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到时……便是我的机会到了!
姬如凤在房间发疯的事情当日便在尧吾峰悄然传来,等她情绪平定下来推开房门在外走一圈后,流言飞语已是势不可当。
“师姐,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都是一群眼皮子浅薄,攀高结贵的浑帐东西。跟他们……啊,师姐……你。”傅宛玲还未说完,脸上狠地抽了一巴掌,瞬间的大力抽得她眼前金星之冒。
嘴角边已是血渍浸出来。
姬如凤容颜扭曲,目光阴沉戾声喝起,“攀高结贵!他们攀的是哪门子贵!你倒是跟我说清楚?一个野种,一个废物也叫贵人?”
一个私奔贱人生下的贱人是贵人?说出去不是个天大笑话吗?擦干嘴边血渍,傅宛玲低下头,垂眉缩首敛去眼底恨意,她连连道歉道:“是师妹口拙说错了话,师姐大人大量原谅解师妹则个。”
姬如凤,姬如凤……你有当我是你师妹吗?说打就打,说骂就骂,这两百年来我就是你跟前的走狗!稍在不顺便将她当成出气筒,打骂如同家常便饭。
我傅宛玲再怎么样也是有自尊!废物,你到现在还说姬扶摇是废物?人家不过是区区两百年内便已结婴,你姬如凤哪怕是得了机缘也是无法超越她。
以前,真真是她想左了。原以为一个废物成为陵夷道君的弟子是使了些见不得人的手段,现在想来,道君怕早瞧出姬如凤非池中物,迟早一日化为龙。
想她以前同样瞧不起姬扶摇,现在……傅宛玲苦笑了下,她不过是金丹初期修为,有什么资格去瞧不起一个元婴大能?一步错,当真是步步错。如今是骑虎难下,就算是错也是咬咬牙继续错下去……
“行了,行了,看你这模样就晦气。给我揉揉,也不知道你脸是不是块铁皮,抽下去抽得我手都发痛。”姬如凤白伏低做小师妹,眼里闪过一次冷笑。
落败修仙家族里出来的真是扶不上墙上烂泥,还想成大道呢。呸,做梦吧!
打了人,还让被打的人给她揉手,这种的耻辱让傅宛玲对姬如凤的恨意更深起来。她心里明白现在的姬如凤有微清道君为靠山,在门派里是如日中天不能得罪,打到牙齿都松了也还要陪着笑脸说是自己的不是。
“姬扶摇现在可是在朝华殿?你去打听打听清楚,然后派个给大师兄带个信,让他去微清道君道府里坐坐,就是说扶摇目无尊长,回了门派也不曾想给微清道君拜见。”
听着姬如凤如此说道,恨意丛生的傅宛玲只觉好笑;目无尊长?姬扶摇已是元婴大能,不去拜见微清道君又有何错?
再者,她还是陵夷道君嫡传弟子,微清道君再尊贵在陵夷道君而前还不得称声晚辈?不会反驳姬如凤任何一句话的她揉着打了自己脸的手,顺从柔道:“师姐放心,师妹会把事情办妥。只是,师妹前段日子跟师妹提的事情,不知师姐有没有。”
“你的要求我哪次没有做到?不就是枚养神丹么,给。”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玉瓷瓶,姬如凤嘴角勾起端高姿态施舍给傅宛玲,“这里有两枚,是丹药室最新练出的养神丹;你如今都是靠丹药养神,小心结婴前会出现大问题。”
傅宛玲小心翼翼接过玉瓷瓶,脸上这才露出记真心笑容,不顾掴到红肿的脸甜甜一笑道:“多谢师姐,师妹自会小心的。”
有了养神丹又可让心境平稳十年了……吾尧峰姬如凤在扶摇回来的第一天便在房间里大发脾气的事儿很快传开,四峰长老听到后都不禁皱起眉心起来,云阳掌门发出传音符对诸宜山道:“师兄,姬如凤自让慕容夫人拒婚后,心境愈发不稳,微清道君又明显偏袒她,万一她与扶摇道君起冲突该如何是好?”
收到传音符的诸宜山在房间里思忖良久,最后当晚只身前去朝华殿与陵夷道君商议此事。“道君,我们皆知姬如凤与扶摇道君关系不佳,这一旦二人起冲突以微清道君脾性必是会偏袒自已爱徒……羽真派未解决,我苍吾派万万不能起内乱啊。”
陵夷道君静静听完,很平静道:“如果为一个金丹女修而起内乱,苍吾派不如干脆一点直接将第一门宗让出去便可。”
“他既然当初拒绝慕容夫人为爱子的娶求,让慕容夫人在修真闹为此事哄闹不休,还言是苍吾派弟子脸皮厚,主动送上门,又道慕容家瞧不上一个小家族出来的女修。”
“这些年我虽不理事,但外界发生的什么事情我心如明镜,你去告诉微清道君,扶摇已是元婴修士,他若为爱徒打抱不平不如带着姬如凤别立门派罢。”
陵夷道君也是个护短的,他每说一句就让诸宜山后背冒层冷汗;最后一句简直吓到他双腿都发抖……
弯腰敬道:“此事也许都是弟子们多想了,微清道君对扶遥道君印像有佳,断不可能会为了一个金丹女修还闹得门派不和。”
“哈哈哈,闹得门派不和?”陵夷道君像听到什么笑话般哈哈大笑起来,白眉白须抖个不停,他伸出手指了指诸宜山,笑叹道:“你啊,你啊,活了一大把年纪怎么看事没有个通透呢?门派真不和,在起因前便会扼杀。姬如凤只要稍有动作,头一个饶不了她的还不是我,是另有其人呢。”
说话云里雾里,听得诸宜山眉心皱起不知道君话里说的“另有其人”会是谁;不过,他很快便清楚了……本是灵气平和的朝华殿突如出现灵力波动,一股比元婴大能更为强盛的灵威由远到近传至大殿。只是一个眨眼,他便一个如玉修长的身影逆光而来迈入大殿,目光一眯,来者几个虚移便已站在了陵夷道君眼前。