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陈阿七与无名都有可能是江城四杰之一。”杨砚卿说道:“尤其无名给我的感觉,他知道爷爷下墓从来不取明器,这一点来看,他与爷爷有较大的观念分歧,除去爷爷,还有三人,舒易,陈鹏飞和纳兰谨,陈阿七与陈鹏飞都姓陈,是否同一人,这位无名又是哪一位,我现在有可能先入为主,接下来会做错路,可是,这种感觉太强烈了,尤其无名,我觉得他和我的缘分深得很。”
“大哥,我们不妨假设一下,陈阿七就是陈鹏飞,那么无名只能是舒易或纳兰谨。”齐石说道:“二选一。”
“舒易擅长改变面貌,纳兰谨则不可知。”杨砚卿说道:“江老爷子见过我奶奶和母亲,上回事出突然,没有想到问这一点,下回见面,一定要问个清楚。”
“好说,这里的事情了结以后,回去就可以约他,也顺便问问血玉的事情。”齐石说道:“陈阿七是否陈鹏飞,我们可以首先确定,大哥怎么想?”
“我一直在心中犹豫,陈阿七行事狠辣。”杨砚卿说道:“刘去墓里对徒弟的狠心,你也看到了,这样的人能够称为江城四杰吗?爷爷在我心目中是个淡泊名利的人,与他齐名的人,怎么会有这种类型的家伙。”
“大哥居然也这么天真了,真不像你。”齐石说道:“人心叵测,人心是会变的,不要说陈阿七了,假如无名也是江城四杰之一,他还投奔了东瀛人,帮着东瀛人抽走华夏的国运,转嫁给东瀛,这更可恶!”
杨砚卿突然说道:“今天休整一夜,明天我们再回去一趟。”
“好,这正是我想的。”齐石说道:“大哥,饿不饿?”
“我没有什么胃口。”杨砚卿摆摆手:“你去吃东西吧。”
齐石也不勉强他,走到门口便看到谢七,他溜得更快了,谢七走进去,杨砚卿仍以为是齐石:“不是要去吃东西吗?”
“是我。”谢七轻声说道。
杨砚卿的背部立刻绷得僵直,并不回头,直接问道:“找我有什么事吗?”
“有事才能找吗?”谢七说道:“铃木香织说的话是真的吗?有过一丝心疼吗?不敢爱,不敢说,是真的吗?”
“不要听那个女人胡说。”杨砚卿说道:“杨某没有成家的想法,不会拖累任何女人,谢七小姐与孔少爷十分相配,舍弃过去的一切,与孔少爷安稳地生活下去,是你最好的选择,谢七小姐,没有其它的事情就请出去吧,我想休息一会。”
谢七心内有如寒风在刮:“你真这么想吗?”
“这的确是杨某的真心话。”杨砚卿说道:“必要的时候,也会让齐石离去。”
谢七突然笑了:“所以,杨老板只是没有成家的想法,难道也可以控制自己喜欢一个女人?今天的话谢七记住了,以后不会再烦扰杨老板,好生休息吧。”
听着谢七远去的脚步声,杨砚卿哪里有睡觉的心思,只觉得心内一片惆怅!
再说谢七经过铃木香织的病房,隐约听到里面传来对话,是孔令铮的声音,刚才不是还说要去办公事?
“东瀛之花是你学习的目标,对于她,你知道多少?”
“哦,怎么对我们的东瀛之花这么感兴趣?”铃木香织说道:“川岛老师的行踪是东瀛的最高机密,除了她的直属负责人,没有人知道她的所在,我这种小人物怎么可能知道,孔先生不要在我这里白费心机了。”
“我不关心她的所在。”孔令铮沉声说道:“关于她的事情,你听说的,知道的,悉数讲出来。”
“这个倒是无所谓。”铃木香织说道:“总之,你们是抓不到她的,听说的这些事情,你们的情报部门不早就掌握了么,结果还不是一样,没有下文,川岛老师原本是汉人,是你们的十四格格,不过,让她的父亲送到东瀛接受特务训练,又认了东瀛人做养父,一步步走上东瀛之花的道路。”
谢七的眉头紧紧地纠结在一起,若有心思。
“她酷爱男装,在东瀛曾有不少她男装的照片,但在她重新踏上华夏的土地后,不是被销毁就是被封存作为最高机密,还有,她擅长汉语和东瀛语,她原本就是华夏人,所以混在你们当中,根本不会有人察觉,这是得天独厚的优势。”
“你们倒是会利用,用华夏人对付华夏人。”孔令铮没好气地说道:“还有什么?”
“川岛老师曾经与蒙古王族结婚,可惜婚姻破裂,这才来到华夏从事间谍活动。”铃木香织说道:“听说,她明眸玉肤,出水芙蓉,长得十分美貌,气质出众,一个气质出众的女人,怎么会怀疑她?”
“松本高等女子学校的林荫大道上,人们常常会看到一位英姿飒爽的女子扬鞭策马,绝尘而去。”铃木香织说道:“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像川岛老师一样,做一个英姿飒爽,不受男人控制的女人。”
“英姿飒爽吗?”孔令铮不知为何颓然起来,他摇着头:“不知道她的所在吗?”
“失踪。”铃木香织说道:“告诉你也无妨,虽然我们没有资格知道她的行踪,但是私底下有些谣传,川岛老师失踪了,据说是遭到地下党的暗杀,生死不明。”
孔令铮的嗓子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屋外的谢七低下头,默默地走开……
“怎么,还想知道什么?”铃木香织说道。
“没有了。”孔令铮双手背在身后:“看在你告诉我这么多的份上,我会尽量不送你去南城当作回报,先好好养伤吧。”
“去了南城就是死路一条。”铃木香织眨了一下眼睛:“孔先生很喜欢那位谢七小姐吧,十分外露呢,可是外向的爱情未必有内向的爱情打动人,可要小心了。”
“什么意思?”孔令铮沉声道。
“我在魏家的姨太太们中间存活下来,男人女人的心思都摸得很透。”铃木香织怪笑一声:“看在你不送我去南城的份上,也送你一句忠告,快刀斩乱麻,不要让人有趁虚而入的机会,在对方的情感未苏醒前,得到你想要的人。”
“这也是挑拨离间吧。”孔令铮冷笑道:“你的提醒多余了。”
休整了一夜,杨砚卿再度返回笔架山,笔架山周围拉起了防戒,士兵们背着枪,一幅警戒的模样,有孔令铮带队,自然是一路畅通。
“追踪井上的人有结果了吗?”杨砚卿问道。
“在离这里六里外发现了一些痕迹。”孔令铮说道:“还发现了一个东瀛独有的打火机,所以正派人循着那条路追下去。”
见杨砚卿要开口,孔令铮又说道:“我也没有那么傻,对方有可能是故布疑阵,声东击西,所以我没有放过其它离开的道路。”
杨砚卿点头:“这样做很合理。”
重新回到那间墓室,下陷的地方被围了起来,以防有人中招,除了这一点,其它地方都没有动过,杨砚卿说道:“我怀疑墓下有墓,这里并非太极晕的核心地,越过这里,直接打一条通道向太极晕的正下方,那里才是最终的宝穴,我想到那里看看,劳烦孔少爷安排人,按我的指示打一条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