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大夫立即见他朝着外边走去,立即擦了擦汗,快步跟了上去。
兰陵北画带着王大夫进了他与江水颜住的地方,此时江水颜已经醒来。
因为疼痛的原因,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嘴微微地张开,苍白的唇色与脸色,让他看起来虚弱无比。
白衫上依旧沾染了干涸的血迹,包扎好的伤口倒是没有淌出血了。
见兰陵北画领着陌生的人进来,此人五十上下的年纪,长得倒是一脸的慈善,肩上提着箱子,看来应该是从山下请过来的大夫。
“璃王......”
江水颜拉开被子想要坐起身,却立即让兰陵北画给制止了。
“不想伤口再次裂开,你便起来试试吧!”
其实,他真不该出手救江水颜的,他若死了,岂不是没人与他争纳兰天姿了!
可最后还是救了,甚至想都没想,当时心里一急只想着再不快些,那些狼群即有可能要了江水颜的性命。
听后,江水颜便没再有其他的动作,只得继续躺着。
“他让狼给咬伤了,并未伤到骨头,血已经止住,你给他重新上药包扎一番,再找人一起把药都抓齐了,等他的伤势好了,你再下山吧!只要把事情办好,本王定不会忘记给你好处,若是没见他好转,那你便要有在这土匪窝里窝到老死的心理准备吧!”
冷冷一笑,兰陵北画这才转身走了出去。
“是!”
张大夫转身望着兰陵北画走出的颀长身影,跪着拜了一拜,而后才起身朝着江水颜走去。
把了脉象之后,见他只是虚弱些,还有失血过多,其余的都算是外伤。
只不过当手臂上那纱布一匝一匝地解开之后,江水颜疼得将唇都咬出了血迹,额头满是汗水。
他倒抽了好几口的冷气,只觉得差点就要窒息过去。
看着江水颜一脸的惨白,额头上也沁出了汗水,嘴唇上鲜红的血迹。
张大夫看得有些不忍心,于是安慰,“公子,你这伤皮肉都给撕扯了开来,换药的时候哪有不疼的道理,幸亏这伤有及时止了血,也清理干净,否则怕要发炎了,到时候这纱布解开可比现在要疼多了,你忍着点。”
“没、没事!”
他深呼吸了口气,硬是朝着张大夫露出一笑。
知道江水颜此时正忍受着常人不能忍受的疼,张大夫也尽量放轻了动作,细致地重新上了药,又拿了一旁干净的纱布,一匝一匝地将他手臂处的伤口缠好。
只是一个手臂上的伤重新上药与包扎,就让江水颜疼得差点晕死过去。
折腾了好些时间,才将他一身的伤都重新上了药又包扎好,才说,“公子,伤势已经重新包扎好了,我去找人一起抓药,你好好休息。告退!”
眼前躺在床塌上的男子虽然一脸的惨白,那容貌却也是不凡的脸孔,那肌肤细腻光洁,怕也是从小就被呵护着的,他还是小心伺候着吧。
疼意依旧存在,闷闷地生疼,特别是腿上与手臂处的,江水颜朝着外边望去。
此时他多想纳兰天姿可以过来看看他,坐在他的身旁陪他说说话,或许这一身的伤便不会这么疼了。
只是从睡醒之后,他便没有再看到她了。
知道外边有人守着,于是江水颜朝外喊道:“外边有人吗?”
“我在!”
白云探出了个脑袋,又问,“江公子有事情吗?”
“天姿呢?”
“大当家的......听刚才大夫所说,大当家的好象是发烧了,此时大夫已经去抓药了,连同你的药一起抓。”
天姿发烧了!
她昨天不是还好端端的,今天怎么发烧了?
江水颜有些担忧,又问,“烧得厉害吗?”
“大夫说没什么大碍,等会把要药喝了捂上被子睡一觉,醒来烧退了就好了!”
“那就好!”
原来是发烧了,怪不得一整天都没有见着她,明天等她好了,她会来看他吧!
此时他有伤在身,连下床都觉得不方便,自然没办法去照顾她。
不过兰陵北画此时一定是守在她的身边,有兰陵北画在她的身旁,他也就安心了些。
喝了药,满嘴里的苦涩,她却没有其它的选择,想要退烧只能把这药给全灌了进去,否则这高烧不退,早晚烧坏了她的脑子。
迷糊中,她把喝完的药碗递到了一旁,便在.床上躺好。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天,此时还是半丝的精神也没有。
兰陵北画将空碗往一旁一放,脱下外袍后,便也在她的身旁躺下,将身子缩进了被子内,侧了身子就把纳兰天姿滚烫的身子抱在了怀里。
一整夜只眯了一会儿,又加上吃得少,此时他早已疲惫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