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正说到柳如烟一问将了张潜一军,张潜停顿片刻说,“柳小姐待我情深义重,我张潜心领了,我并非无情无义,而是我已有娇妻,岂可再谈婚娶?我自知今日若想离开此地势比登天,张潜但求一死,可临死之前,希望小姐放了我兄弟秦良才,则我虽死无恨矣!”
柳如烟心念一动,长叹一声说:“进峰兄,我若舍得杀你,在山上早就把你剐啦,何必留你性命于此?你既然不愿在我这里,我便强留你不得,你们请便,我绝不阻拦。”回头对丫环说“去吧进峰兄马匹牵来,哦,对了,还有那只德式手枪,一并还给了他。”进峰兄,你可满意了吧!”
张潜还是满脸严肃说:“我斗胆请柳姑娘放了秦大哥一干等同志,并归还他们马匹,粮草,张潜感激不尽,在此谢过小姐,”张潜向柳如烟鞠了一躬。
柳如烟笑着说:“进峰兄,你真开的了口啊。我好人做到低,马上放人。”柳如烟吩咐丫环上山告知山上兄弟,即刻释放秦良才同志们,并归还所抢全部粮草,张潜与秦良才对柳如烟千恩万谢。
柳如烟对张潜说:“进峰兄,一路保重,以后常来看我,如果有何事情感到棘手,便来找我,我一定尽力帮忙。”
张潜在马上一抱拳头说:“小姐美意,张潜必领。日后如有空暇,一定登山拜谢,告辞了。”张潜催动马匹,与秦良才等人押运着粮草往北进发。
路上,张潜与秦良才,并排而行。秦良才突然想起一事,问张潜:“进峰,咱们被捆着时,你不是有个朋友托你把信给俺你才来东北的,这到底怎么回事,说说看啊!”
张潜语还未说,眼泪先掉下来了,“秦大哥那位朋友为了救我牺牲了,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张潜详详细细将经过述说了一便,又把那封信拿出来给秦良才看,秦良才也是悄然泪下,口称:“俺那同志,俺亲爱的同志……”张潜擦拭拉眼泪,劝秦良才说:“人死不能够复生,秦大哥千万保重身体啊!”秦良才长吁短叹,点头称是。
张潜边走边说:“秦大哥,我们这是要往何处?”
“我东北民主联军,俺们粮草正要送往那里。”
“哦?东北联军?”
“嗯!是喽!进峰俺问你个事,你是否愿意?”
“什么事?说来听听?”
“俺希望你能参加东北民主联军,帮助俺们共产党对抗国民党东北行营。”
张潜听了一惊,“这个——这个恐怕我不能答应你,我毕竟是国民党员,即使我知道他们犯了大错,可我不能帮着共产党打国民党啊,秦大哥,我两不相帮,你看如何?”
“进峰,此言差异!“俺过去与你讲过,俺们共产党闹革命不为别的,就是推翻压在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解救全国人民,这难道不是你的初衷吗?如果你乐意,那就加入共产党,俺当你的入党介绍人。”
张潜思索片刻,说“加入共产党,我且不做考虑,看在秦大哥面子上,我可以帮你们打退东北行营,不过我不能加入东北民主联军。”
“好,当然没问题,不过俺深信,迟早有一天,你会想通的,会要求俺介绍你入党的。”两人相视一笑。
张潜与秦良才将粮草押往东北民主联军驻军处,随同东北民主联军共同休整,暂且不表。
双方经过三个多月的调整扩充,东北行营根据蒋介石指示,决定采取南攻北守,先南后北的作战方针,集中兵力先占领南满,切断东北与华北解放区之联系,你后再移兵北满。一九四六年十月初,东北行营首先发起打通沈(阳)海(龙)路的战役,到十月中旬,先后攻占柳河 金川,清源 兴京等地,十月十九日。东北行营主力兵分三路,统时间通化,安东等地攻击前进。其后,****南满军区控制的凤城、通化、辑安等地相继为国民党攻占,****南满军区被压缩至临江,抚松,蒙江,长白四县,到一九四六年底,东北行营集中了6个师的主力,由辉南、金川、恒仁、通化等地分三路向临江发动攻击。
张潜随秦良才转战东北各地,秦良才时任东北民主联军第一旅旅长,一日晚间,秦良才与张潜商议,“进峰东北行营连续向我军发起猛攻,看来老蒋胃口不小啊!”
张潜点点头说:“不错,国共双方来回拉锯,旗鼓相当,短期内难分高下,可是我张潜看来,东北行营不久还会调集四到五个师的兵力,可能兵分三路向南满军区控制的临江发起进攻,此处需得到加强防守才是。”秦良才一拍张潜肩头说:“进峰与俺想到一块了,俺打算拨给你一队人马,你去高力城子与南满军区第三纵队与第四纵队合力防守,千万不要使敌人经高力城迂回八道江,否则他们与东西两翼会攻临江,后果不堪设想,”张潜表示同意,次日清晨,一早出发。
一九四七年一月三十日,东北行营果然调集五个师兵力,分三路向临江进击,张潜早以料知东北行营动向,已然成竹在胸,但表面上却不露声色,攻打高力橙子的是国民党东北行营的195师,师长叫熊士武,有经验的指挥经验,手下有个先锋团,团长叫贾中奎,张潜正要与贾中奎所率先锋团较量,
贾中奎四十多岁,有丰富的作战经验,参加过北伐战争,所带团部作战勇猛,基本无败绩。他大仗小仗经历无数,自己身上,负伤三十多处,常在其他军官面前夸夸奇谈:“我贾中奎天生不怕死,可惜我所带部队总是被命令断后,要是当初北伐让我当先锋,那铁军便不是 叶挺独立团了,而是我贾中奎英雄团,”此次派贾中奎担任东北行营急先锋,可见上级指挥官对贾中奎何等重视。
贾中奎一心想露脸,刚到高力城子,便扎下营来,让士兵饱餐战饭,打算夜间偷袭张潜所部,张潜对第三纵队指挥官说:“据我所知,贾中奎所部先锋团,一道阵地,但他却不急于进攻,可见他今夜有偷袭之意,我们当早作准备为好,”第三纵队指挥官名叫高明,听了张潜分析说:“进峰同志,言之有理,那我现在下令我们的纵队撤出军营,埋伏起来”张潜一摆手说:“我们来个先发制人怎么样,他敢偷袭我们,我们绕道他背后给他放把火,然后迂回将他包抄,再来个关门打狗,断了他后路,将其一举歼灭。高大哥以为如何?”高明喜出望外,竖起拇指赞叹,“秒,太秒了!进峰同志果然有非凡的军事才能,怪不得秦良才同志多次夸赞你。”张潜一笑,“不敢当,高大哥高看 我了,事不宜迟,我们分头行动吧!”
很快日落西山,夜幕降临,贾中奎果然率了一般人马偷袭高力城子,有探子回报:“报团长,敌军防守松散,驻营空虚无人,视乎全部睡着了,”贾中奎哈哈大笑,说:“他们太大意了,那里想到我也玩光顾他们驻地,他们将为他们的粗心付出血的代价,兄弟们听令,放开胆子,冲进给我杀,一个也不放过。”贾中奎亲自带头,率领人马猛扑敌军驻地,可到此一看,四周一片空寂,并无一人。贾中奎摸摸后脑,心想,怪哉怪哉!敌人上哪去了,难道我****一来就把共匪吓退了?”嘿嘿,到底是一帮乌合之众,可是不对啊,我们还未交战,他们就撤了?嗯,其中有诈,贾中奎提起嗓门喊:“兄弟们小心了,共匪狡猾的很,他们必定是埋伏起来,想打我们个措手不及,看来这是一场硬仗,兄弟们做好准备,咱与那共匪拼了,”贾中奎令士兵全部待命,可半天不见****身影,难道****真跑了。”贾中奎心下猜疑,忽闻得背后自己驻地枪声大作,一名士兵惊恐万分,来到贾中奎近前,军礼都忘敬了,大叫一声:“团长,大事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