让他吃得死死的,后来越玩越好,甚至能够在他有意思的退让下,赢他一两盘。
只不过兰陵北画也不会让自己输得太惨烈,一般有意想输的话,也就输个一子、两子的。
玩了一晚上,也有些累了,于是纳兰天姿棋子一推,她道,“不玩了,累死!”
便起身朝着江水颜住的地方走去,里面烛火已经快要燃尽了,她又给点上一只烧了一半的蜡烛。
悠长的洞穴里微微地亮了起来,足够照亮江水颜与兰陵北画的那一张床。
“天姿。”
他还未睡,只是半眯着双眼,见她进来立即露出一笑。
她朝他走去,在他的身边坐下,拉上他的手问道:“伤口还疼吗?”
“不疼了,你包扎得很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