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舞月苦涩一笑,抬头看向纱窗,阳光昏黄,细细碎碎撒进房间里,一缕又一缕,清风吹拂,将月阁庭院里的种种花香送来到卧房,一室的香气。不经意间想到了一些开心的事情,嘴角浮现一抹浅笑,很淡很淡,好像没有在笑,但它确实是笑了,如梦如幻月,似琪花瑶草。
“在想什么?”晋长江轻声问到。
“往日时光,昔日岁月,回首是梦,美丽依旧,它,却已经过去了,我在回味那一场旧梦。”花舞月轻言细语的,好似一不注意就会羽化登仙途飘然而去。
“它已经过去了。”
“我知道啊!我就是回味一下。对了,你呢?”
“我………”晋长江正欲说些什么,李雪儿带着宫中人员着急火燎进入了卧房。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李雪儿还没有走进充满了担忧与关心的温柔声音在晋长江和花舞月的耳边响起,“月儿啊!等急了没有?太医来了,放心!没事的!”
闻言,晋长江花舞月一脸的黑线,好活泼的一个母妃大人,他们五体投地、甘拜下风,认输!
李雪儿人到跟前,相当野蛮霸道地将晋长江挤到一边,霸占了原本属于晋长江的位置,笑脸盈盈地对花舞月说到:“月儿啊!别担心!没事的!我们看看该注意些什么………”叽哩咕噜一大堆。
把请来的太医晾在了一边看李雪儿上演婆媳情深的戏码。
至于去请太医的林妈妈却不见了踪迹,甚至,一众下人不知道被兴奋过度的李雪儿支使去做什么去了。整个房间只留下了花舞月,晋长江,李雪儿和给花舞月看病的李太医。
对于自家母妃的神功晋长江已经见怪不怪,麻木至坦然接受。起身,看了一眼被晾在一旁尴尬不已的太医,立在一旁作木头人。
好不容易李雪儿说够了停下来,终于想起被她请来为花舞月诊断的太医大人。
抬头对那请来的太医说道:“李太医,你给月儿看看,月儿她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些不舒服。”
其实她好想说李太医你看看我儿媳妇是不是怀孕了,可是怕是乌龙一场。
当年,她就闹过这样的一场乌龙,丢脸丢大了,她可不想重蹈覆辙,所以谨慎行事为上。
此件事件只有她知,林妈妈知,花舞月知,晋江知,当然,还有一个她不知道已经知道了的事情的李清风知。
李太医点点头,“云王妃放心,老夫一定好好的替世子妃诊脉。”
“好!”李雪儿尴尬一笑,她忘记了正事儿了,忙让出了位置。
李太医额首,迈步在床檐坐下,对花舞月说到,“请云世子妃伸出右手,我好替世子妃探脉。”
“好。”花舞月点点头,伸出了右手,道:“有劳李太医了。”
随即,李太医取出一方丝帕敷于手腕处,探脉,闭眼,老神在在的,宛若世外高人,圣手神医。
一屋室静悄悄的,悄无声息,静谧寂寞,没有人说话,等待着答案。
晋长江倒是不着急,因为他知道结果,若在方外,脱离世俗。表情清淡无波,心也毫无波澜,若一面水晶镜子。
李雪儿确是着急忙慌的,她希望花舞月的肚子里已经装了一个小娃娃,但又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心中急切,面色也似火烧眉毛似的那个表情丰富,多姿多彩。
半晌,李太医睁开眼睛,收回了手,还没有来得及说一句话,李雪儿就噼噼啪啪话匣子开:“怎么了李太医?我家月儿还好吗?身体没有什么事吧?需要注意些什么吗?有什么需要忌讳的吗?………”根本就没有给李太医说话的机会,自顾自热情似火地说着。
李太医的眼角抽了抽,好热情的云王妃,可惜惜承受不住云王妃李雪儿这样的热情。
李雪儿,云王爷的心肝宝贝,说不得,骂不得,动不得,受害者只有挨着的份儿。
最终,还是晋肠江解救了李太医,不是他好心,是他想找点结束李雪儿对太医大人耳根子的折磨。
“母妃,你倒是给李太医机会说明舞月身体是什么问题呀!”
听到自家儿子的话,李雪儿俏脸一红,是她急切了。端正了身姿,清晰了态度,嗓音婉转如歌,“李太医,月儿没事吧!”
李太医默默地感谢了晋江一番,道:“世子妃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些积食,导致肠胃有些不适,我写道药方按方法服用即可。”
“啊!”李雪儿的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不是怀孕,乌龙一场啊!
不死心又问到:“其它的呢?”
“世子妃最近多注意调养。”
李雪儿:“……”
竟然是个一个乌龙,那感觉连一个酸爽。
怎么可能没有怀上,该不是她的大儿子不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