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烽火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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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国民军节节败退

上回书说到杨凤莲一听张潜话语,气得脸色发青。杨凤莲说:“不是我出主意,你能想到要上九华山吗?现在却过河拆桥,撇下我不管了。你去前线不让我跟随,你说有危险,现在要上九华山,也不让我去,你,你……“杨凤莲双手捂脸,呜呜哭上了。张潜好一顿劝说,“妹子,凤莲,我是怕你累着。你若愿意随我同去,我带你去还不成吗?”张潜扭过头与乔云山说:“大哥,这些日子多谢你照顾我妹子了。我与妹子上一趟九华山,回来再与大哥好好聊。”乔云山问:“怎么,现在就走?”张潜一笑,“对,事在紧急,立马就走。大哥,嫂子,你们保重,文龙去了。”乔小顺抱住张潜,“叔叔,你不要走,不要走……”张潜俯下身子,摸着乔小顺的头,“小顺,好好练功,叔叔有事要暂时离开一段时间,叔叔答应你,会回来看你的,叔叔还要教你功夫……”

“叔叔,叔叔再见……”乔小顺含着眼泪与爹娘一同挥手向二人道别,二人同乘一匹马,张潜一勒缰绳,马撒开四蹄,奔东南方向飞驰而去……

二人翻山越岭,晓行夜宿,一路无事,来到九华山。山岭相连,树木繁盛,直插云霄,山峰飘缈,若隐若现,云雾缭绕,杨凤莲惊叹:“我长这么大,叔父带我游历过千山万水,从未见过如此壮丽的奇景,真好似仙境一般。”张潜微微一笑,“可不是?九华山共有九十九座山峰,极高极险者尚有二十余座。唐代大诗人李白云游到此,还曾题诗一首。诗云——

昔在九江上,遥望九华峰。

天河挂绿水,秀出九芙蓉。

我欲一挥手,谁人可相从。

君为东道主,于此卧云松。

‘天河挂绿水,秀出九芙蓉’两句至今仍脍炙人口,广为传唱呢!”杨凤莲说:“进峰,你自小便来此处学艺,令人好生羡慕。”张潜哈哈大笑,“听你这么一讲,我反而后悔当初下山了,早知道留在九华山上与世无争,倒是逍遥自在。”杨凤莲说:“你若不下山,也必定遇不到我。”“是吗?不遇到你,可算是人生一大幸事。”杨凤莲撅起小嘴,背过身去,不再理张潜。张潜忙赔笑说:“杨大小姐,我开玩笑的,莫要生气。对了,快和我一起上天台峰拜见我师父老人家去吧!”

二人登上天台峰,快到峰顶有一座道观,二人进得观内,一眼看去有位道人端坐蒲团之上。那道人身披道服,手握拂尘,双目微合,道骨仙风,此人正是虚然道长。

张潜紧走几步,跪倒在地,口称:“师父在上,徒儿张潜给您叩头了。”杨凤莲跟着张潜也跪了下来,“小女杨凤莲见过虚然道长。”虚然道人睁开双眼,起身来到二人近前,叫二人快快请起。

虚然道人说:“好徒儿,让为师好好看看你。”张潜说:“弟子不孝,没有好好侍奉您老人家。”虚然道人拍着张潜肩头,“为师身体硬朗的很,还用你来照顾?你可知道,你在九华山的路上,就几天前,日军已攻占衡阳,与从梧州方向的日军会合开始了桂柳作战。”

“长沙刚刚失陷,没想到衡阳也……”

“国民军在豫湘桂战场节节节败退,已成定局。为师敢断言,不出四个月,桂林、南宁等重镇将会被相继攻占。桂柳作战将以国民军惨败、日军胜利而告终。”

杨凤莲插进话来:“道长真是神人,您静坐蒲团之上,能尽知天下之事。”

张潜没理会她,说:“师父,照您这样说,抗日战争难道要输不成?”

虚然道长哈哈大笑:“徒儿,抗日战争****胜利之日不远矣。”

“师父,弟子愚钝,请师父赐教。”

“徒儿,你想日本人远道而来作战,战线拉得过长,给养问题如何解决?他必求速战得胜。我中国地广人多,既有大西南为物资后盾,时日一久,日军必被掩挎。到时中国军队一旦反攻,日军焉有立足之地?

“师父所言极是,弟子再不担心了。”

虚然道人拂尘一摆,“徒儿,你多年在外,想必对国共两党已有了深刻了解,你先说说数年来的所见所闻,也让为师听听。”

张潜丝毫没有隐瞒,道出数年来所历之事。虚然道人瞅着张潜,说:“徒儿,经过这么多大风大浪,你该有所感悟了,该成熟了。说说看。”张潜说:“师父,我认为国民党并不团结,各为私利,尔虞我诈,反不像共产党人,共产党人是会有所作为的。可惜我身在党国,当竭力效忠,若能重新选择,我可能会追随马克思主义。”虚然道人拍拍张潜肩头,说:“徒儿,你还记得你当初上山学艺之初衷吗?”张潜答:“徒儿记得,以平生所学救万民于水火。”虚然道人点头说:“那就不必在乎名誉与世俗所谓之标准,尊重自己内心之选择。”张潜说:“师父一指点,徒儿茅塞顿开,徒儿知道该当如何了。”虚然道人说:“好徒儿,为师相信你。不过你先在山上住着,等日后局势有了变化,再下山不迟。”张潜同意,与杨凤莲便住在山上。

一日,虚然道人将张潜叫到自己身旁,说:“徒儿,为师看得出,那个叫杨凤莲的小姑娘很喜欢你。你年纪也不小了,该娶妻了,为师为你们主婚,你可愿意?”张潜脸一红,低头说:“一切全凭师父做主。”

虚然道人又找到杨凤莲,将此事述说一番。杨凤莲自然乐意,说:“听凭道长裁决。”就在当天,摆好香案,张潜与杨凤莲正式拜堂成亲,夫妻二人拜谢主婚人虚然道人,道人亦为他二人高兴,自不细表。

山上别有洞天,山下抗战依然继续。经过中国人民浴血奋战,终于迎来胜利瞩光,一九四五年八月十五日,日军宣布无条件投降。

对日作战刚刚结束,蒋介石却另有打算。这日中午,蒋介石把陈诚叫来一同吃饭,陈诚心中也是感到暖意融融,心想:委员长待我着实不错,吃饭还想着我。我定要为委员长与党国效力,决不有负委座的期望。

蒋介石与陈诚手拉手走到餐桌旁,蒋介石先说:“辞修啊,今天我请你吃饭,一来庆祝抗战胜利,二来与你谈谈心,坐坐坐!”蒋介石与陈诚同时入座,蒋介石笑着拍拍陈诚的手,说:“辞修,放松一点嘛,这里没外人,不要把我当大总统。你是我的客人,不要拘束,要随便一些哦!”陈诚忙应道:“是,是是。”

蒋介石亲自斟了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给陈诚,说:“抗战之所以能胜利,辞修功不可没,我要敬你一杯。来,干杯。”

陈诚一饮而尽,随后立即给蒋介石斟了一杯,说:“要说功劳,我看是委员长功劳最大。您领导英明,指挥有方,大家正是在委员长激励下才团结一致,奋勇杀敌的。中华民族免遭亡国,全赖委员长之力。我代四万万同胞敬委员长一杯。”不料蒋介石将酒杯置于桌上,接着长叹一声,把个陈诚吓得是面无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