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娘娘……求……”
下面传来群臣的哀求和惊呼,奚留香妖娆一笑,忽然返身抓住了宫锦文的手,二人的手,铁一般紧紧握在一起。
“咔……”
宫锦文手中的情锁,再一次将二人的手腕锁在一起,他绝不会再丢掉她!
番外—妖孽的幸福生活三少爷篇
“奚宁远,你给我站住,吃我一剑!”
红衣如火,海棠迎风,衣袂飘飘欲乘风而去,秀发凌乱垂落直到腰肢,迎风飘舞飞扬,无数发丝因为她的速度太快呈直线向后飚飞而起,透过缕缕阳光。
“咳咳……,灵儿你小心些,你手里拿的是宝剑,不是烧火棍。”
奚宁远一路后退,双手慌乱地挥舞,秀雅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之色,脚下踉跄不止,险些几次跌倒在地。
明晃晃亮闪闪,映出冬日阳光的耀眼寒意,红衣人步步紧逼,决不放松,银牙紧咬,一剑又一剑,向奚宁远的身上招呼不止,一招紧似一招。
“灵儿,你看看你的打扮,哪里有半分女子温婉的模样,你到底也算是大家闺秀呢,看看你穿着什么?”
“我穿什么,关你屁事。”
红衣女子话一出口,娇俏的小脸微微一红,她一个闺阁少女说出“屁”字,实在是不雅。
“哧……”
奚宁远的衣服被宝剑割开一道口子,女子见自己的宝剑把奚宁远身上衣衫割破,双眼烁烁放光,手中的宝剑招数更紧,速度更快,一路追杀不止。
“看你穿的,男不男女不女,像个人妖,成何体统。”
说完这句话,奚宁远忽然又想起那个人来,她如今到了何处?
可是和皇上在一起吗?
唉,怎么又想起她?
不该去想她,想的越多越烦恼,她是皇上的女人,是皇后娘娘,他还是盯紧面前这个刁蛮任性,一团火球一般的灵儿好。
灵儿低头看了一眼,她身上穿着男子的衣衫,偏偏是大红色,艳丽夺目的颜色,紧身箭袖,勾勒出她修长曼妙的娇躯,惹火的曲线。
穿着一身男装的灵儿,偏偏没有束住胸,但凡是有眼睛的人,不是白痴也能一眼看出她是个女子,如假包换的女子。
象牙般的肤色,不是很白皙,健康阳光俏丽容颜,眉宇间英气勃勃。
“嗤嗤……”
又是几声裂帛的声音,奚宁远一个走神间,衣服又被灵儿割破了好几处,衣袂一条条迎风飘逸,让他忽然又想起那个人,还有那个白衣一条条在夜风中飘舞的白无常来。
又想起她了,似乎每一次见到什么,都会深思不属,会想起她来。
香儿,你还好吗?
你是会偷走皇上远走高飞,还是会回到建安?
“噗……”
奚宁远捂住嘴,身子不停地微微颤抖,忍住笑,秀逸的脸上满是戏谑淡雅的笑意,一边仓惶后退,一边看着灵儿。
这个丫头有趣,太有趣了。
他不过是看她一头秀发丝绸一般的柔滑,触手凉丝丝,滑润手感极好,把她头上的簪子取了下来,把玩了几下她的秀发而已,用不着杀人吧?
她小脸上,被他用毛笔蘸着墨汁,画浓了眉毛,还在她脸上粉润的红唇边,花了几道胡须而已,其他就真的没有什么了。
他发誓,真的没有其他什么。
谁让这丫头有着一头和她一样的秀发,让他第一眼看到她,就不由自主想起她?
谁让这丫头,穿什么男人的服装,还是练武的装束,佩戴宝剑,英气勃勃,又让他想起她来?
谁让这丫头,一身男人的衣服,偏偏不束胸,一张宜嗔宜喜俏丽的小脸,摆出一副我是男人,你们都是傻子的模样?
谁让这丫头,被他刺了几句,就对他拳打脚踢,动用凶器要杀了他!
奚宁远忍着笑,身体不停地在颤抖,憋笑憋的很辛苦。
灵儿有些疑惑地看着奚宁远,这混蛋笑什么笑?
这个混蛋,从第一次初见就说了一堆讥诮的话,句句带刺,刺痛了她脆弱的小心肝,让她恨得咬牙,恨不得一脚把面前这人踹到海里去。
谁说三少爷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
是谁?
这个混蛋,分明就是小肚鸡肠,毫无风度,可恶至极!
我踹,我大,我刺,我……
他为什么浑身发抖,是害怕了吗?
灵儿手中的宝剑一缓,心软了下去,看着眼前那个人一张俊逸的脸庞,手中的剑刺出虽然是又狠又急,准确率却总是差了那么一丝半点,只割破了混蛋的衣衫,连那个混蛋的油皮也没有碰破一块。
奚宁远看出灵儿手软,脸上的笑容更浓,这丫头挑起了他的兴趣,既然如此就休想再逃过他的手心,以后有这个丫头在身边,一定不会无聊。
嗯,也该成婚了,让父亲和大哥放心,让那位皇上放心,不如就娶了这个丫头吧!
奚宁远无良地想着,继续踉跄后退,躲避灵儿的追杀。
他脚步虽然踉跄,偏偏灵儿手中的宝剑,也只能割破他的衣服,连他的肉皮都碰不到。
秀眉紧蹙,这个混蛋退的好快,她本来想在这个混蛋的身上割破两道小小的伤口就好,不想追杀了好几天,连这个混蛋的油皮也没有碰到,让她很郁闷。
她真的不想杀了面前这个貌似文雅的混蛋,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朝廷的兵部尚书大人,她怎么敢真的杀了。
“灵儿,你今天真美,来爷送给你一件小礼物,看看你今天有多美。”
奚宁远转身,跨步,一个闪身到了灵儿的身边左侧,把手中一个东西塞入灵儿的手中。
可怜的灵儿,被奚宁远把东西塞入手中,还不知所谓地低头看了过去。她没有想到,为什么追杀了多日,连奚宁远的油皮都没有碰到,也就是今日才有机会割破了奚宁远的一件衣服。
她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奚宁远仓惶后退逃跑,她总是差一步追不上。
她更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奚宁远能轻易把什么东西,在她利剑追杀中,塞入到她的手中。
奚宁远轻笑,傻丫头啊,他要是真的想把她怎么样,她也只有受虐的份儿,哪里轮得到她来追杀虐他?
不过这样很有趣,他喜欢继续有趣下去。
灵儿疑惑地拿起手中的东西,亮闪闪,晶莹闪亮,巴掌大小的东西中,照映出她鬼画符一般的容颜。
“奚宁远,我要杀了你!”
番外—妖孽的幸福生活小妖孽篇
“你过来侍候本王,茶。”
柳眉不须描画,天然润泽漆黑,初春新柳一般。柳眉下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如盈盈春水让人失神,风采翩然,一身绯色袍服,闪亮银线绣制沸腾四爪银龙,云涌龙腾。
玉冠束发,身如修竹,唇角含笑,略带寒洌之意,侧目看着身边一个委委屈屈,眸含泪光的少女,嚣张地呵斥了一句。
“好热,你想烫死本王?”
“啪嚓……”
宫锦山反手,手中的茶杯似乎是太热,他没有拿住,落在少女身上,弄湿了少女的衣衫,烫的少女跳了起来,低头恶狠狠地盯住宫锦山的脚尖。
茶杯落在地上,摔成碎片,少女暗暗咬住银牙,我忍,我忍,我继续忍!
“我,臣女不敢。”
“蠢,连一杯茶也弄不好,要你何用?”
“王爷,臣女知罪。”
蓝衣清华,淡雅娴静,半跪在地上的少女,小心翼翼地拾起地上的茶杯碎片收拾了下去。
不过片刻,少女手中端着一杯重新沏好的茶,躬身屈膝,双手送到宫锦山的面前,低低柔婉的声音:“王爷请用茶。”
“你先喝一口,不是在茶里面,下了什么毒药,想要害死本王吧?”
少女垂着头,低头掀开茶碗的盖子,端起茶喝了一口:“曼儿不敢,请王爷明鉴。”
曼儿喝了一口茶,表示茶水无毒,双手举过去献给宫锦山。
“哼,你喝过的茶给本王喝是何意?”
曼儿收回手,有些无奈地低头:“是,是曼儿失误,请王爷恕罪,曼儿再去给王爷端一杯茶。”
过了片刻,曼儿再端了一杯茶,盘子中放了两个空杯,她先倒了半杯茶在一个空杯里面,喝了一口表示茶水干净,再从茶壶中向另外一个空杯中倒了一杯茶水,放在宫锦山的手边。
爱喝不喝,不侍候了,她好歹也是大家闺秀,官宦世家的女子,怎么就沦落到这种地步了?
为什么被送到建安来,却被送到灵王的府邸来?
送到灵王的府邸多有不妥,为什么她忽然就沦落到灵王府的丫鬟,要每日侍候这位极难侍候的王爷,人称旦夕国第一妖孽美少年的王爷?
恨啊!
“王爷慢用,曼儿告退。”
曼儿低头躬身退了下去,宫锦山冷眼看着曼儿退了下去,唇边挂着略带讥诮的冷笑,老狐狸敢随便把这个女人给他塞过来,看谁都得过谁。
奚青璧,你只老狐狸,以为随便给爷塞一个女人,爷就得要吗?
嗯,谁家的女子来着?
他似乎没有太去注意,刚刚一个疏忽的功夫,这女人就被塞到他的府中,说什么让他代替皇上招待,问题是他还没有办法一脚踹出去。
那只老狐狸,是想让这个女子做他的王妃,做梦!
他的心里,只有那个人,只有那个人啊!
她好吗?在何处?还会回来吗?
没有良心的黑心女人,偷走皇上一溜烟就跑掉了,眼看快一个月,也该回来了吧?
“啊!”
宫锦山的手一哆嗦,手中的茶杯掉落在地上,碎片乱飞。
他跳了起来,在地上跳了几下,狠狠吸气,再吸气。
“王爷,您这是……”
管家听到声音冲了进来,看到宫锦山的模样不知道说什么好,瞪大眼睛看着他素日笑容不改,皮厚腹黑的主子在地上连连跳脚的狼狈模样。
“去,给爷把曼儿那个小丫头拎过来。”
“是,奴才遵命。”
管家急忙退了下去,一路狂飙去追赶曼儿。
“凉水,给爷凉水。”
有人急忙送上凉水,宫锦山一连灌了几杯凉水,才感觉稍稍好了一点,不停地继续吸气。
“王爷……”
管家逡巡着在门口不敢进去:“王爷,主子,李姑娘不见了。”
“什么?”
宫锦山怒气冲冲地坐了下来,盯住管家:“不见是什么意思?”
“房间中没有,王府中也没有,李姑娘随身带来的东西也不见了。”
“逃走了?算她聪明,不用去理会。”
“主子,您忘记了,李姑娘是相爷送过来的,她是李家的嫡女。”
“李家?”
“就是李砥柱大人的孙女,嫡孙女,这李姑娘在主子的王府失踪,主子该如何向皇上,向相爷交代?”
宫锦山紧紧握拳,也怪他大意,没有去多问那个曼儿的来历,想不到是李砥柱的孙女,这下麻烦了。丢了一个女子不要紧,问题是李曼儿的身份不同,他无法向皇上,向奚青璧和李家交代。
“去给爷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保佑李姑娘安然无恙吧……”
管家嘀咕着跑了出去,派人去找李曼儿。
宫锦山脸色铁青,就不信一个小丫头,能逃出他的手心,传令盗门和手下一起寻找,看那个小丫头能跑到何处。
一个时辰后,李曼儿悲催地跪在台阶下,盯着宫锦山的脚尖,才逃出去不到一个时辰,就被抓了回来,看起来她小看了这位妖孽秀美如女子的殿下。
“好,很好,给爷跪着,不到天亮别起来。”
宫锦山微笑说了一句,转身进入房间。
“啊!”
半夜宫锦山一个翻身,起夜下地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刺疼酥麻的感觉从脚下一路蔓延到腿上,他不由得惊叫一声。
“王爷,王爷有何吩咐,您怎么了?”
外面传来侍候人的闻声,今儿王爷是犯病了吗?这样叫是第二次了。
“李曼儿在何处?”
“回王爷,李姑娘昏迷过去,管家送回房间休息片刻。”
宫锦山挥手从床边掏出火折子,低头向地上看了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床边放了一些刺藤,他刚才起身没有点灯,更没有注意地面,一脚踩下去被这些刺藤刺伤了脚,火烧火燎地疼。
“李曼儿!”
宫锦山咬牙吐出这三个字,他好奇那个小丫头,是从什么地方找到这种东西,放在他床边的。
“去,把李曼儿给爷带过来,拖过来。”
“是,奴才遵命。”
宫锦山点燃灯,在灯光下将脚心的刺藤挑了下去,咬牙恨恨地看着床下的刺藤,李曼儿,有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