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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后会有期

孔令铮闷哼一声:“你倒是会用阴的。”

谢七掏出刀子,上前就割断那条绳子,看着绳子从高高的悬崖掉下去,然后无力地落到海水里,众人都觉得心头振奋,杨砚卿不急不缓地坐下来:“大家补充下水份和食物再说。”

“姓杨的,这种关键时刻,不算上一卦吗?”

“不用,船到桥头自然直。”杨砚卿看着海面说道:“你们看看,除了这一面悬崖,这海四面临空,海上又没有船,他们一会儿一定要沿着这条路回去,我倒想看看他们急得像热锅边上蚂蚁的情景。”

海面波光粼粼,一个浪打过来,溅起无数水花,浪退,岩石就露出头,要不是想着这是一趟任务,仅靠在这里望着这幅光景,也是享受的事情一件。

喝完水,吃完干粮,杨砚卿的目光便一直放在海上,突然,他看到海水中浮出几个脑袋来,立刻站起来:“他们下了海。”

孔令铮看得分明:“一共四颗脑袋,应该有八个人才对。”

谢七凝神看下去,突然说道:“你们看海水的走向,像不像是一个大漩涡?”

杨砚卿的手紧紧地握起来,没错,现在就像孙猴子的金箍棒搅进了大海里,正飞速旋转,海水中央正出现一个“黑洞”,就要将这些奋力挣扎的人吸入其中!

杨砚卿看得惊心动魄,恨不得跳进海水里,将无名从海水里揪出来,可叹的是,在茫然大海中,根本看不出来谁是谁,一个浪头打过来,便将那几个人吞噬其中,不见踪影!

洪三目瞪口呆:“人,人呢?”

“恐怕是凶多吉少了。”杨砚卿握拳道:“他们为什么要下海呢。”

“大,大,大哥……”齐石望向天空,天空被乌云席卷,黑压压的云似要将所有的光淹没,在乌去的间隙中,仍有一束光奋力地想从乌云中钻出来,却是无能为力,地下阴沉一片,被黑影笼罩,一幅狂风暴雨的势头。

齐石好像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这是个什么架势?”

与此同时,海里的动静也越来越大,那个“黑洞”无限拉大,海浪的咆哮声越来越凶猛,终于,雷电闪起的一刻,雨水磅礴而至,众人缩回到山洞里,外面就像雨帘,雾气横生,一时间,天地都融为一体,海里的情景彻底不可分辨!

“那些人还能活着上来吗?”孔令铮看着杨砚卿,他心底知道,无名对杨砚卿有多重要。

杨砚卿闭上眼睛,心内却如同这磅礴的雨势,直线下坠。

这场雨一直持续了半小时,雨势始终如一,停止的一刻来得有些突兀,就像有人斩断了雨帘,一鼓脑地将雨赶回云里,孔令铮比杨砚卿更快一步地站起来,往悬崖下望去,海面彻底平静了,毫无声响,不过是一场雨,却出现了天差地别的区别,孔令铮不由得说道:“姓杨的,这场雨算不算是帮了我们的忙?井上和无名若是死了……”

杨砚卿困惑地抱着自己的头:“不知道。”

海中寻人显然不现实,杨砚卿一直摇头,一步步后退:“他们若是死了,东瀛人的计划也不会停止,可无名要是死了……”

杨砚卿终于转身:“回去吧。”

谢七看着杨砚卿无精打采的背影,心中却是感同深受,这股强烈的感觉让她有些不安,齐石快步追上去:“大哥,没事,你手上不是还有他留下的玉扳指嘛,那也是线索啊。”

杨砚卿说道:“回去再说吧。”

齐石明白杨砚卿,若大哥连话也不想说,那是真的陷入情绪的低谷,可见海中的漩涡和刚才的那场雨对他的打击有多大,大哥占卦灵验,可是算不了天气,这自然界的异像不在掌控之中,大哥一定是体会到了无奈之处,这才沮丧万分。

谢七心内情绪复杂,不妨洪三一下子跳到自己身边:“不知道六妹怎么样了,下这么大的雨,估计都没有地方躲。”

孔令铮说道:“那倒未必,那么多的甲子活墓,随便找一个也能避避。”

谢七与洪三对视一眼,陈六生性开朗,可是胆子却小,大姐让她来帮自己,一来是考虑到洪三的身份不如以前方便,二来也是让陈六锻炼一下胆子。

一行人各有喜忧,相较于杨砚卿的失落,孔令铮却是欣喜莫名,不管那些人是如何死的,只要想到这群打着华夏国脉的东瀛人溺死于海中,他心中就振奋万分。

待回到地面,吴老六与陈六已经不见踪影,谢七心里一紧,在各个甲子墓里找着,在其中一个里面,吴老六与陈六头挨着头,身子靠着身子,两人看起来疲惫不堪,已经睡了过去,陈六更是口水都流出来,落到吴老六的衣服上,洪三嘴里嘀咕了一句,上前就掐了陈六一把:“六妹,醒了。”

陈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马上惊得跳出去,抹去嘴角的口水:“你们终于回来了。”

“怎么回事啊,男女授受不亲地,你们俩这样合适嘛。”洪三训斥道:“回去让大姐知道,一定会让你好看。”

陈六仍顾着抹口水:“刚才突然下大雨,匆忙中没地方躲,只有钻到这里了,时间久,就睡着了,三姐,自从你结婚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理你了。”

吴老六打了一个呵欠,睁开眼,看到众人,也是吓了一跳,抱着电台就蹦出来:“大哥,找到人了吗?”

“说来话长,撤吧。”杨砚卿说道:“辛苦了。”

吴老六抱着电台,不解地看着齐石,齐石摇摇头,拍拍他的肩膀:“听大哥的。”

一行人走出甲子活墓,外面守着的几个人已经离开,孔令铮的脸不由得变了变,怒吼道:“乌合之众!”

“少爷不要生气,刚才这么大的雨,不走哪里受得了。”方副官连忙安慰道:“指不定是到哪里躲雨去了。”

孔令铮自顾自地上车,刚才的好心情也不翼而飞,待回到旅店,店里的伙计打量了一下他们,突然快步跑过来:“哪位是杨老板?”

杨砚卿向前一步:“在下正是。”

“刚才有人送来一封信。”伙计掏出一个牛皮纸信封:“请杨老板亲收。”

杨砚卿接过来,见封面上“杨砚卿亲启”五个字遒劲有力,便快速地将信封撕开,信封是用蜡封的,十分细致,打开来,偌大的信纸上只有四个字——“后会有期”

其他人也看得分明,齐唰唰地看着杨砚卿:“杨老板,这话里有话啊。”

“无名。”杨砚卿坚定地说道:“一定是他。”

“他,他刚才下海,不是已经死了么?”孔令铮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杨砚卿也不争辩,突然将信纸翻了一个面,信纸的反面画着一个东西,谢七的脸沉下去:“是玉扳指!”

虽然只是寥寥几笔,却将玉扳指的特征画得鲜明,一眼即可认出,谢七说道:“难道之有玉扳指的发现也是无名故意而为之,他清楚知道玉扳指的下落。”

“八九不离十。”孔令铮冷冷地说道:“看来真是他了。”

“方才孔少爷的人看到的戴面具的男人,恐怕是另外有人伪装成他的样子。”杨砚卿说道:“我仍不相信他可以这么快从海里死里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