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末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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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农历八月十五。X国传统的团圆佳节。也是一年中月亮最圆的日子。天还未全黑,‘大力丸’大厦的总经理室就坐了很多的人,准备在这里一同赏月,聚餐。

(注1:‘大力丸’是今年初风靡E国的一种保健品,是针对当今全E星球人类的体质综合下降而研发的。取名虽然是极土,但是确实很有效,据现代医学考证,效果也的确是超过了所有的同类商品。生产和销售‘大力丸’的‘雅图公司’也一夜暴富,在今年年中已经成为国内保健品市场上的大哥大。S市引以为傲的‘S大厦’也被雅图公司成功收购而被人戏称为‘大力丸’大厦。)

(注2:‘S大厦’顶层,第38层,有座面积为200平方米的悬空玻璃观景台。它的台面超出大厦的外墙有11米,地面和可以打开的顶罩全部是用10厘米厚的玻璃制成,这是模仿多年前M国KLLD大峡谷的悬空玻璃观景台而造的。但因为是建造在38层的楼顶,观景台自重又是极重,其建筑难度大到了极点。财大气粗的雅图公司收购‘S大厦’以后,却没有再对外开放过原本收费的观景台,而是把它改成了总经理室。这间办公室也成为了当今世界上唯一一间露天,悬空的办公室。当然,它也是最最奢华的办公室。)

“现在,请大家举杯!首先,让我们为‘大力丸’今天的销售突破500万盒的大关干杯!”一位身着传统旗袍的小姐说道。

“Yeah!”房间里响起一阵欢呼声。然后便是香槟酒杯相互碰撞的声音。另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好了,王小姐。今天是中秋佳节,就不用搞那么严肃的了!大家也辛苦了大半年了,难得轻松一下的!现在,我宣布:今天到场的各位,等下聚餐结束的时候,有一个算一个,每人到潘经理那里领一张8.15万元的支票!”

“Yeah!董事长万岁!”房间里将近四十人再一次齐声的欢呼,声浪绝对是高过刚才那次。

丰盛的冷餐会很快结束。因为只提供果汁和香槟,所以没有什么人喝得很难看。承办冷餐会的PrincePub的服务生很快地收拾干净,又搬出了四十只透明的充气坐垫,让大家可以坐在天地之间仰望天上的星辰、月亮,或者俯瞰城市的夜景。

灯光熄灭了......环境幽雅得让人心醉。几个浪漫主义的女孩子已经倚向自己心怡的男子怀中,开始享受人生。......圆圆的月亮终于爬到了头顶,单身的汉子们坐不住了,摸出电话打给掌管着那张8.15万元支票的财务经理潘小良。可是怎么也打不通。另一个好赌的男子提议去摸上几圈麻将,居然得到了大多数人的赞同当然,除了玻璃屋最外侧三四对正在享受浪漫的人。

房门忽地大开。雪亮的灯光照了进来,刺得在黑暗中待久的人眼睛发痛。

“请问钱总在吗?”门口居然站了数位警察?正中的一位胖乎乎的,警衔看上去很高的男子问道。

“确是张局长吧?一向没有去您那里拜望,今天这么晚过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么?”一个男子推开怀里脸色绯红的女子,走到门口。

张局长和那男子也就是‘钱总’,握了一下手,“中秋节来打搅您,我们也是很不好意思!但是刚才发生了一个案件,必须过来调查一下。”取出一张相片:“这位,是贵公司的人吧?”

钱总接过相片看了一眼,奇道:“是我们公司的财务经理,潘小良。怎么啦?”

张局长道:“两小时前,他死在自己家门口。”

两个正探头过来看相片的男子发出一声惊呼。张局长看了一眼他们的表情,又道:“凶手只拿走了大约3000元的现金,没有动支票簿,他手上的腕表和钻戒也还在。所以,我们想了解一下,他有没有什么仇人?或者在近期和什么人有过纠纷?”

“难道会是他?”刚才探头过来的其中一人说。

张局长目光锐利的逼视那人:“谁?”

那人被张局长看得很不自在,有点后悔自己多嘴,求助的问:“钱总......”

钱总摸摸鼻梁上的淤青,尴尬的笑:“局长问你,你就说吧!”

那人犹豫了一下,道:“说出来也真是丢人......大前天,钱总、潘经理我们五个人同去RedStation。演出的时候和人闹了矛盾,潘经理和那人又吵了两句,结果那人的一个手下过来,就把我们五个全放翻了,我们连他一根毛也没有碰到!”

张局长感兴趣地问:“哦,这么厉害啊?”

那人说:“是埃第二天我们再去RedStstion,没有见到那个人和他手下,也没有见到那天唱歌的歌手。老板娘倒是和我们说了两句,告诉我们那人的来头极大,最好是不要去招惹他!”

张局长又问:“哦?你认为潘小良的死可能和他有关么?”

那人道:“我记得他走出酒吧的时候,说过这样一句话:‘他们也蹦跶不了几天了/潘经理是直率一点,可我们生意人,和客户之间是绝对不会发生争执的。除了这次去RedStation,我还没见过他和别人吵架。要说他的仇人,也就那个人,马马虎虎可以算是一个。”

张局长点头:“你说的有点道理。这样吧,麻烦你和我们一起去一下那间酒吧,问下老板娘那个人的身份。哦,钱总,不好意思打搅了你们,你们继续玩.....”

钱总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还玩什么啊,”

李思洁坐在苗快快的对面,吃干净自己碗里的鱼尾巴,又为苗快快舀上了一碗鱼汤。

苗快快看着她明亮的眼睛笑:“鱼汤很好味啊,你怎么只吃鱼尾呢?”

李思洁也笑:“鱼尾巴好吃么!”

苗快快:“呵呵。我妈也喜欢吃鱼尾巴和鱼头的。哦对了,”他想了一想,还是问:“今天有去看你的男朋友么?”

李思洁:“早上去过了。”

苗快快:“我尽量想办法给他减掉点时间吧。”

李思洁:“也只有看他自己在里面的表现了......”

苗快快想说些什么,可是总感觉心里怪怪的。喝了两口茶,叫服务生买过单,道:“走吧?送你回家。”

八月十五的街头,人并不是很多。两个人并肩走向停车区,苗快快忽然有了一种想牵她的手,拥她入怀的念头。也不为什么,只是想在今天,这一刻,替代一会她的男朋友。

目送着李思洁的车子渐渐远去。苗快快的心里很乱。终于还是没有勇气去牵她的手,拥她入怀。李思洁只是一个梦,梦醒了,一切也都该散了,毕竟,她的心里只有她的男友,而他自己,只是一道影子。今天这顿饭,如果和李思洁开始,就是第一次;结束,不再和她联系,那就是最后一次。打开车载电脑,点开思洁的空间,又看见满空间的她,和她的男友的相片。苗快快闭了闭眼睛,输入了一道指令,然后公告:MMM空间将在10月10日自动关闭。一切,到了该结束的时候了......

关上电脑,心里却越发的烦乱。下车,走进最近的一间酒屋,一个体形和李思洁相仿的女子正巧坐在他身侧。要了两杯双份量的JackDannel’s,一口一杯的吞了下去。

“先生......”是一个女孩子的声音。苗快快茫然的回头,看见一双和李思洁相似的眼睛。“别喝这么猛......”

不是李思洁,苗快快知道。可是两滴泪珠却忍不住滚落下来。......

苗快快侧头,偷偷的擦拭眼睛。女孩子的面前是一杯MAGARITA,用三角鸡尾酒杯子装着,柠檬和盐在杯口点缀成泪珠的模样。“你这杯也很烈嘛!”苗快快说道,想说个笑话,可就是笑不出来。

“哦,我喜欢它伤感的故事。玛格丽特是一个女孩子的名字,一次和男朋友狩猎的时候,被他误伤致死。她的男朋友为了纪念她,就用她的名字为名,创作了一种鸡尾酒,永远的怀念她。”

苗快快沉默。他是知道这个故事的。只是在想,他能够忘记思洁么?也许有一天,会的吧?但,也许,只是把对她的思念,深埋在心底,再贴上一层又一层的封条,外加上一把又一把的大锁。

问酒保要了盒烟,抽了一支叼在嘴里。看见女孩子在看,他把烟盒向她推去一点:“不知道你吸不吸烟的,请随意!”

女孩子一支接一支地抽,直到第四支抽完,她忽然又笑了:“今天是我的生日!抽了你几支烟,不如我请你喝酒吧!”

苗快快笑:“有那么巧么?一个人过啊?酒保!”两瓶极品的香槟摆了上来。酒很好,但是两个人都喝得很猛,根本就分不出香槟,或则是本地的啤酒的区别。两瓶香槟喝完,电子钟也敲过了10点。

两个人一同出门。女孩子很不小心的扭了脚。苗快快俯身扶她,却又看见那双酷似李思洁的眼睛,满是淡淡的幽怨。苗快快一下迷失了,拥着她就进了一间情侣旅社。

他们始终没有开灯,也没有说话,只是疯狂的****。他们甚至分不清,彼此怀中的那个,是否心中最最爱恋的那一个人。几度沉浮......女孩子狠狠地咬了他一口。苗快快的肩头渗出血丝。但这一口,也再度使他勃发出雄性的威风......

一缕光线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苗快快徒然惊醒。看看身边,那女子已经不见。苗快快大惊。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觉了,也不太需要睡觉。今次不知道是怎么了!头脑还未完全的清醒,想起的第一个人,居然又是李思洁!还隐隐感到自己好像愧对她什么?,本以为昨夜之后,可以暂时忘记的......

匆匆返回家中,才洗漱完毕,敲门声响起,张姨从门外探头进来:“先生,警署的张局长找您。”

“您好!张局长!有什么事么?”

张局长望着苗快快,见他一身绿色的长袍,身上很醒目的别着枚金色的胸针,上面有三个字母:ASD。ASD公司已经名满全球,没什么人不知道的,也没有人不知道这间公司的实力。上次贾新龙(李思洁的男朋友)的案子他是来过一次的,但是没有和苗快快接触过。调查之后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今次见到他这样的装束,还是吃了一惊。

ASD公司的高层领导在公众场合,在电视上露面的时候,一律是身着长袍,像是古代的帮派一样。外界对此也是多有微词。不过张局长并不太在意。在他这里是法律第一,人和人之间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有时候对来头大一点的人物稍稍客气那么一点点而已......毕竟人家手底下有厉害的律师,甚至律师团,没有确证的事情,还是先打打马虎的为好。

张局长笑笑:“也没什么大事情。昨晚发生了一起命案,希望苗先生能够协助我们调查一下。你知道的,我们也是例行公事,呵呵!”

苗快快笑:“哦,这个,应该的,应该的!”

张局长道:“是这样。9月23号的晚上,有一个人在RedStation和您发生了一点争执。呶,就是这个人”他拿出潘小良(也就是酒吧里那个嗓音沙哑的男子)的相片递给苗快快。

苗快快看了看相片,奇道:“是他啊?我认识,怎么了?”

张局长看着他的眼睛道:“他昨天晚上死在自己家门口。”

苗快快:“你们怀疑他的死和我有关?”

张局长:“这倒不是!我们只是例行公事而已。因为你们起过纠纷,所以过来询问一下。最好您能够告诉我们,案发时,也就是昨晚的十点钟以后,您在哪里?”

十点钟左右,正是苗快快和那名酷似李思洁的女孩子走出酒屋的时间。看到张局长疑惑的眼神,他只得答道:“对不起,我无可奉告。”

张局长呆了一下,起身告辞:“那好吧,我们也是例行公事!请苗先生一会叫您的律师和我们联系。”

送走了张局长,苗快快打开电脑,向L.C.燕汇报了一下自己的状况。L.C.燕说:“快快理事。公司将在13天以后举行庆典活动,最好你这边不要出什么问题。否则,教主那里真的是不太好说耶。”

苗快快道:“知道了。我尽快处理好这件事情。ByeBye,燕小姐!”

转眼已到了十月一日。十月十日公司庆典的日子更近了,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每一件事情又都必须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否则其他十一位理事也会看轻他的。

电话铃声不适时的响起,是张局长:“苗先生,我在你家门口了,有要紧的事情。”

苗快快看看表,已经是半夜十一点了,想不通他这会儿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张局长熟门熟路的走进书房。因为潘小良的案子未了,再加上过几天S市将有近三万的ASD员工要在S市进进出出,负责S市安全的张局长自然是必须天天的登门。

“发生了一件事,我们断定潘小良的案子与你无关了。”

“哦?这倒是个好消息!”

张局长摇摇头:“其实是个坏消息!”

苗快快奇道:“这怎么讲?”

张局长:“有人在网上发布了一段视频资料,和你有关。根据时间上分析,我们可以肯定,潘小良死亡的时间你不在现常但视频的内容对你相当地不利,尽管我们发现并删除了这段视频,但是浏览量已经超过了5,000人。”

苗快快讶然:“什么东西这么吃香?还和我有关?”

张局长:“你自己看吧......”借了他的电脑,点开自己的邮箱,调出一份邮件。

苗快快好容易看了半分钟,实在忍耐不下去了,一拳头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冷冷的问道:“查得出是谁上传的吗?”

张局长:“没有办法。那个人至少转换了三个号,转过之后又删除了前两个号,并且他始终是在公众网点上的网,根本没法查到他。”

苗快快恨恨道:“让我知道他是谁,我一定剁了他!”

张局长道:“这个请你放心,我们警方会尽力调查的。那个人扰乱了公共秩序,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注:视频的内容,是27日,中秋节晚上,苗快快和那个身材颇似李思洁的女子疯狂****的实况。)

视频的浏览量已经超过5,000,很难保证公司中,还有对ASD公司一直虎视眈眈的人就没有看到的。现在这个年代,有点绯闻、私生活不检点的不足为奇。但是苗快快如果出席ASD公司的庆典活动被人争相采访的,事情就有点麻烦了。总是对公司形象不利!苗快快想了半天,最后决定先跟L.C.燕发个信息,让她婉转的请示一下董事长,自己这一次是否要暂时回避一下,不出席十月十日的庆典活动。

关上电脑,赶去中秋节那晚的泊车处。酒屋很好找,苗快快和上次一样要了两杯双份量的JackDanniel‘s,向酒保打听那天坐在他身边的那个体形颇似李思洁的女子。现在上传视频的人,还不能肯定就是那个女子,但是,多少会有点关系。

酒保听到苗快快打听那个女子,又打量了他一下,大概是想起了那日的事情,笑了,笑得有点龌龊。苗快快吞下一杯酒,看见酒保的表情,脸上就有点发烫。他暗暗告戒自己千万不可以再冲动,以尽量平稳的口气再问一遍:“你认识她么?”

酒保低下头来继续收拾面前的东西:“不认识。我想大概是个晚上睡不着觉的人,碰巧来我们这里喝上一杯。”

苗快快黯然。转了转面前那杯酒,又一口吞入肚里。多递了一张纸币给酒保:“如果她再来,请千万转告我。但是,不要让她知道我找她!”

酒保爽快的记下苗快快的电话,笑道:“先生放心,我一定会的!”

苗快快慢慢地走回车上,心情还是无法平静下来。理了一下思路:中秋节晚上和李思洁吃好饭,李思洁自己驾车回家,他则去了酒屋喝酒,然后巧遇那个女子。因为已经喝过酒,心情不好又喝了两杯猛酒,差不多已经醉了,最后又是香槟,然后糊里糊涂地和她疯狂了半宿。

苗快快本来猜测那女子会是酒屋的常客,也许是个风尘女子,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所谓的真心,和真情的存在。或者是在感情上受过伤,受过打击,痛恨天底下的男人,想报复所有的男人,让和自己发生关系的男人全部身败名裂。她本人可能心理上有一点扭曲,在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这样的话,在中秋节晚上的偶遇,拍下视频再放到网上让所有的人看,只是一次随机的复仇行动,苗快快只是碰巧成为了那个女孩子“报复”到的一个倒霉鬼。

可是这样的解释,实在太过牵强,甚至连苗快快本人都无法相信。做事情总需要动机,“报复男人”这个动机并不充分!

苗快快心中隐隐生出一丝不安,好像是猜测到了什么,又好像是什么也没有弄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