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将那一块白色的锦缎折回之前的模样,放回了孤独子逸的怀里。
而她自然是把那一副她画好的纸张吹干了上面的墨迹,小心翼翼得折好。
想着孤独子逸那么变态地想要脱她的衣服,这张纸要是藏怀里难免要被发现。
想到还有一条束缚胸(XIONG)前的白布,她便解开了衣襟,将那折好的纸张藏到了白布的内层!
事到如今,算是完成了一半,她只要把另外一半找出来就成,只是另外一半会藏在哪儿呢?
难道是传说中的七皇子?
可是她来到这里打听了下,并没有听闻七皇子在这。
莫非他受的伤还挺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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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子逸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隔天的早上了。
这一晚纳兰天姿窝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幸亏她的身子娇小纤瘦窝在那一张椅子上倒也睡得舒坦。
夜晚转凉的时候,甚至把孤独子逸身上的那一床被子给抢了过来盖在了身上。
醒后来依旧是昏沉得紧,孤独子逸扶着额头,先是打个一个喷嚏,正要下床的时候忍不住又打了第二个喷嚏,紧接着便是第三个喷嚏。
于是孤独子逸由于没盖被子的缘故华丽丽地生病了!
三个喷嚏的声音已经足够将还沉睡的纳兰天姿给吵醒,况且身在敌营里她的警惕比平时还高些,第一个喷嚏的时候她就已经被吵醒了。
纳兰天姿醒来见着孤独子逸正揉着太阳穴,自然是清楚这是中了迷魂香的后遗症。
这迷魂香她买的可是无味,为了以防万一,她特地放到了香炉里。
檀香焚烧的时候,什么哪儿还能闻到什么味儿!
见到孤独子逸朝她射来的目光,她立即嫣然一笑。
问道,“将军,昨晚睡得可好?”
“小纳兰,你怎么睡那儿了?过来!”
见到那一条本该盖在她身上的被子,此时完好地盖在了她的身上。
“嘿嘿,这.......这被子,将军您长得人高马大,瞧我这小身子骨怕冷,所以只好.......只好跟将军您借了被子!”
孤独子逸倒是不以为意,他起身朝着纳兰天姿走去,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纳兰天姿立即用被子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将军,靠得这么近做什么呢!”
她有些皮笑肉不笑。
“昨天让你逃了,今天.......是不是该继续了!”
孤独子逸伸手想要去拉开裹在她身上的被子,哪个入了他帐篷的男子,不都是立即让他给品尝个干净,惟独眼前的她。
“将军,您昨晚一直喊着头晕,要不要再去躺躺?”
这一大早的就欲.火.焚.身了吗?
纳兰天姿只有把被子紧紧地拉着。
昨晚......
对于昨晚的印象似乎有些模糊,他是怎么上的床?
孤独子逸也没再多想,连同被子将她的身子抱在了怀里,就要吻上她的脸。
纳兰天姿见他来真的,立即拉起被子一挡,从一旁跳了下去,只是双脚缠绕着链子却也重重地摔了一跤,直接趴到了地上。
脚上的铁链子还是硌到了她的脚踝,说不疼那还真是假的。
“你......”
见她摔了,孤独子逸起身,瞥到她脚上的链子,正要握上她的脚踝查看伤势的时候,纳兰天姿已经迅速地将脚给缩了回来。
“做什么啊!一大早的你就欲.火.焚.身啊?精.虫爬上你的脑子占满了你的思想还是怎么了?我都说了才十五岁你猴急个鬼啊!”
她泪眼汪汪地朝他大吼。
要不是为了另外那一半的分布图,她就狠狠地将他揍上一顿!
......孤独子逸哪儿被人这么骂过!
见她摔倒好心想要查看她的伤势,竟然被他区区一个即将成为他的男宠的半大不小的孩子这么一吼。
孤独子逸沉着声音说道:“小纳兰,别太嚣张了!本将军想要掐死你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地简单,别把本将军对你的忍让当做宠爱!”
“哼!”
她冷冷一哼,撇开了脸,直接当着他的面将靴子脱下,露出被铁链子硌红的脚踝。
果然是硌得不轻,立即就浮起了一片淤青。
孤独子逸起身,朝着一旁走去,一会又走了回来将一只瓶子丢到她的面前。
“这药不错,你擦擦!”
纳兰天姿也不客气,拔开了盖子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觉得没什么可疑,反而有一股清香的味道。
这才倒了一些涂在了脚踝处,并且轻轻地揉着。
她的脚踝很是小巧,白皙光滑,小脚更是小得可爱。
孤独子逸看着她的目光不禁柔了几分,忍不住伸手握上她小巧的脚丫,轻柔地在她淤青的地方轻揉着。
纳兰天姿想要缩回脚,孤独子逸却是不肯,甚至笑道,“怎么这小脚丫跟个娘儿们似的,不过真是好看!”
至少他看了那么许多双的脚,也没有一双可以比得上她如此。
废话!拿那些男人的脚跟女人比,能比得上吗?
不过她想起兰陵北画的脚,那才叫做一绝,可比她这小脚还要好看许分!
那指甲光滑圆润,每一根指头洁白修长而且特别匀称,肌肤更是如那凝脂,岂是她能比得上的!
想到兰陵北画,心里这才好受了许多。
“看清楚了吧!我年纪小,身子还没长开,连这脚都小得可怜,将军您就不能再等等吗?等个两年如何?这段日子我给您捶背,给你端茶送水的,好好地当个书童该做的事情如何?”
只要她把另一半的分布图给找着,她就赶紧离开了这个狼窝。
“本将军不缺书童!”
不过她这身子真是还未长开,可是这样的身子尝起来不更美味吗?
“那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啊?”
她本就没什么耐性,一用力将腿缩了回来,穿上了靴子后,又把那链子放好,这才拍了拍手,怒瞪着对方。
乖巧?
一开始他怎么会用乖巧来形容她呢?
昨日的她明明是一副乖巧的模样,才隔了一晚性子完全地变了!
孤独子逸含着几分趣味看她,最后点了点头,算是妥协。
“好吧,今日起你就给本将军当书童,但是要切记只能住在哪儿,没有本将军的命令,你哪儿都不准去,脚上那链子也不许取下!”
“那得给我加一张小床!”
跟他同.床.宫.寝?
他还以为自己是兰陵北画啊!
“别太得寸进尺了!”
“那我不干!我可不睡这椅子!”
睡一晚还凑合,时间长了,她这身骨头哪儿承受得住。
于是孤独子逸笑了开来,一双带着风情的桃花眼满是笑意。
“本将军岂会这么委屈你,那大床的一半给你如何?”
还是同.床.共.寝啊!
纳兰天姿抽搐着唇角,摇了摇头。
“我睡姿不好,就怕把你给踢着了!”
同睡一床,她这女人的身份早晚会被暴.光!
再说她必定要被占.便.宜的!
“怕什么?本将军让你踢!”
就她那小身子板,能把他踢着吗?
“......”
纳兰天姿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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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这么在孤独子逸的帐篷里住了三天。
不过因为她的坚持,最后孤独子逸竟然给她整了张小条,对她也算是照顾有加了!
至少这比她想象中的要过得好些。
因为这里看守严格,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她一般是很少出去的,就乖乖地呆在里面。
孤独子逸回来,她给他研墨,给他铺纸,倒茶,偶尔锤背,自然也被他揩了些油水,不过许多次都让她避免了过去。
想着兰陵北画要是知道这个男人敢亲她的脸,一定让这孤独子逸去做太监了!
不过为了得到分布图,她都忍了!
来这里也有七日的时间了,并没有半分七皇子的消息,她在想是不是该离开了?
或者她该主动去找七皇子的下落,在这里呆下去,不过是在浪费时间!
不过这几日在孤独子逸旁边,也听说了不少关于兰陵国的事情。
前两日容轩亲自率领兵马灭了他们一个军营,几颗火药将那一处军营炸出了好几个大坑来!
她偷偷见着孤独子逸恨恨地在“百里溪”的地方,圈起又画下了个“×”号,想来被消灭的便是百里溪那一处了!
于是纳兰天姿在孤独子逸出去的时候,也偷偷地在她画的那一张地图上将“百里溪”圈起,画上了一个“×”号。
正当她整理好东西想着今晚就离开的时候,听闻七皇子回来了!
孤独子逸一脸的高兴,而纳兰天姿自然是比孤独子逸还要高兴!
但是看到独孤子逸那高兴的模样,突然觉得他是不是与七皇子有染?
毕竟这个独孤子逸好男风,又听说七皇子长得不错,独孤子逸把爪子朝着七皇子伸去也不一定呢!
“七皇子很厉害吗?”
纳兰天姿徉装一副崇拜的样子,弱弱地问。
独孤子逸见她那崇拜的样子扬起得意的一笑。
“七皇子当然厉害!这一回七皇子与本将军带领几万兵马驻守这里为的就是要攻下常安城!兰陵国的将军容轩算什么东西!”
容轩算什么东西?
容轩可是号称军中小诸葛,他们可别忘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们就被容轩带兵端了两个地方。
一个招摇山一个百里溪。
容轩是她大哥,是她引以为傲的大哥,是兰陵国许多大官想要巴结的大将军!
独孤子逸让她好好地呆在这里,便扬着笑容出去了。
纳兰天姿自然是不可能好好呆在这里的,不然她那另一半的分布图怎么办?
想着独孤子逸虽然是将她禁锢在这里面,可也没有完全禁锢她活动的自由。
再说一群人见她脚上还带着链子,定然是跑不远。
加上这些日子她表现乖巧,那些看守她的士兵并不会把她看得太严守了。
出了帐篷,外头阳光高照,有些炎热。
不过因为这里地势高的缘故,旁边又有树林子,倒是有风,也算是吹散了点热度。
“小纳兰公子,您就在这里走走晒晒太阳,可别走得太远了!不然小的会让将军给扒皮的!”
看守她的士兵一脸的讨好的笑容,她现在可是将军宠爱的男.宠。
谁敢对她不敬,若是吹个枕边风,他们的小命可就玩完了。
“放心吧!本少爷向来都有自知之明的,将军再怎么宠我,要是把他给惹怒了,别说你们遭殃,我也得受点皮肉之苦!”
先把自己的态度放软了,才能取得他们的信任,这一点纳兰天姿还是明白的。
“是是是!小纳兰公子能这么想那是最好不过了!”
士兵一脸的欣慰,还觉得自己这一份差事也不算是难办。
走了几步,在一棵大树下的石头上坐下乘凉,她看着前方好几个帐篷,还有正在训练的士兵,那些士兵看起来始终没有容轩带领的士兵看起来精神。
容轩每次训练他们的时候,都让她觉得浑身热血沸腾的,恨不得自己也是里面的其中一员。
这么多天过去,容轩一定会很担心自己的吧!
而兰陵北画呢?
他可还在军营里,或是四处寻他?
这个傻瓜,她都说了她会见机行事的,绝对不会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瞧她现在混得不也挺好的?
只是时不时要担心那一双想要朝她伸来的狼爪,还得承受那一双恨不得将她扒.光的眼神,其他吃好喝好睡好,小日子过得挺是滋润的。
不过好些日子不见,思念就有些深了!
见一旁守着她的士兵,她懒散地问,“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的叫幸福!”那士兵憨厚地笑着。
“幸福?”
倒是个有趣的名儿!
幸福笑道,“幸是小的姓,福是小的名,小的娘亲希望小的可以一生平安幸福,所以就给小的娶这样的名!”
原来是这一层含义。
纳兰天姿起身在他的肩头拍了一下,“好名字!幸福啊!你可知道七皇子回来了是住在哪儿的吗?”
“七皇子啊!七皇子的身份比大将军还要尊贵,自然是住在那一间帐篷里!”
幸福抬手朝着那不远处那一间与独孤子逸靠得挺近的帐篷。
她双眼一亮,原来靠得这么近,接下来就是她想办法怎么去接近七皇子了。
于是纳兰天姿又问,“你们七皇子叫什么名字呢?”
“七皇子......”
幸福一脸的为难,“小纳兰公子,小的不敢说七皇子的名讳,被知道的话,可是要杀头的!”
“胆小鬼,你不说我不说,还有谁能知道是你告诉我的呢!”
喊着名讳就要被杀头,那她岂不是要死个万次了?
兰陵北画的名字她可是经常连名带姓的喊,姬云泱她更是边喊边骂,也不见他们怎么为难她啊!
“这.......好吧,那小的就告诉你,但是小纳兰公子,您可别说是小的跟您讲的啊!”
幸福左右瞧了瞧。
“得了,你还不信任我啊!我小纳兰可是那么会胡说八道、乱嚼舌根的人?”纳兰天姿反问。
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她可得先将那七皇子的底细摸了个透彻,将来好接近于他!
“小纳兰公子自然不是那样的人,小的相信您!”
幸福又瞧了瞧,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这才靠近了纳兰天姿小声地说,“七皇子名为北千暮,可是皇上最喜欢的皇子,如果这一回能够拿下常安城,那么七皇子一定会被立为太子.......”
七日已过,于他来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七日算起来也有二十一年了。
他从没有这么难受地挨着日子过,果然是度日如年。
此时还没有纳兰天姿的消息,他怎么能够坐得下去!
兰陵北画在七日之后的清晨早早的醒来,唤了一声早已经在黎明后就守在帐篷外的蓝倾城。
“倾城,已经过去七日了,本王答应你的已经做好了,此时还没有天姿的消息,走吧,你若还想以死威胁,那就去死吧!也不差你一个了!”
.......蓝倾城无语,这些日子他也不好过。
因为兰陵北画失眠的缘故,他每天晚上都是特晚才休息,每天早上又得在黎明后起身守着。
这样的日子何时才是个尽头?
但是他知道这一回是拦不住了,只得点头,上刀山,下油海,他蓝倾城也只有认了!
“璃王,属下这就去备马,准备好东西,请璃王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