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轩这才点头,“我会的!大哥上战场又不是第一次!哪一次不是平安归来了!”
“是!知道你有小诸葛的称号!”她笑了笑。
“好了,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房歇息!”
他将她松开,试图想拉着她起身。
还早着呢!纳兰天姿却是不依,上前继续熊抱一样地挂在他的身上。
“大哥,再过半个月你就要去打仗,我也答应了你,你不在我我身边的时候,一定滴酒不沾,这几日便陪我好好喝几杯吧!”
想了想,容轩知道她也好酒,便只好点头。
“好吧!”
他给她倒满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杯,与她举杯相碰,浅浅一笑,喝下杯子里的酒。
这一晚,他们忘了喝了多少杯酒,说了多少的心事,最后容轩先让纳兰天姿给灌倒,趴在了桌子上。
而她虽然带有三分醉意,却还是特别清醒,亲自将醉醺醺的容轩扶回了他的房间,累得气喘吁吁地往他的床.上一倒。
深呼吸了口气,瞧容轩睡得安稳的样子吃吃地笑了起来。
她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般疼她的亲人,处处为她着想。
她做错了事情他扛着,责备自己而舍不得惩罚她。
记得这么些日子以来,他罚她最重的便是那一次把她关在房间里,却是食物端来的都是热乎乎的,甚至连窗子都不留意下。
纳兰天姿一点点的靠近容轩的身子,将他抱紧,一记吻轻轻地落在他的脸上。
在他庇佑下的这一段时光里,是她活得最开心的时日了。
尽管这些都是沾了容颜的光,可对她来说,她一直都珍惜着。
抱了好一会儿,她这才起身,脱去了容轩脚上的靴子,为他盖好了被子。
想到这么晚了,便也懒得再走回房,再说现在与他是兄妹关系,偶尔躺一张床.上也没什么。
干脆脱了鞋,往里面一躺,兴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这春寒料峭的夜里,也不觉得冷,她就在被子上躺下,也不盖被子。
入了夜,又带了几分醉意,倒是好眠,没过多久她便也昏沉地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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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母妃,叔,皇叔我要母妃,要母妃!”
“叔,我要姐姐,要母妃啊!”
兰陵云倾哭得像个泪娃娃,揪着兰陵北画的衣襟哭得可谓是肝肠寸断。
兰陵北画被他吵得烦躁,又拿一直哭喊的兰陵云倾没有办法。
想骂他想将他给扔了,可是见他哭得跟个没人要的孩子,又想起自己小时候也差不多如他这般,便只得随了他。
“好好好!叔带你去找天姿,你别哭了!”
他拉开了轿中的帘子,望了一眼外边,这里离容将军府还有些距离,心中更是显得烦躁。
他竟然拿这个才两岁多些的孩子,一点辙都没有。
兰陵云倾一大早便在宫里大闹,哭喊着要母妃。
皇后没辙,直接让奶娘抱了兰陵云倾直接扔给了皇上,皇上被他哭得头疼无奈中又找不到姬云泱。
见兰陵北画正好进宫,便直接将他的小儿子扔给了兰陵北画,让他直接带了小皇子去找纳兰天姿。
本来就想来一趟将军府的,此时有了理由更合他的意。
于是二话不说,将哭得肝肠寸断的兰陵云倾给拎到了他的轿子里,一路朝着容将军府的方向前进。
“我要姐姐,现在就要!”
兰陵云倾继续揪着他的衣襟不放,这让兰陵北画很是无奈,见他揪得紧紧地衣襟都要让他揪皱了,兰陵北画只有好言相劝的份。
“你把你那手松松,这不是要到了吗?再过一会就要到将军府了,马上就能看到你的天姿姐姐啊!”
“我要姐姐,叔......我、我要......”
他的泪水往兰陵北画的身上蹭了过去,看得他恨不得直接将他给丢了出去。
这这这......
眼泪鼻涕啊!
他最怕这种东西了!
“你这臭小子,再哭,本王就将你扔在这里了!你你你......可恶!”
他立即拿着丝帕一脸嫌弃地往身上被他蹭过的眼泪与鼻涕,狠狠地擦着,恨不得立即将身上这一身才换上不久的衣袍换了下来。
“叔......”
兰陵云倾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却终于算是松开了他的手。
“你再哭,本王不带你去找天姿了!直接将你带回宫里,让你永远都见不着他!”
兰陵北画让他吵得没办法只能下了重话威胁!
却不想这一说本是哭地上气不接下气的兰陵云倾,几乎是在瞬间就停息了下来。
泪水流了满脸,但硬是不敢再出个声音,惟恐再也见不到她。
兰陵北画这才将小脸脏兮兮的兰陵云倾直接往身旁一放,看他坐得摇摇晃晃的,又有几分不忍心。
无奈之下,便把那张擦过的帕子往他脸上一盖。
“把小脸擦干净了,脏兮兮的,天姿看了都觉得怕!”
兰陵云倾这才乖乖地点头,拿着帕子将那张美丽的小脸蛋胡乱擦了一番。
这才嘟着粉嫩的小嘴憋屈地朝着兰陵北画望去。
“看什么看!成天就知道哭,丑死了!”
见他的脸虽然是擦过了可还是脏兮兮的,本想捏捏他的脸,无奈无从下手,便去揪他的耳朵。
“倾儿,叔告诉你,往后在叔的面前哭得这么凄惨,往后便不带你来看天姿了,明白了吗?”
兰陵云倾点了点头,就算想哭这会也哭不出来了。
他抬手擦了擦脸上未干的泪水,用他甜甜的嗓音问道,“叔,等下,真的可以看到母妃吗?”
“......那不是你母妃!那是天姿!也不是你姐姐,她将来是要当本王的王妃的,你倒是可以叫她一声皇婶婶,明白了吗?”
这称呼得从小抓起,一想到姬云泱将来就要称纳兰天姿一声皇婶婶,兰陵北画就觉得心中甚是得意。
“是倾儿的母妃,她就是倾儿的母妃!”
兰陵云倾依旧固执地认为。
“你见过你母妃吗?”兰陵北画问道。
兰陵云倾点头,“见过!”
“那什么模样?”他又问。
“就是母妃那个模样。”
于是再一次的兰陵北画特有想要将兰陵云倾给扔下去的冲动。
这个孩子怎么就如此固执呢?
脾气什么的,跟谁都不像!
罢了,看在他是在想念他母妃的份上暂时不与他计较,叹了一声,兰陵北画暂时是认了!
“叔,倾儿的耳朵好疼,被你揪得好疼啊......”
他的泪水再一次就要泛滥出来,兰陵北画见了他那泪水就要溢出来的样子,立即松开了手。
小孩子,真是麻烦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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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头疼欲裂,也不知道熟睡了多久,只见着西边窗子的阳光已经照射了进来,由此看来已经是午后了。
正要起身的时候突然觉得身上有些重量,让他扯不开被子,容轩又扯了几下还是没有扯开。
这才朝着一旁望去,却见被子上躺着个女人,将他吓得睡意全无,仔细一看,虽然只能瞧到个背影,却也清楚得看出了是纳兰天姿。
他揉了揉双眼,又摇了摇头,见确实是她这才松了口气。
只是她怎么会睡在这里?
到底睡了多久,怎么都不盖被子,容轩悄悄地坐起身子,将她搁在他身上的腿给放到下面。
这才下了床,抱着她轻放在他睡过的位置,而后才把被子盖在了她的身上。
昨晚他喝了不少的酒,当场就醉倒,明显地他可以看出纳兰天姿的酒量比他好了许多。
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回房的,难道是她送他回来的?
估计是扶着他回来累坏了,便直接往他的床.上躺去,这么大了也不懂得要盖被子。
容轩笑了笑,心里满是温暖,坐在她的身边见她睡得沉,便只是这么安静地看着她甜美的睡颜。
“罗寒!”
容轩朝外喊了一声,立即从房门外进来一名身穿黑衫的年轻男子。
“属下在!”
名为罗寒的男子应道。
容轩放低了声音,他问:“昨晚可是天姿送我回来的?”
罗寒道:“是的,是小姐把将军扶回来的,属下想要帮忙,但是小姐不肯,硬是要一个人独自将将军扶上.床,并吩咐属下回去休息。”
果然如他所想,他点了点头示意他出去,这才又重新将目光回到纳兰天姿的脸上,轻轻地抚过她光滑的脸颊。
兴许是感到有些痒,纳兰天姿抬手一挥,打掉了容轩的手,微微眯着双眼睁开,见着容轩,二话不说先是打了个喷嚏。
“我......哈啾——”
她硬生生地又打了第二个喷嚏。
“怎么了?”见她一醒来就直打喷嚏,容轩揉了揉她的脸。
纳兰天姿摇了摇头,第三个喷嚏立马又打了出来。
人家说打一个喷嚏是有人想她了,打两个喷嚏是有人在爱她,打三个喷嚏那就是感冒了!
而她很悲剧的就是感冒!
揉了揉鼻子,纳兰天姿摇头。
“大哥,你醒来了!我怎么睡你位置上了?啊——”
她又疲惫地打了个呵欠,一脸惺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