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一个星期之前,金小银上交第一笔食宿费的时候,小夜还没有正式营业,手头只有签约下来的银子,她存了一半进银行,死期,存了整整三年。那时候她不知道添香楼还有伙食费这一说,因为契约上的字她认得的不超过十个,小夜对这又没兴趣,拿起来草草翻了两遍,就搁置了,这态度,就好像卖身的人不是他一样。
至于银夜这么个邪恶而有内涵的名字,当然不是金小银取的,是那鸟屎强行要求的,不过鸟屎取名字的水平来看,这个已经算对得起人民了。
话说名字这件事也就忍了,食宿费这件事,她可是恨得心痒痒。一月一次,交一千两银子。添香楼的住宿条件再好,也没立式空调、二十四小时热水、光纤联网吧?吃的再好也不可能每顿龙虾鲍鱼吧?电费不用水费不用网费不用,这一千两不是坑爹么!
当时她就拍桌子跟鸟屎叫板,说这伙食费一月最多两百,多了不干。鸟屎也没跟她发火,就说,既然她喜欢赌钱,改天他们就赌一次,如果她赢了,一个子儿也不用交。
于是,就有了一星期后的这一幕。金小银拿着小夜做的风筝,跟鸟屎一起到了添香楼某处的空地上。她把风筝交到鸟屎手上,扬眉得意的笑,“你把这放上天,就算赢。我一分钱也不赖你的。”
南宫鹊其实也无心要这一点银子,只是想与她玩一玩。不过她出的这道题,确实很难为他。没有一丝风的天气,要把风筝送上天,除非他会武功。可惜……他不会。
南宫鹊接过风筝,看了看上面才干了的浆糊,水眸中笑意点点,“为什么是我放,不是你?”
金小银剜了他一眼,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就这么个赌法,不赌就算你输。”
“没见过你这么霸道的。”南宫鹊将那风筝翻来覆去的玩弄着,拉起丝线,再过几年,那小家伙也该长到可以放风筝的年岁了。
金小银见他走神,一巴掌拍在他后背,“现在你见到了,怎么样,赌不赌?”
“赌也输,不赌也是我输……”南宫鹊皱了皱眉,却听得那边一声笑,“呵,赌,当然赌!”
两人一齐向那边走来的人看去,那人一袭暖衫,没有佩玉,头发也只是随意的束起,荡在身后。他走近,就好像带来了一阵烈风,卷起人心,抛向高空。
金小银觉得他的身形有些熟悉,很像茗倌,声音很像。待他走近了,她看着他那张堪比小夜级别的脸,才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与小夜同一级别的帅哥。他眉目就好像是刻画出来的,轮廓很深,高挺的鼻梁,略薄的双唇,微方的下颌,还带着青色的胡渣,嘴角勾着一丝不羁的笑,好像天下之大没有什么入得了他的心。
拿胳膊拐了一下鸟屎,悄悄问,“喂,这谁啊?”
鸟屎偏头,将风筝递到她手中,朝她单眨了一只眼,诡异的笑,“你的克星,我的救星。”言罢径自迎向那男人上前去了。
苏墨远远便看见了金小银,她的气色竟然比从前还要好了,脸上的毒瘴也消散了许多,身子也圆润了些,看来多了几分女人味。只是她眸中的目光,却是陌生了许多。仔细一想,她还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无论是茗倌还是侯爷,他都是易了容的。
或许,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开始。她讨厌侯爷和茗倌,或许不会讨厌苏墨。
琥珀双眸中掠起一抹异动,迎向卢秋,一掌击在他的腹间,“你这小子!”
卢秋没料到他会来,探子说他病得下不了床,根本不可能出现在这里。不过从他击在腹上这一掌的力度可以看出,他的身子却是不如当初了。
不过就算苏墨只用一分的力出拳,也够他消受的了。南宫鹊捧着肚子龇牙,腾出一只手来拍了拍苏墨的肩,满头大汗的笑道,“你是真的病了吗?”
苏墨淡笑,“你说呢?”
“我看,你不仅是病,还是病入膏肓了。”南宫鹊直起身子,挡住他看向金小银的视线,与他的琥珀双眸紧紧对视,“你知道联姻的事,迟早都要提上议程。与她纠缠,又能如何。况且……我听说你纳了红冥为妾?我可不能看她吃亏。”
“这件事,稍后我再告诉你。”苏墨绕过他,径直走到金小银面前,琥珀眸子在她的脸上久久停留,细而轻柔的,将她的每一寸轮廓都纳入眼底。失而复得的心动,只有他懂。
金小银还没有这么近距离的与小夜以外的帅哥接触过,况且他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她,看得她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心口扑通扑通直跳。
看她竟然在他面前羞涩脸红,琥珀笑眸中浮起一丝愉悦,低声在她耳边轻柔道,“我叫苏墨,黛墨的墨。”
“呃……咳咳……我……我叫金小银。”金小银小手绞着衣边,他的目光炽热得像太阳,要把她烤化了,脑子里面一团浆糊,紧张得都快忘了呼吸。
苏墨接过她手上的风筝,“你若是输了,又该拿什么做赌注?”他低头,双唇靠近她的耳侧,吐气如兰,“银儿。”
“呃,”金小银慌忙退后一步,脸上热得发烫,低着头,双手在背后扣紧,小声道,“你……你想要什么?”
他跟进一步,挥臂将走近的南宫鹊挡在一臂之外,琥珀笑眸逐渐加深,“你输了,我要银夜陪我一夜。”
金小银警觉的抬头,正遇上一双琥珀般的眸子,那双眼睛,跟茗倌那丫的好像……哎,可惜除了眼睛和身材外,茗倌的其他地方都赶不上这人的一半。
等等,现在可不是不是赏美的时候,她瞪大眼睛,眨了眨,“你想对小夜做什么?”
“放心,只是随意聊聊而已。”苏墨低眸,深深看入她眼底,“他可不如你有趣。”
金小银的心被他搅得乱糟糟一团,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吞吞吐吐的说不出半个字。一旁的南宫鹊替她答了,“银夜既然是添香楼的人,这主我做得了,就这么定了。”
“等等,你不许用工具,也不许用武功,风筝至少要在空中停一盏茶的功夫,才算你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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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承认书书是真的没有前途了……
也不知道究竟有木有人喜欢这本书,感觉很挫败,不知道该不该继续下去。
很痛心,也很纠结,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