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他要她容家的势力,怎么可能会与她毫无瓜葛呢?
再说他还要她痛苦一生,嫁给她不喜欢的人!
既然她认为他是在报复,那就继续这么认为吧!
当时那一巴掌确实叫他气都肺都要疼了,恨不得将她给活活掐死,让她明白他姬云泱不是好惹的!
巴掌迟迟没有落下,纳兰天姿心里咯噔了下,要打就快点吧,别这么拖拉着。
可知道她做了多大的心理准备来承受这一巴掌的,一刻不落下,她就提心吊胆着。
短短的时间内,她犹如受了什么重大的折磨一般。
见他巴掌没有落到她的脸上,纳兰天姿这才缓缓地睁开双眼,可眼前哪里还有姬云泱的身影!
目光顺着那道摇曳的白色身影望去,原来他早就走人了!
于是她冲着他的背影大喊,“姬云泱,你不打是吧?你打也好,不打也罢,从今往后,你我再无瓜葛!省得你看我心烦,我看你更是厌烦!”
吼完之后,她转身大步离去,背影带着几分洒脱。
姬云泱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她大步离开的身影,她就这么走了!
再无瓜葛......
他的目光依旧冷冽如霜,右手下意识地握紧,她就这么急着与他再无瓜葛?
姬云泱笑了起来,带着邪魅与阴森,想与他再无瓜葛,他偏要缠着她不放!
再无瓜葛?
这是她在白日做梦吧!
这一场关于婚姻的游戏,只能他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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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天姿暗叹自己倒霉,带着包袱想要逃离这里,无奈不知道碰着了哪儿的机关,只见好几支利箭凉飕飕地朝着她射了过来。
她并没有带青月剑在身旁,此时见到利箭射来,本能地想要躲闪,身姿灵巧地躲过了几支利箭,还未等她喘口气来,另一轮的利箭又从那石缝里朝着她射了过来。
这一回她可不敢在这里继续呆着,躲过了箭她朝着另一旁的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上跃去。
一手攀住了树枝,看着下面还依旧放射的箭,很快地第二轮的箭放完,又紧接着是第三轮的。
若不是此时她站于高处,怕也要受点皮肉伤了。
只不过这里的动静很快地就吸引了他人的注意,没过一会儿,数名黑衣女子提着长剑朝她这边赶了过来。
有几名女子认出是她,倒也显得几分恭敬。
见她背着包袱,想要离开,其中一人劝道:“天姿小姐,你没事吧!这里机关重重,稍不小心便会触动机关,为了安全起见,请天姿小姐离开这里!没有主人与云王的同意,你是离开不了这里的!”
越接近大门的地方,机关越是繁复,想要出去就更是困难。
此时她已经走到这里了,就不可能再回头。
“今天我还真是非走不可了!”
她冷眼看着她们,脚尖轻点树枝,朝着另一个方向掠了过去。
下面的几名女子立即追了上去,轻功远在纳兰天姿之上,没一会就追上了她,几个女子将她困住围在了中间。
“你们让开,否则别怪我大开杀戒!”
她知道她们不会伤到她的,可她就不一定了!
“天姿小姐,请跟我们回去吧!越接近出口的地方,机关重重,而且还有许多阵法!”
“就算是阵法或是机关我也认了!”
见她们不肯让开,纳兰天姿只得主动攻击。
那些女子的武功确实不弱,不过正当正面交手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她们就是轻功比她好。
几招之后,她便放倒了一个女子,再加上她的身份,她们根本就是只防守不攻击,这一点让她占了不少的优势。
看着地上很快地就躺了三四个,而与她交手的也就剩余三个,想要解决她们并非难事!
见地上躺着把剑,纳兰天姿以脚尖轻轻地碰了下剑,瞬间那柄长剑已经握在了她的手里。
看着其余的三人,突然就不想动手了,她笑得一脸的得意,对着她们说道,“三位美人姐姐,今天我是真的非走不可了!后会无期啊!”
她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小包东西朝着她们扬去,而后满意地看着那三人目光开始散泛,而后接二连三地倒了下去。
本来四名已经想要站起来的黑衣女子,呼吸到空气中那一味带着微甜的味道,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纳兰天姿见她们倒成一片,拍了拍怀里的宝贝,笑道:“本姑娘这一招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让他们给她下迷魂香,这一回,她也要叫他们尝尝那头昏脑胀的感觉!
那一小包迷魂香自然是从他们这七玄楼里偷来的!
不小心顺手多拿了好几包,甚至一些值钱的东西也拿了点。
毕竟这一路回将军府,虽然不远,可路上总是要花点钱的!
纳兰天姿拿好包袱,本想把剑给丢掉的,但是想想前方还有不少的机关等着她,这柄剑拿着就当作是防身吧!
她朝着那宽大的青石板路走去,一路上几乎是每走一步都带着戒备,深怕触动了那些她瞧不见的机关。
有可能她随意的一步都能踩到机关,犹如刚才,她走的都是寻常路,却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东西,那冷箭凉飕飕地就朝她射了过来。
若不是她刚才躲得快,都要成为刺猬了。
越是接近出口处,机关就越多。
走了不过百步的距离她就不小心触碰了两次机关,第一次不知道从哪儿飞来的含着剧毒的银针飕飕地朝她射来,叫她灵巧地躲了过去。
第二次还是放冷箭,而她的包袱上被扎了一箭,听得一声清脆的声响,怕是那根长箭将包袱里的玉佩给射碎了。
正要想逃离这里的时候,听得附近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而后她见着许多手持长剑的黑衣女子迅速地朝她这里围来。
另一旁走来的却是一身浅青色长袍的姬云泱,而他的脸色并不好。
她回头一看,从这里到出口也不过就剩余不到几百米之远。
但是这么多人,怕是要逃不过,难道继续撒毒药不成?
“纳兰天姿——”
姬云泱见她胆子这么大,竟然独自一人闯到了这里。
而她的包袱上竟然还插了支箭,万一再偏一点,那么射中的可就是她的身子了!
他施展轻功,浅青色的长袍翻曳着,在空中划下美丽的弧度。
翩然落于她的身前,姬云泱二话不说抬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脸上。
“纳兰天姿,你好大的胆子,就不知道冒然出去,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吗?”
那一巴掌绝对没有任何的留情,纳兰天姿被他甩得后退了好几步,嘴里带有一股血腥。
那一巴掌下去,她不小心咬到了舌头,可是再疼也疼不过她的脸。
她震惊地看着姬云泱带着不可置信的神情,久久回不过神来,好一会儿之后,她突然就笑了开来。
“你总算是打了,很好!姬云泱,你听清楚了!这一巴掌算是我之前欠你的,此时偿还了个清楚!从今往后,你我再无任何的瓜葛!”
她捂着脸,将嘴里的血腥吞咽了下去,这一辈子真没有被这么用力地打过。
就连她的义父在惩罚她的时候,也都是留情三分!
“我......”
姬云泱看着自己有些发麻的掌心,这一巴掌他确实打得狠些了,一点都不留情。
看着她的左脸立即肿的老高上面还泛红着,那五指印痕也越来越是明显。
被他咬伤的唇,此时伤口也裂了开来,唇角处甚至还挂着鲜血。
其实他不想打她的,只是在见到她这么不要命地闯到这里来,担忧她会有生命危险。
“天姿......”
他着急地想要上前观看她的伤势,只是在接收到她冷漠陌生的目光时,竟然没有上前。
她冷眼看着眼前一脸冷漠的男子,突然之间觉得无比的陌生。
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一股隐约的疼,沉闷地叫她难受。
今日这么多人面前,她是逃不掉了,那便不逃吧!
陌生地望着眼前的姬云泱,她扔下了手里的剑还有身上的包袱,朝着来时的道路走去。
此时的挣扎对她没有好处,还不如好好地呆在这里,出去不过就是时间问题,姬云泱总不可能一辈子不出这里吧!
也不可以将她关在这里太久的。
突然之间,有些想念兰陵北画了!
不论他多气,不论他有多么地想要将她掐死,却是从不对她动手。
那一天晚上她根本就不该想着将兰陵北画赶出去的,如果没有赶他走,便也不会如此了!
不知道是因为思念,还是因为心底的委屈,或是因为脸上与舌尖唇上的疼,泪水涌出了眼眶。
她鲜少会哭,只有在真正地觉得自己受了委屈的时候才哭的。
姬云泱转身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她的手不停地抬手与放下,可是因为哭了?
就算是回去的路上也有不少的机关,姬云泱终是放心不下,大步跟了上去。
“天姿、天姿——”
他与她并肩行走,看着她满脸的泪水,哭得一脸的委屈。
轻唤了几声没有得到她的回应,姬云泱只有拉上她的手,只是刚碰到便让她狠很地甩了开来。
“天姿!”
纳兰天姿停下了脚步冷眼望他,淡漠地开口问道:“你是谁啊?”
而后继续往前走去。
他是谁?
这又开始装疯卖傻了吗?
姬云泱只得追上她的步伐,见她丝毫不领他的情,只有一路跟着。
入了这几天她所住的玄天阁,上了二楼便直接入了房,在姬云泱还来不及进去的时候,她便转身将房门给死死地关住,闩上了门闩。
想着姬云泱的性子极有可能会撞门而入,她甚至搬了张大桌子堵在了房门上,叫外边的人不论怎么推都进不来!
“天姿,天姿!”
外边立即传来了姬云泱的声音,连带地敲着门。
“天姿,你开门!天姿——”
寻了面镜子,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那被打过的半边脸火辣辣地疼,此时肿得老高。
唇上的伤口裂了开来流出了不少的血,连同她的下巴也是一片鲜血,看起来有些骇人。
她寻了一条干净的丝帕细致地将下巴与唇上的鲜血擦了干净,将房门外传来的声音直接给忽略掉了。
这房间里并没有药,而她也懒得上药,虽然疼得特别厉害。
她把镜子往桌子上一扔,见东西就砸,砸烂了不少。
反正这些又不是她的,砸光了她一点都不会觉得心疼。
听着里面乒乒乓乓的声音,看来被砸碎了不少,姬云泱见她不想开门,而且房门处还堵上了东西。
深知她还在气头上,这一时半会肯定是不会开门的,便转身离去。
摔了不少的东西,心里还窝火得难受,只得气愤地往床.上一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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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没多少的时间,姬云泱又回到了房门前,手里多了一只精美的小瓶子。
他继续敲门喊道:“纳兰天姿开门!天姿——”
“天姿,你开下门,我给你送药来了!天姿......”
对于房门外的声音,纳兰天姿充耳不闻。
她躺在床.上,连被子都懒得盖,目光朝着窗子外望去,心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脸上火辣辣地疼着,疼得难受,唇上也是一片生疼。
打了她再送药,他安的是什么心呢?
又把她纳兰天姿当成什么了?
“天姿,开门!天姿——你再不开门,本王可就要撞进去了!”
“来人!”
见纳兰天姿丝毫不将他的话听到耳朵里,姬云泱愤恨地唤了旁边守的两名黑衣女子。
“属下在!”
“把这扇门给本王撞开!”
他就不信进去了她还敢不吭声。
“是!”
两名黑衣女子相互看了一眼,掌心凝聚起内力,一起打向了那扇紧闭的房门。
顿时那扇被堵了木桌的房门被撞了开门,里面的桌子翻倒在地桌脚断了一根。
虽然对于姬云泱的声音充耳不闻,但是这门被撞开的声音还是足足把她吓了一跳。
目光淡漠地朝着被撞开的房门望去,桌子少了一腿滚落到了地上,而那扇门也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