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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命中无子

“闭嘴。”孔令铮没好气地说道:“姓杨的,你现在有气无力,还多亏你脑子没停,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

齐石赶紧将杨砚卿扶起来,步出屋子,杨砚卿低下头,阳光有些刺眼:“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齐石便将孔令铮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杨砚卿便对孔令铮有些刮目相看,之前还以为这个大少爷养尊处优惯了,某些能力已经退化,想不到头脑还不错,谢七的情绪不高,走在众人的最后面,直至上了车,也是微皱着眉头望向窗外,杨砚卿看得分明,心中一阵刺痛,回想到爷爷的命批,在心中对自己说道:“明知道不会有好结果,何必开始?”

在车上,孔令铮也将这次在云城的事情一一讲来,重点是那座地下城,南诏王构建的地下城,杨砚卿也赞同他的结论,魏士杰的军火库就在那里,他更赞同另外一点:“你和方副官返回十里洋场的决定英明至极,正好让魏士杰放松下来,如果不能一举拿下,就不能惊了他。”

难得两人有这么合拍的时候,孔令铮闷哼一声,再也不说一句话了。

杨砚卿觉得疲累,合上眼睛就睡了过去,当他再醒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自己家门口,杨砚卿在齐石的搀扶下进门,此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流露出一丝狡黠的笑,齐石好奇地问道:“大哥,想到什么了?”

“有些头绪。”杨砚卿说道:“我有些累,先扶我上楼。”

躺在床上,杨砚卿马上陷入沉睡,梦里却一直浮现谢七微皱着眉头的神情,鼻间还缭绕着她的香,他立刻睁开了眼睛,杨砚卿啊杨砚卿,你之前做了什么,他的手微微抖起来,闭上眼睛,他好像回到了与谢七初遇的那个夜晚,她戴着一顶鸭舌帽,帽沿压得很低,面容清秀,气质沉静,她的声音其实很悠扬:“我认得你,荣丰戏院的老板杨砚卿。”

以自己的敏锐,第一时间就应该发现她是女扮男装,却偏偏叫她小兄弟,真是自己失识,还是有意逃避之?

杨砚卿再也睡不着了,睁开眼,走到窗边,看到对街居然有人在摆摊,摊子上面有醒目的两个字——看相,并非悬在旗子上,而是写在一张大白纸上,字很大,所以他一眼就能够看到。

那人手里正拿着一块饼,吃得十分香的样子,杨砚卿都要被他吃东西的样子打动了,他鬼使神差一般往楼下走,去到了那人的摊子前,那人刚好吃完,正拍着手里的渣子,见有人来,便笑了一下:“看相?”

这人十分年轻,与街上摆摊的老头们截然不同,如果自己到大街上摆摊,一定没有生意,这一行看资历,年纪越大越吃香,这人虽然年轻,杨砚卿却对他有一股莫名的信任感,他心里异样的感觉越来越强烈,终于,他坐下来:“是,我要看相。”

风水王的孙子现在坐在了一个突然出现的年轻相士面前,杨砚卿问道:“看面相还是手相?”

“你现在很烦恼。”这位看上去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年轻人说道:“有些东西想要,却不敢要。”

有些看相的会讲些模糊的话,这样的话会让人产生联想,总有联系得上的因素,这一招杨砚卿并不管用,他冷哼一声,只是笑了一下,那相师便掏出一张纸,纸上写了一个“预”字,这个字抓住了杨砚卿的目光:“这是什么意思,拆字吗?”

“不,你现在就是被这个字所扰。”相师说道:“凡事看得太远,太通透,也会相应得失去一些东西,预测也好,预见也好,它只是一个走向,你是抛却七情六欲迎接它的到来,还是全身心感受它的精彩纷呈,再坦然接受结果,只在于你自己而已。”

那名相师伸了一个懒腰:“这番话免费送你,你要是觉得受用,就给我买点好吃的。”

“敢问大师高姓大名?”杨砚卿有如醍醐灌顶,对这位不知名的相师产生了莫名的好感:“大师脸生,以前从未见过。”

“我姓唐。”那相师嘀咕了一句:“你是不可能见过我,我才从墓里爬出来。”

“你说什么?”杨砚卿没听清楚。

“没事,看来你受用,给我整点好吃的来,我在这里等你。”那名相师往墙上一靠,十分悠闲自在的样子。

杨砚卿果真去买,当他抱着桂花栗子回来的时候,不禁怔在那里,眼前哪里还有那位相师的影子?就连摊子也消失得无影无踪,不,地上还留着那张白纸,上面写着两个大大的字——看相。

“你是抛却七情六欲迎接它的到来,还是全身心感受它的精彩纷呈,再坦然接受结果,只在于你自己而已。”

这句话让杨砚卿幡然醒悟,他重新回到房间,倒头便睡,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早上,醒来之后的第一件事情是派齐石送三张戏票到孔家,邀请孔老爷、六姨太和孔令铮到戏院看戏,到了晚上,这三人果然如约到来,孔令铮一见到杨砚卿,就把他扯到一边:“你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去云城,找到秘密军火库,扳倒了魏士杰,我们才能拿到《气运录》。”

“急什么。”杨砚卿往孔令铮身后一看,六姨太白瑶的眼光完全被孔令铮吸住了一般,他心里一动,便笑着看向孔令铮:“青年才俊,果然引人注目。”

扔下这句话,杨砚卿朝孔老爷走去:“我在楼上预留了位置,请吧。”

白瑶转身,手上的绢帕飘飘扬扬落到地上,杨砚卿捡起来,交到白瑶手上,同时嘴角微扬,奉上笑容,杨砚卿生得英眉俊目,原本就十分引人注目,如今近距离对着,白瑶根本不敢与他对视,匆忙接过杨砚卿手上的绢帕:“多谢。”

杨砚卿扫向白瑶的手,她的右手食指上有厚厚的茧,他的眉头微锁,回过头,孔令铮正瞪着他,他不以为然道:“你瞪我干什么?”

“那是我父亲的六姨太。”孔令铮没好气地说道:“你刚才眉来眼去的是怎么回事?”

“这帽子可扣得有点大。”杨砚卿冷笑道:“没什么事就上楼看戏吧。”

孔令铮闷哼一声,杨砚卿也尾随上楼,好戏开场,戏院里一幅热闹景象,有看得兴奋得站起来拍手又叫好,孔老爷说道:“杨老板把荣丰戏院打理得这么出色,果然有经营的才能啊,这可不是一般人都可以的。”

说话间,白瑶便咳了几声,杨砚卿便笑道:“六姨太好像不舒服?”

“最近嗓子干哑,没事,多喝点水就好了。”

“听上去可不止是嗓子干哑这么简单。”杨砚卿看向孔老爷:“我能替六姨太把把脉吗?”

“杨老板还会这个?”孔老爷马上又明白过来:“懂得阴阳五行,会也不奇怪,个中原理本来也有相通的。”

白瑶红着脸伸出右手,杨砚卿的手搭在脉上,不过片刻,他便松开手,看一眼孔老爷后,他说一声“得罪了”,附在白瑶的耳边低语一句,只见白瑶的脸色瞬间白的像纸一般,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杨砚卿:“你是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