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烽火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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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小试身手夺武魁

上文说道何武与胡长立摔跤,二人当下动手。这二人比试实不像摔跤,好像比武。胡长立出拳打其胸口,何武举手相挡,胡长立向左一跨,出右掌直击何武门面,何武向右闪身躲过。胡长立右掌未及收回,又来一个扫堂腿,何武被逼得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胡长立一招快似一招,何武抵挡不住,被胡长立一掌击中,打翻在地。众人哗然。

程飞、白乘山、华英、何文先后上场,都战胡长立不过。胡长立笑着说:“五班怎么尽是些无能之辈?”

张潜也在人群之中,张保对他说:“我八兄弟中八弟你功夫最深,你上去与这姓胡的一战,以挽回我五班的颜面。”张潜满不在乎地说:“六哥言重了,强中自有强中手,一山更比一山高,胜败乃兵家常事。况且我不愿张扬,也不想参与其中。再说,胡长立功夫了得,我也未必胜得,何必自讨没趣?”周围兄弟一起劝说:“八弟,哥哥的话也不听了?还说讲义气,同生死,都是空话。”张潜没有办法,只得说:“罢了,今日便听哥哥们的。”随即高声说:“五班张潜到。”张潜轻步走出人群,到了胡长立对面。

胡长立眯缝着眼瞅瞅张潜,轻视说:“你们班班长、副班长尚不是我对手,就你瘦弱模样,连块石头也搬不动,和我对手,自找苦吃。”张潜将身一挺,干脆说:“进招吧。”

围观人中有一清秀少女,正是杨爱源的亲侄女杨凤莲。方才听说操场比斗,早已挤进人群,众人有人认识她,有人不认识,都凝神观斗,无人理会她。杨凤莲看着五班军兵厉害,也着实佩服。当张潜自人群中走出,杨凤莲却是一愣,自思:这人不是昨日找我叔父那人吗?他好像叫什么张潜。对,是他。他人还不错,可却真不知深浅,这儿可不能闹着玩。那些个身强力壮的都败了,何况他呢。这种场面我见多了,万一有个闪失可怎生是好?

胡长立暗想:好,就和你耍耍,此怨我不得。胡长立双眼一瞪,疾出右掌来探张潜面门。张潜一看不好,将身一纵,足有数丈高,众皆愕然。杨凤莲也是一惊,心想:好身手,我缺从未见过。张潜兄弟们也大为吃惊,面面相觑,都不知张潜有此本领。

张潜是内行人,自胡长立出手便知这人不是寻常军人,其武艺必有名师传授,故此不敢轻敌,这一跃却也尽了全力,只怕躲闪不及。张潜所料不差,胡长立此掌用力十成,力求速战,只见张潜一跃而起,竟躲开自己一掌,其惊愕程度决不亚于众人。

且说张潜落下,便使出恩师所授平地连环腿,猛攻胡长立。胡长立振作精神,忙躲闪,待机进招。二人好似两虎相遇,双龙共斗,打了个势均力敌。忽而胡长立往后一腿,左手一背随后一扬,几块石子直奔张潜而来。张潜知道不好,仰面平躺躲过石子,脚尖点地重新站立,怒发直立,心想:偷出暗招,非君子所为,也罢,你既不仁,也休怪我不义。张潜大叫一声“看招”。手向前扬,做出发暗器之姿。胡长立慌忙躲闪。岂知张潜乃是虚招,根本无甚暗器。趁此之机,张潜便使扫堂腿直攻胡长立下盘。待得胡长立往旁一侧身,哪知张潜又是虚招,抬右掌逼向胡长立。胡长立再行躲闪已然不及,这一掌正中胡长立当胸,也是胡长立未得站稳,向后仰面栽倒。众人一见,掌声雷动,深深佩服张潜武艺,欢呼之声发自内心,杨凤莲也随众人拍手称好,对张潜更是刮目相看。胡长立满面通红,羞愧难当,起身溜回人群之中。

连长点头,朗声说:“还有没有不服者?”连叫三次,无人应答。连长说:“好,本次比武胜主为五班张潜,这把枪归你了。哈哈哈哈!”张潜接过德式手枪,谢过连长。众人缓缓散去。

杨凤莲正欲想上前迎向张潜,只听有人高叫一声:“杨小姐。”话毕,一人斜刺里蹿出,挡住杨凤莲去路。那人尖头贱脑,满口金牙,色眯着双眼,嬉笑说:“杨小姐,几日不见你可好啊!我可怪想你的,今儿晚间请你吃饭,不知肯赏脸否?”杨凤莲一看,认识,是弟八连三班班长苟大。这苟大在家排行老大,故名苟大,因其满口金牙,军中士兵唤他“苟金牙”。苟大不单相貌不正,而且好色好赌,见杨凤莲美貌年轻,总也缠着,若不是杨凤莲身份特殊,苟大早已出手昌犯。杨凤莲对他也极是厌恶,知他不敢胡来,只是时常躲着,不想与苟大多说一言。此时闻苟大胡言,杨凤莲柳眉一扬,随口说:“诺,看到没?那位名叫张潜,在弟七连五班,功夫出众,无人能及,你若能将他打败,不用你请我,我请你吃饭都无妨,否则,一切免谈。”苟大一吐舌头,双眼一亮,“当真?”杨凤莲一时兴起,说:“小女子一言,驷马难追。”苟大笑着说:“好,小姐听我的好信儿。”话毕,转身去了。

这日已近黄昏,张潜正在营中与兄弟闲谈,忽有一人来至近前,笑问:“哪位小哥叫张潜啊?”张潜起身说:“我是。我与兄长素不相识,不知找我有何贵干?”来人说:“张小哥功夫了得,谁人不知?我们弟八连三班班长苟大,素慕英雄,想邀小哥前去痛饮一番,小哥莫要推辞。”张潜一班兄弟催促说:“人家好意相邀,兄弟怎好推却,快快前去吧!”张潜兄弟本自好意,张潜无由推辞,便随来人去了。

来人引张潜进入演武场旁一树林中,左转三十余步,忽转身变脸,说:“姓张的,你还真敢来。”草木一动,从树后又闪出五人,为首一人正是苟大,苟大嘴露金牙,满脸凶光,说:“小子,久等了。爷今儿真得教训教训你这小白脸子,爷就不信了,你细皮嫩肉的,真不怕打?”话刚说完,拳头一晃,直扑张潜。

张潜虽知不好,却莫名其妙,心想:不是请我喝酒吗?我与他有何仇恨,见面便使横?口中叫道:“朋友若咄咄相逼,张某可无礼了。”张潜抖擞精神,接拳相还,那苟大怎是张潜对手,不及三合,被张潜一扯后腿,趴倒在地。苟大喊:“你们看什么,还不一齐上?”在场众人连吼带叫直扑张潜,张潜与众人打在一处。

事情也巧了,正值杨爱源回来,到林中散步,见有人厮打,厉声说:“住手。”众人一听,都停了。杨爱源冷笑说:“平日告诉你们应团结,共御外敌,你们倒好,趁我不在,搞内杠。你们到议事厅等我。”话罢,哼了一声,走了。张潜与苟大一干人前往议事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