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去哪?去找萧逸吗?本王不准你离开,不准去找萧逸。”皇甫函治眸色凌然。
心头一怔,他知道?
萧逸?
如今她还有何面目再见萧逸?
残败的身躯早已失去了爱他的资格。
泪,顿时恍若泉涌。
“放开我,你放开我!”身体的疼痛阵阵传来,她忽然记起,自己内力全失。无力挣扎,只剩下愤怒的嘶喊,“皇甫函治,你放开我,我不会原谅你。永远都不会。”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爱上萧逸?”皇甫函治几乎被嫉妒点燃,将仅存的理智全部抛在一边。
“比起萧逸,你什么都不是。”她挣扎,指甲深深嵌入他的肉里。
血,猩猩点点溢出。
爱是世上最奇妙的东西。
爱能让人如痴如醉难以自拔,也能让人相互折磨拼命厮杀。
吻,重重的落下。
他全然忘记轩辕素和的身子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云雨,狠狠掰开她的双腿,毫不留情,“不管你爱不爱本王,此时此刻,你都是本王的女人。既然方才的事情你全无印象,那本王就为你重演一遍,让你好好看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他本风流,却因她而专注,人生的轨迹因她而更改。
可她不爱,心底爱着另一个男人。
男人间的嫉妒怎容小觑,愤怒的火焰几欲将他的世界焚烧完全。
泪湿枕巾,轩辕素和拼命捶打着他死死扣住自己肩膀的手。他加重了力道,她无力反击,“皇甫函治,因为我没了功力,你就这样欺负我……卑鄙小人……皇甫函治,卑鄙小人……”她咒骂着,气息却因他的抽动而不由自主的紧紧跟随。
直到最后她已忘记骂人,徒剩下回应般的娇喘。
唇角扬起一抹胜利者的笑意。
本王就不信,这样费力还不能让你怀孕。
望着被自己征服的女人,皇甫函治得意微笑,伏在她肩头,开始挑逗般啃咬她的耳垂。
事后的爱抚,会让女人的身体得到放松,自然也会更加喜欢。
浑身一震,酥麻的感觉顿时传遍全身。
“皇甫……函治……”除了他的名字,她再也说不出话来。
面无表情的靠在床沿,任他温柔的为她擦拭身子。冰冷的寒意传遍全身,仿佛将死之人,连心都停住跳动。她恨眼前这个男人,更恨自己。明明厌恶他带来的****,可是身子竟不由自主的随他到达欲望与放纵的巅峰。
那种交融的感觉,至今还会觉得酥麻和渴望。
轻轻为她穿上衣服,一件一件仔仔细细捋直抚平。腰带上的蝴蝶结竟也细心的去打。痴然的神情,仿佛她便是他的神,精心供养。更似一尊瓷娃娃,生怕一个不慎,便会支离破碎。
第一次,有男人如此心细的呵护。
也是第一次,她明白什么是床笫之欢。
尽管一切,非她自愿。
眼前的皇甫函治与过往的九王爷简直判若两人,可谓天渊之别。
莫怪人说,浪子回头金不换。
浪子若然真心回头,便痴情胜过常人。
皇甫函治这个浪子已然回头,而她却再也回不了头。
做完一切,跪在她身前,怜惜的捧起轩辕素和绝世的苍白容颜,“素和,我爱你,所以,请你试着爱我。不管多久都无所谓,我会一直等,等你回心转意,真真正正爱上我。”
此刻,他只是一个等爱的男人。
不是什么九王爷,没有周身荣耀,更无需他人臣服。
神情呆滞的注视着他,轩辕素和心死如灰。
打开窗户,清晨的光飘进房内,她只觉刻骨凄凉。纠缠了整整一夜,她精疲力竭,万念俱空。
扑通一声跪地,当着她的面,皇甫函治举手起誓,言辞诚恳,“我皇甫函治今日对天明誓,此生愿为轩辕素和一人生死,性命为其所有。执手相伴,不离不弃。海角天涯,举案扶持。若违此誓,当死于万箭之下,毙命雷霆之力。”
她抬眼,顷刻间泪流满面。
“素和,你别哭,是不是弄疼你了?”皇甫函治紧忙上前,焦急的关慰。
触到他投射而来的焦灼,轩辕素和忽然放声大哭。如此模样,令人心酸不已,肝肠寸断。皇甫函治突然明白,她的绝望和无助。
因为抽泣,她的身子不住抖动。
起身将她揽进自己的怀中,任凭她在自己怀中放纵哭泣。
那一刻,他心如刀绞。
“让我静一静。”轩辕素和面无表情,梨花带雨。
皇甫函治担忧的望着她,不舍的向门口走去。伫立门外,痴然凝望着面容幽怨的女子。他用计令她成为名副其实的九王妃,不想也将她推到了痛不欲生境地。
是对是错,谁能说清?
黯然转身,颓然离去。
素和,哪怕你有切齿之恨,本王也无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若然是恨,却能让本王永驻你的心中。
所以,本王无悔。
阿大笑得怪异,“王爷,赫连公子和即墨少爷在书房等您。”
皇甫函治心不在焉的点头,径直向书房走去。心,愁肠百结,隐约透着不安。脑海里,轩辕素和蚀骨迷人的欢愉与神情呆滞的痛楚表情不断更替。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只剩一副躯壳,如若没有轩辕素和,她便是行尸走肉。
见皇甫函治踏进房门,赫连凡登时歪歪邪笑,“九爷此番……怕是得偿所愿了?”
抬头瞥一眼两人,皇甫函治木讷的颔首,“你们说,本王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毕竟她……”
“********乃人之常情,哪有谁对谁错。若真有,也只能说是缘分使然。即便分开,只当是有缘无分罢了。”即墨殇与赫连凡对视一眼,痴痴笑着。
难得见到皇甫函治专注的表情,可要多鼓风,让这把爱情之火燃烧得更烈一些。
否则,便是虚度了这二十多年的岁月。
“哎,九爷,这就是你不对了。”赫连凡开始打趣,“没生完孩子,怎可轻易下床,你就不怕偷鸡不成蚀把米,把人吓跑喽?”
仿佛一语点醒梦中人,皇甫函治猛然昂头,“你说什么?”
“什、什么……什么?”赫连凡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皇甫函治变得如此古怪。词不达意不说,言语间竟也没头没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