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军事烽火烈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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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郑大章奇袭机场

上回书说道郑大章率兵奇袭柳河机场,一士兵声称蒋介石就在此附近,郑大章略一迟疑,摇头说:“不可能。蒋介石可没这闲功夫在这边,即便在,亲兵是少不了的。我等众兄弟岂能贸然深入?既已突袭机场成功,当撤便撤,省得麻烦。兄弟们听令,撤!”众人随郑大章拨马退去。

郑大章走后,听得四围静了,蒋介石自桌底钻出,浑身哆嗦,大叫说:“一定要将来人拿到,千刀万剐方解我心头之恨。我倒要见见这小子胆儿有多大。”身旁一卫兵劝说:“委员长,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回去安全。”蒋介石遂回至驻地,即刻通知彻察袭击柳河机场之人,要求务必察出,并宣称如能将其抓获必有重赏。一时间,因郑大章之事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

这天,蒋介石正于桌前看报,伸左手去端茶杯,哪知忽一失手,茶杯落地,一声清脆,满地茶水。蒋介石低头一看,继而大笑,自言自语说:“有了。量你胆子再大,本事再高,此番难逃一死了。”蒋介石立即通知在城军官,召开特别会议,定下计策要活抓郑大章。

又过了两日,时值半午,郑大章率骑兵又来至林边,恰遇蒋军在此运粮。郑大章正欲一马冲出,身旁一人说:“大哥,我等多次袭击蒋军,蒋秃子也不傻,此番必多加戒备,我们莫要轻率行事呀!”郑大章一看,说话的人是本家兄弟,姓郑名二福。郑大章瞅瞅兄弟,不乐意说:“二福,你啥时候胆子小了,像个大姑娘似的,还握枪杆子呢!要不回去绣花得了,你不敢****干,痛痛快快抢了一顿再撤,你要怕回家看门去。”郑二福可受不得激,仰头说:“大哥,别把话说那么难听,要怕就不跟你干了,顶不过一个死字,我只是提醒大哥谨慎些。大哥若一定要抢,这口饭我吃定了。”郑大章哈哈大笑说:“这才像我兄弟。兄弟们听了,同过去一样抢蒋军的粮,一得手便撤,把它烧了也算。兄弟们,上!”郑大章一喊,所率骑兵直扑向蒋军,押粮蒋军并不抵抗,一哄而去。郑大章率兵来至粮车之前惊奇地说:“蒋军为啥不抵抗,便如此退去?”郑二福对郑大章说:“我看事情不妙,怎么我们一来,蒋军便撤了?”郑大章大叫:“不好,中了鸟计了。兄弟们,快撤。”众人还不及反应,四处枪声大作,火力集中,专射坐骑。郑大章等人一慌,便要撤去,哪知林间事先备好了多处陷马坑及拌马索,进得容易出去却难,众人大都因此落马,尽遭机枪射杀。郑大章捋起袖子,开了一枪,说:“和他们拼了。”郑二福也嚷道:“事已至此,干到底!”郑大章一行决心虽大,怎奈人少力寡,蒋军又早有准备,不到一时,全军覆没。郑大章落马遭俘,郑二福死于机枪之下,其余的兵士非死即伤,无一人逃脱。蒋军押解郑大章去见蒋介石。

蒋介石早已得报,喜出望外,叫人将郑大章带进军中。蒋介石见郑大章身材魁伟,双目有神,透出百般杀气,围着郑大章走了一圈,说:“好一条汉子,可否道出姓名?”郑大章定了定神,朗声说:“大丈夫行不更名,立不改姓,姓郑名大章。”蒋介石又问:“前时可是你率人不断向我军搔扰的?”郑大章慨然说:“正是老子所为。”蒋介石点头说:“很好。郑大章,那次你突袭柳河机场实是我所料不及,身边没几个人,幸而你率人撤去,不然我可能落于你手。我今番将你擒获,你可知什么下场?”郑大章冷笑说:“蒋秃子,老子自从决心与你对着干,便没想到自己能活到哪一天。我中华数万万同胞皆以你为耻,你个伪南京政府迟一天早一天是逃不了败亡的,我唯独遗憾的是没能亲手给你收尸,哈哈哈哈……”蒋介石牙关紧咬,手指郑大章说:“反叛,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阎罗王摧你下殿,我也不好阻拦。来人,推出即刻枪决。”说完,进来两士兵,押着郑大章便往外走。郑大章边走边骂:“蒋秃子,脑袋洗干净些,明年今天,我来取你项上狗头,取你狗头……”

蒋军士兵将郑大章带到一处空地,郑大章昂首站立,毫无惧色。蒋军士兵刚要行刑,郑大章怒喝:“且慢。不是我怕死,不过死前有一要求。”行刑队长问:“说吧,有何要求,如不过分,我们自当满足。”郑大章说:“我虽数次冒死而战,却未尝过子弹的滋味。请你们将我衣服扒去,我要睁眼看看子弹如何穿我胸膛。”在场蒋军听了,无不骇然。行刑队长叹说:“好,我答应你。”行刑队长上前用手将郑大章上衣扒去,胸膛露出。郑大章二目圆睁,再不多发一言。天霎时阴蒙,一阵风过,细雨飘落,蒋军呆了半晌,竟不敢动手。行刑队长心一横,将手举起,喊:“执刑。”士兵端正枪口,齐向郑大章射去,郑大章双目紧盯枪弹穿透前胸,一动不动,直至鲜血随雨水流下,依然挺立不倒……行刑队长向蒋介石复命“郑大章已遭枪决”,蒋介石目露凶光,奸邪一笑说:“好,干得不错。可就这么死了,太便宜他。传我命令,将郑大章尸身仍进深山,我要让虎豹啄食他。”士兵不敢违令,只得照办。可怜一代英雄郑大章,宁死不屈,竟招致如此下场!

郑大章之事传入冯玉祥耳中,冯玉祥俯伏在地,险些昏去,恸哭说:“大章,一世英雄竟丧于蒋贼之手。我有生之年,必报此仇,誓血此恨!”众人劝过多时,冯玉祥方止住悲声。

次日,冯玉祥赶赴山西与阎锡山商谈向蒋介石大举进兵一事。论及此事,阎锡山说:“不必操之过急,先小打,还不是大打的时候,若胡大打,也要看好时机。”冯玉祥说:“我说百川兄,你是给蒋介石吓怕了?你这意思,反蒋牺牲的兄弟们白死了?”阎锡山说:“老弟莫要误会,说老实话,我心中比你更急。可永昌之言不错,想争取倒蒋胜利,需得到张汉卿支持。”冯玉祥说:“百川兄说的有理。如此,我们一面增兵,一面劝说张汉卿如何?”阎锡山称善,当日便电报李宗仁,要求于本年六月中与蒋军一战。

晋绥军作战任务在津浦线,初期进展十分顺利。弟十师师长杨效欧率军屡创蒋军,蒋军闻风丧胆。津浦线蒋军司令员为何应钦手下大将梁必才,梁必才令士兵炸毁黄河铁桥,企图阻止晋绥军进攻。杨效欧见状,立即下令后撤,梁必才探知,大笑说:“我还当杨效欧是神人,如此看来,杨效欧也不过如此。”梁必才回营大摆酒宴庆贺,没将杨效欧放在眼中,手下自然也松了戒备。夜过三更,梁必才正在睡梦中,忽听得外面炮火声响。梁必才立即站起,叫人问道:“外面发生何事?何以如此烦躁?”士兵吁吁喘说:“报……司令员,晋绥军偷……偷渡过河,我军快坚持不住了。”梁必才一听,犹如五雷轰顶,脸色铁青,以为不可思议,立即下令缩短战线撤回济南城。杨效欧率军大败蒋军,听说梁必才已撤回济南城,立即下令追击,想要一举攻取济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