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烽火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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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上前线激战上海

话说何武、张潜同乘一匹马回到驻营,程飞正调集人马准备搭救,何武一拍程飞后背,说:“别调人了,人调齐了,我与八弟早没命了。”程飞先看看何武,再瞅瞅张潜,一皱眉头,问:“八年,你受伤了?”张潜微微一笑,“这点伤,不碍事。”程飞询问事情经过,张潜一五一十述说一番,程飞连连感慨:“若非红军搭救,后果不堪设想。”

张潜在南京险象环生,放眼全国,情势日渐危急。一九三二年一月十八日,日本上海公使馆助理武官田中隆吉与女间谍川岛芳子唆使日僧天崎启升等五人向马玉山路中国三友实业杜总厂的工人义勇军投石挑衅,与工人发生互殴,田中操纵坏蛋汉奸乘机将两名日僧殴打至重伤,日方传出其中一人死于医院,煽动千余名日侨集会游行,寻衅弄事,扩大事态。

第十九路军军长蔡廷锴预言:“日本人不是平白闹事,中日之间必有一战。”于是加紧训练军队,积极备战。而军政部长何应钦指示第十九路军忍辱求全,答应向日本人道歉,赔偿等无理要求,国民政府同时急电第十九路军,万万不能与日军发生冲突。日军得寸进尺,仍以未满足其条件为由于一月二十八日夜突袭闸北,攻占天通庵车站和上海火车北站,第十九路军忍无可忍,在总指挥蒋光鼐、军长蔡廷锴指挥下奋起反抗,“一二八淞护抗战”拉开帷幕。

两下交战,炮声隆隆,烽火连天,上海成为一片火海。军民一致,同仇敌忾,上海民众在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与推动下,纷纷组织救护队和义勇军,积极支援第十九路军抗战。海内外各界同胞,发起组织,捐钱捐物,抗日热情极为高涨。日军多次进攻以失败而告终。

宋庆龄亲到伤兵医院慰劳官兵。她迈步走进医院,来到一名伤员近前,但见伤员紧缠绷带,双目紧闭一动不动。宋庆龄想到军兵在战场上为国家尊严与人民安全负伤,不禁泪水夺眶而出,滴落在伤员面颊上。伤员微微侧了侧头,慢慢睁开双眼,看到宋庆龄,神情激动,用虚弱的语气问:“您是宋女士?”

“你认识我?”

“我在前线时见您冒着生命危险慰问我们,我们深受鼓舞,士气大振,个个抱定决心,抗战到底。”

“甘冒生命危险,保家卫国的勇士是你们。我虽拿不起枪,上不了战场,但与全国四万万民众愿为你们最坚强的后盾。你们要好好的养病,早些好起来。”

“谢谢宋女士关心,谢谢……”两旁伤员听得他们对话,纷纷落泪……

伤兵医院中的温暖融不化战场上的寒冰。二月三日,日军再次向闸北发动进攻,同时以军舰20余艘、飞机10余架轰击吴淞炮台。第五军军长张治中主动请缨奔赴前线,张潜所部志愿编入第五军,八十七师,一同赶往前线。

第五军于二月十八日下午到达淞沪参战。大军如何奋战且略过、单表张潜。他与何武、程飞亲临前线指挥,见到日军飞机,追击炮威力,长叹一声,自语:“以我军劣势装备抗击装备精良的日本陆海空三军联合进攻,要想获胜,难之甚难,即便如此,也需要奋力抵抗。”张潜回头对何武说:“我军适宜近距离作战。三哥,你带一部分兄弟在西边集中火力向日军开火,随后佯作后撤之状,把日军陆军吸引过来,我们东西联合一举将其歼灭。”

何武答应一声,率兵依计而行,日本陆军果然上钩。张潜、何武两下夹攻,重创日军。程飞在张潜身旁,一笑,说:“八弟,日本也不怎么样嘛!今儿让八弟见见你五哥的枪法。”程飞肩头一抖,手腕向上一翻,一手抄起一支枪,猛向日军射击。真个是神枪在手,弹无虚发,数声枪响之后,地上遗下一堆日寇尸体。

张潜称赞“好枪法”,“五哥,且看小弟枪法如何。”张潜枪口对准日军,指东打东,指西打西。突然日军中一阵骚动,丢枪弃械、四散溃逃。程飞哈哈大笑,“八弟,咱哥俩枪法出神入化,登峰造极,日本竟给吓跑了。”程飞话音未落,报事官来报:“报告旅长,日本少将野村山被旅长击毙,日军后撤。”程飞拍手说:“到底是八弟枪法好,击毙个大的,逼迫日军后退。明儿个我毙他个司令,让兄弟们瞧瞧。”

二月二十四日,日军组成上海派遣军司令部,以白川义则大将为司令官,增调第11师团,第14师团赴上海参战,连同原上海第9师团在内,总兵力已达10万人。

三月一日6时30分,日军对淞沪地区中国守军发起全线攻击。步借借坦克与装甲车掩护,于傍晚强占浏河。张潜守军受敌严重威胁。何武大喊:“八弟,日军炮火太猛,我军不妙啊!”张潜攥紧拳头,豆大的汗珠直往下淌,“在坚持一会儿,等待援兵。”一声巨响,炮弹在张潜身旁炸响。

“报告旅长,我军……抵挡不住了。”

“嗯……传令下去,全军后辙。”守军放弃庙行、江湾、闸北阵地,全军退守弟二道防线。

三月二日,日军持续发动进攻,逼迫我军再次后退,各级军官疾呼“后援不继”,军兵由真如退往南翔。三月三日国联在日内瓦召开大会,国联行政院决议中日双方实行停战,淞沪战役宣告结束。

淞沪抗战在社会各界人士帮助下坚持抵御日军一月有余,敌人伤亡惨重,日军迅速结束华东战局的企图无法得逞。全国军民看到团结抗战的巨大力量,增强了抗战信心,为日后全面抗战提供了宝贵的经验。

话分两头。中原大战之后,冯玉祥一直困居于山西汾阳山村,但仍派人四处联络,以图结成反蒋联盟,伺机东山再起。淞沪抗战发生时,冯玉祥正隐居于泰山,时常与中国共产党理论家李达接触,受其影响,决定重新出山,集结各方实力,抗日反蒋并举。冯玉祥频频活动,数月之后由泰山迁往张家口,以宋哲元第二十九军为掩护,在****北方党组织协助下,招收新兵,整编旧部,很快筹建起一支抗日武装。

蒋介石在南京得知冯玉祥积极筹建抗日武装,深感不安。一九三三年二月,蒋介石拍电给冯玉祥。

焕章兄:近年来可好?中正公务繁多,然日夜思念我兄。今时局动荡,深盼我兄赴京主持政事,共策大计。

冯玉祥看罢,拍案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