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钰已是眉心紧皱,心里腾升起一种不好预感出来。他沉吟会,示意邹柏文附耳过来,以神念传音,“盯紧二房屋里,我担心我这次去苍吾派他们会有动作。明日,你留在楚源无需跟来,我只身前去苍吾派。”
以少主现在的修为只要不遇上元婴大能是自保平安,反是柳家这边要盯紧一点。点点头,邹柏文表示没有意见。
柳钰动作很快,还着像小孩子似的柳华双五日后便到达了苍吾派面见的微清道君。坐在大殿宝座上的微清道君地到下拜的后生仪表堂堂,举止有礼心中已是满意,他而捊须笑起,“少主远道而来,无须多礼;来人,看座。”
目光扫过柳钰身边的另一个男修,微清道君微微皱了下眉头,这位应该也是柳家子,为何……眉目间隐有一股黑气盘旋?
很快,有弟子搬了两张张雕工上乘的大椅,柳钰微弯腰拜谢才坐了下来,“微清道君,晚辈此次前来便是想求娶贵派一位姬姓女修,晚辈诚心诚意求娶,还望道君能成全。”
坐在一旁边的柳华双歪歪散散的靠着椅边,百般无聊低下头玩弄起一个小巧玲珑的九连环来。眼角有阴沉沉的冷笑倾着,全然不理会微清道君打理而来的目光。
这话说得让微清道君格久舒心,明是他们先派人去柳家透结亲之意,柳家这位公子是个知趣的,一番话说下来倒成了是柳家先有意求娶了。
女方派人去男方提亲总是有些不中听。
难得柳家少主还知晓顾及苍吾派颜面,冲这一点,微清道君对他的满意度是直线上升,“柳少主诚心一片,本君有岂忍拒绝?楚源柳家,苍吾派本是结交之好,若还能相互姻亲更是喜上加喜的好事情。”
他倒没有留意柳钰一直说的是姬姓女。此时,姬如凤已得知消息,吓到是花容失色从道府里化为遁光直奔微清道君的华辉殿。而四峰长老亦是收到消息现在也以坐在华辉大殿里。
他们看到姬如凤来势汹汹冲进华辉大殿,指着柳钰就怒道:“好个狂妄之徒,竟是妄想求我姬如凤!给我立马离开华逃殿,我姬如凤又岂能嫁与你,你又有什么资格迎娶我!”
这番说得够猖狂,够嚣张。
四峰长老闻言,脸色刷地黑下来;印成长老重地冷哼了声,“好个不知天高厚地的弟子!来人,将她打入水牢,没有我等铁令谁也不准靠近水牢半步。”
微清道君更是气到脸色铁青,大喝几声:“孽徒,孽徒!”
“师傅,你明明答应不将弟子许与柳家,为何现在又出尔反尔了!”姬如凤已急到分不清形势,她一想到自己若嫁入柳家……灵修……灵修她是绝对没有半点希望了。
不行,一定要让师傅当着四峰长老,当着柳钰的面打消自念头才行。
跪在地上,姬如凤用施法挡住几个前来抓她前去水牢的筑基期弟子,“咚咚咚”一下接一下重重磕头。她清楚自家师傅最见不得她重重磕头了,连续磕了几十下依旧没有听到微清道君发话,心里不由慌起来。糟糕,再磕下去……她额头怕是要留疤了。
微清道君没有发话,四峰长老纵使再有气再只能强忍着,看向姬如凤的目光就跟带倒刺的冷箭那般。
柳钰一直都是笑而不语,直到地到跪在金砖上的女子一张花颜流了几道血印子,他起身对微清道君温和有礼道:“道君,看来是这位道友误会在下了。在下求娶的是姬姓女,是扶摇道友,而非这位姬如凤道友。”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安静到可听针落声。
姬如凤愣愣看着他都忘记再磕头了,四峰长老互视一眼悄然松了口气,转而,眼神还没有交流完毕又是整颗心都提起来。
不……不会吧吧吧,柳家少主求娶的是……扶摇道君?
微清道君坐下来,目光微敛道:“少主可与扶摇道……咳,道友认识?”想到扶摇未举行结婴大典,微清道君连忙开口称道友。
“正是,晚辈与扶摇道友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对扶摇道友是一见钟情,一心想娶求她回柳家。这回,晚辈趁此机会上门求娶,还望道君及各位长老意。”
柳钰的声音比之前更为诚肯了,姬如凤听在耳里却是那么的刺耳。她刚才做了什么?她刚才……岂不是自以为事了?人家根本不是求娶她的,而是来……娶求那贱人的!这么一说,她是出了一个大丑,让颜面尽无了!转想到刚才的放肆,姬如凤气焰一下子萎了下来,整张脸躁红,躁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
这么一说,她是出了一个大丑,让颜面尽失了!转想到刚才的放肆,姬如凤气焰一下子萎了下来,整张脸躁红,躁红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匍身在光可鉴人的金砖上,姬如凤已是大气都不敢喘;她鲁莽了!还惹得师傅当场诉责自己为:孽徒。
心里又悔又怕的姬如凤哪怕再看大殿所有人的脸色神情,想到苍吾派阴森不见天气的水牢,姬如凤花颜惨白惨白再无产半点往日艳色。
这次闯下大祸不求微清道君可饶恕,只愿不要前去水牢受罚就行了!
又是计量的姬如凤开始为自己的后路做起打算来,灵修已说她金丹到大圆期,这代表是可以闭关结婴了。手上已有两枚得来不易的结婴丹,有了丹药她必能事倍功成。
到那时,只要她结婴成功又有谁能治她的罪?
可恨今日失察上了傅宛玲,辰恬两个贱人的当!没有打听清楚便冒然交闯殿拒错,娇唇咬紧,姬如凤气愤难平。等着!此事只要她能平安脱身绝对不会放过那俩个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